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害了吧?你别觉得我笨,我可不是没有心眼的人。cad3();”
她说到这里,得意洋洋笑了一下,这才接口道:“再说了,之前她给我说,她跟安王妃势如水火,本来一直想跟你投诚,好寻个庇佑。无奈你对她爱答不理,她也没法子,我瞧她真不是坏人。”
李雪茹忍着怒火,冷笑道:“既然你觉得她没有坏心,觉得这药没问题,那之前你为何不明说,遮遮掩掩做什么?”
赵姨娘目光一闪,默了一下才道:“白氏说了,你对她有很深的芥蒂,若是知道药是她给的,必定不会喝的。不过,若是喝了一次之后,却是必须坚持的,不然,会有损腹中胎儿。我想了又想,就打算让你先喝一次,再告诉你真相。”
事情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朗了。
李雪茹连声冷笑,几乎连泪水都要笑出来了。
遇上这种亲娘,能怎么办呢?
她从来没有埋怨过赵姨娘将自己生成了庶女,但今日,却是有些恨赵姨娘。
为什么这么蠢的人,会是自己的母亲呢?自己前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对待?
她倒是想当个孝顺之人,跟亲娘亲密无间、母慈女孝。
只可惜,这样的期盼,永远都不可能成真的。
赵姨娘见她笑个不停,不由得吃了一惊,定一定神才冲李雪茹道:“雪茹,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都知道了,听我的话,将药喝了吧。至于剩下的药汤,你放心,以后我每天去白氏那里盯着,等她喝完了,将她剩下的药汤拿来,一定平安无虞。”
李雪茹并不回答,看她一眼眼神冷如冰雪,旋即唤过侍女道:“去太医院请个相熟的太医来,我有事要问。”
若论太医,李雪茹最信得过的,自然也是太医院院首尹青云。
只是众人皆知,襄州大水灾,尹青云已经奉旨出京,去襄州主持灾后防疫大事。
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侍女连忙应了,自去打理不提。
这里赵姨娘一头雾水,皱着眉道:“好端端的,突然请太医做什么?哎呀,莫非你觉得这药有问题?这怎么可能呢?我亲眼看见白氏喝了呀。”
李雪茹冷笑道:“有没有问题,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太医一验就知道了。”
赵姨娘哪里听得进去,仍旧喋喋不休,说了自己亲眼见白氏喝了药,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云云。
李雪茹懒得跟她争辩,看她两眼,直接摔了个茶杯。
赵姨娘缩了缩脖子,世界这才清静了。
一时来了个姓廖的太医,倒跟安王府很相熟。
李雪茹也没有废话,直接指着汤药,请廖太医检验。
廖太医擅治妇人之症,多年在王孙贵族家中行走,立刻有所领悟,明白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他自是不敢多言,只认真将汤药验了一遍,又闻了气味,旋即很谨慎的道:“老夫才疏学浅,观这药汤,心里只有个底,这样,找个动物来试一试,如何?”
李雪茹会意,想了一想朝侍女道:“去弄个有孕的猫来。”
侍女忙应了,一时果然抓了只圆滚滚的猫过来,倒了半盏药汤,浸泡着猫最爱吃的鱼。
那猫自是毫不迟疑,将鱼都吃了下去。
赵姨娘一直冷眼旁观,忍不住道:“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汤药,都浪费了,待会儿你该不够喝了……”话未说完,那猫已经凄厉叫了起来,旋即在地上打起滚来。
丫鬟婆子们见状,生怕惊着有孕的李雪茹,忙一起围着,将那猫弄了出去。
一时手忙脚乱,不成样子。
等猫凄厉的声音在耳边消失,赵姨娘已经面无人色,喃喃道:“到底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毒呢?”
李雪茹懒得看她的蠢样子,直接看向廖太医,皱眉问道:“如何?太医是否有所获了?”
廖太医点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才道:“这汤药里融了一种药丸,在民间唤做‘断子丸’,味酸甜,乃含柿子蒂、麝香、马钱子等物,常是勾栏里鸨母给妓女吃的,服之终身不孕。若有孕者,服之必定落胎。”言罢低着头,不去瞧李雪茹的脸色。
这里面涉及了后宅阴私,但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出,剩下的,由着这些贵人们自己厮闹去。
李雪茹心里早就猜到几分,听了这番话并不怎么吃惊。
赵姨娘只觉得头上一个炸雷轰下来,身上晃了晃,冲向廖太医,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没等她动手厮闹,李雪茹便冷笑道:“休得无礼!”
冰冷的声音灌入耳中,赵姨娘这才回过神,刹住了脚步。
李雪茹将她喝住后,便向廖太医道:“今日之事,劳烦大人了。”
廖太医连声说不敢,擦了擦冷汗,忙不迭告退了。
这里赵姨娘浑身发冷,深吸一口气,定一定神才道:“我亲眼看见她喝了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