你满意了,自然就会放手了。”言罢,主动去亲齐崇光的唇,神色竟隐约有一丝放荡似的。
齐崇光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僵着身子,铁青着脸道:“蕾儿,你是想作贱自己,还是在轻贱我?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在她唇上落上一吻,转而又在她耳畔道:“你这身子,等我们洞房花烛夜,我自然也是要的。”
他一直渴望着她,但想要的,是她身心皆归于他,而不仅仅是想遂欲。
蕾儿心中酸酸软软的,默了一瞬,别过脸冷笑道:“给你你不要,那你就等着,等一辈子好了。”
齐崇光淡淡一笑,没有跟她继续争,只是抚摸着她的秀发道:“之前已经说好了要回京,明天咱们就走吧。”
蕾儿摇头道:“要走你走,我就留在奉州养伤。”
齐崇光看看她,语气很平淡,却也很坚决:“既如此,我也留下吧。”
蕾儿瞠目结舌:“你是太子,岂能久在外不归?你难道不怕自己的地位被撼动,不怕皇伯父对你有意见吗?”
齐崇光淡淡一笑,郑重道:“是有几分担心,但更不愿跟你分开。蕾儿,我是为你而来的,自然要带着你一起回去。”
竟是寸步不让的语气,不容置疑的神情。
蕾儿闭上眼,沉默下来没有言语。
齐崇光亲亲她的脸,接着在她耳边道:“蕾儿,你很聪明,心性也好,我说了不在乎子嗣,你却万般在意,也不肯相信我。我无法说服你,但你既然有执念,就该快点振作起来,不要焦虑不要一味忧心,要养好自己的身体。不然,我们之间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小,且是你一力造成的。你既然爱我,岂能亲手断送我们的未来?”他低语一番,顺势又轻轻咬住那粉红耳珠,轻怜密爱起来。
他实在很爱她,情不自禁就想往她身上缠。
蕾儿却已经被他一番话震住,大脑一片空白。
她学医这么长时间,自然明白若有人生病了,想要痊愈,除了大夫的医术、药物之外,当事人的心境也十分重要。
有些病情很严重的病人,凭着乐天的心态,竟在治疗之后能够好转。
有些病情本不重的,却太忧心忡忡,太灰心丧气,到最后,反而一蹶不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若自己的心先垮了,那么,就算有灵丹妙药,也是无益。
她是如此爱他,爱得觉得此生此世,再也不会有人能走进自己的心。她是如此期盼能与他在一起,盼望得只要一想到他可能真的会归旁人所有,就心如刀绞,恨不得死过去才好。
尹瑶草虽然承认她的身体出了问题,但并没有将话说死。
倘若能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才行。
而不是像现在这边,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将彼此的牵连、希望糟蹋得一丝不剩。
她绝不能断送自己的幸福,绝不能断送自己拥抱他的机会。
思绪渐渐清明,她眸中也渐渐有了光华。
这时却发现,齐崇光整个人已经腻在她身上,这里亲一亲,那里摸一摸,一副爱不释手、垂涎不已的模样。
蕾儿又是羞又是窘迫——果然是好色之徒,正经不了一刻钟。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推他道:“别闹了,拿你没办法,我随你回京就是了。”
齐崇光这时已经色迷心窍,闻言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心思,又惊又喜,忙压住欲念道:“蕾儿,你想通了?”
蕾儿看着他,看着此生的挚爱,竭力平稳心绪道:“别误会,我是这么想的,你不肯走,我总不能一直让你在这里停留。咱们搭伴回去,你好好当你的太子殿下,我安心养自己的身体,别的我现在不愿想。”
齐崇光听了这番话,虽然觉得美中不足,但到底比她一味消沉不振要好得多。
他便将她紧紧搂进怀中,耳鬓厮磨了两下,柔情款款的道:“宝贝娘子放心,你夫君会带着你寻医问药,什么都给你安排妥当,让你将来欢欢喜喜嫁给我。”
蕾儿怔了怔,心中又酸涩,又有几分甜蜜。
虽然命运不公平,对她很残忍,但又给了她这样的挚爱。她到底是该怨恨,还是该感激呢?
她叹了一口气,最后只道:“来日的事,来日再说吧。这段时间我只想好好调养,你也别来歪缠了,回自己屋去吧。”
因她好不容易才松口,齐崇光生怕再说下去,把她逼急了,便忙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笑了一下,又道:“今天你一直有气无力,我让人给你端些吃食来吧。”
见蕾儿点头,他露出欢欣的笑容,这才出来了。
齐崇光的话,入了蕾儿的心坎,自此一心一意想保养好自己。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又下定决心,不能呼天抢地怨天怨地,不能自暴自弃忧心忡忡,要保持平静的心绪,吃好睡好,多想开心的事,生怕因为自身缘故,将自己跟齐崇光的未来彻底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