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千柔太托大了。
她却没想过,自己派下人去赔礼,自己不尊重在先,千柔不出面合情合理。
这消息,杜氏虽然被禁足,却也知道了,也如林太太一般,觉得千柔托大,让人恶心。
她一心盼着能凭林诗意东山再起,一心盼着玉茗能使出奇招将李靖行收归石榴裙下,盼着李靖行、顾氏反目,却根本没想到,其后发生的事情,生生将她的幻想撕成了碎片。
林府发生的种种,千柔一点儿都不关心,只依旧安生过自己的小日子。
生活依旧平淡温馨,但也不是一点烦恼都没有。
最让千柔挂心的,自是赵丽的婚事无疑了。
虽然担心赵丽的未婚夫韩知章生出别的心思,但自是不好上赶着去问,故而只能先等待一段时间,看看韩知章作何打算,再论其他。
八月二十八,显荣帝禅位大典如期举行,太子齐逸峥即位,世称昌顺帝,次年为昌武元年。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同时宣布,定于今年十月开一次恩科。
消息传开,天下振奋。
消息传到锦绣园时,一家人正在吃午饭。
李靖行虽然猜到会开恩科,但直到此时尘埃落定,心情才放松下来,十分喜悦。
千柔自然也是眉开眼笑,一面照顾两个孩子,一面向李靖行道:“夫君为了科举,用心了好几年,近来更是日夜苦读,如今大局已定,夫君安心用功,等待十月的考试就成了。”
李靖行颔首,眉眼间透出跃跃欲试的自信和从容自若的气度,引得千柔频频注视。
平心而论,李靖行并不算很俊秀,但一个男人自信的时候,是很有吸引力的。
李靖行自是察觉了妻子在关注自己,唇边笑容越来越灿烂。
一时用完了饭,两个孩子由乳母带下去歇息了,李靖行挥退伺候的丫鬟,拉着千柔笑着道:“这些天我只顾念书,时常委屈你独守空房,今儿个我且歇息一下,好好补偿你。”
千柔愣了一下,见他唇边现出一抹邪笑,不由得面红耳赤,推他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不需要你补偿。”
李靖行嘿嘿一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心里很想,你就得陪着我。”说着,便开始扯千柔的衣服。
见他这样,千柔不免腹诽,真是个色胚。
明明不是春天,怎么某人随时随地都能发春呢?
千柔在心底埋汰了他一下,旋即瞅着夫君,见他凝视着自己,满眼的渴望和深情柔情,鬼使神差的,千柔放弃了反抗,也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十分乖巧。
同时,她红透了脸,仿佛有桃花在面上绽放一般,连耳根都红了。
虽然成亲几年了,孩子都生三个了,但她还是不太习惯他时不时别出心裁,想一出是一出。
尤其青天白日的,陪着他折腾,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李靖行看着眉眼娇羞妩媚的千柔,心都要化了。
他就喜欢她这种心里抗拒、不怎么情愿,却又不忍心拒绝他,无奈顺从他、纵容他,等缓过来又热情回应他的表现,这是对他的爱!
妙音守在外面做着针线,听见屋里先是说话声,其后说话声消失,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妙音已经成了亲,不由得面红耳赤,忙起身轻手轻脚避了出来,唇边却浮现出笑容来。
已经成亲几年的夫妻,还能如斯恩爱,实在让人欣慰。
但愿岁月静好,主子们能一直好下去,美满如斯。
勤政殿已经易主,迎来了新主人。
因为之前显荣帝身体不适的缘故,齐逸峥其实已经开始接手朝政了,如今顺利完成交接,倒是忙而不乱。
齐逸峥坐在龙椅上,一面批着折子,一面向内侍无名道:“朕很久都没给蕾儿送东西了,你去库房可劲儿挑,多选几样送到锦绣园,再跟佳禾郡主说,等朕闲下来,打发人接蕾儿到宫里玩耍。”
无名忙应下来,自去打点不提。
高祈瑞不免有些眼热,便叹息道:“臣跟了皇上十几年,到头来却赶不上一个小丫头得脸。”
齐逸峥头也不抬,淡淡笑道:“怎么,你嫉妒吗?”
高祈瑞听了这话,不免心里燃起一丝希望,盼着齐逸峥也赐自己几样东西。
他自然不是眼皮子浅之人,但如今齐逸峥成了帝王,得了赏赐意义不一样。
不想齐逸峥接口道:“嫉妒也没用,自己忍着吧。”
高祈瑞自是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一时,齐逸峥却放下御笔,抬头道:“林府还是没动静吗?”
蒋毓下定的喜宴,齐逸峥也去了,但他那时忙得昏天暗地,只略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没多久,林旭东妻子杜氏惹出来的闹剧就传开了,齐逸峥得迅后,当时就变了脸色。
这些天忙里偷闲,时不时问一下事情的进展,得知林府将杜氏禁足一年,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