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这才犯下大错,与家里的教导却是无关的。”
这话一出口,可谓打翻了一船的人。
立时就有贵夫人冷笑道:“庶女出身的眼皮子就浅吗?林少夫人这见识,我实在不敢恭维。”
杜氏侧头一看,见是兵部尚书的夫人,偏巧那夫人就是庶女出身,嫁了人后走了运,夫君显贵起来,性格颇有些泼辣。
杜氏登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自是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只得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那侄女自身心思不纯才惹祸,绝没有别的意思。”
这话一出口,尚书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玉欣却是“咦”了一声,诧异的道:“说起来,那是林少夫人的亲眷,就算再不济,但血缘关系摆在这里。林少夫人却这么当众踩她,这也太奇怪了。莫非你说了她的不是,自己脸上能添光彩吗?”
众人听了这番话,齐齐低着头,捂着嘴偷笑起来。
千柔也忍俊不禁,觉得玉欣嘴真毒,很解气,很爽。
杜氏自己上赶着生事,如今这样,倒是怪不得旁人。
杜氏羞愤欲死,唇动了一动,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见她颜面尽失,又因之前杜氏出来为自己解了围,玉茗自然要投桃报李,便道:“今儿个是表哥的好日子,扯这些做什么?大家还是快说些高兴的事儿,免得扰了雅兴。”
这话一出口,众人齐齐一怔。
明明挑事儿的是她,她反倒能若无其事,这脸皮,实在有些厚。
当然想归想,她身份摆在这里,众人不好多说什么,便都纷纷附和公主言之有理。
如是,屋里的气氛再次缓和下来,众人三五成群,吃着点心喝着茶,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过了一会儿,有个贵夫人笑着道:“说起来,我已经有几年没见过蒋公子了呢,倒怪想念的。今儿个是蒋公子的好日子,倒是很该趁这个机会见一见蒋公子的风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蒋毓绝世姿容,真真世间少有,上到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下到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将之奉为男神。
故而这贵夫人话一出口,凡是听到之人,都将目光投到庆元公主脸上,露出渴盼之色。
庆元被众人热烈的目光惊了一下,想了一想,笑着道:“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按理说该让他进来致谢,但这屋里还有没成亲的小姑娘呢,倒是有些不方便。”
立时就有人笑着道:“这有什么?若是旁人,倒是要避避嫌,但蒋公子这样的人物,偷偷瞧过他的人不在少数,在座的小姑娘们只怕早就暗中去见识过了。再者,蒋公子如今即将成婚,是个有主儿的人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点,见一见无碍的。”
其时男女之妨并不算严苛,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见一见倒的确无妨。
其他贵夫人听了,自然都来了兴致,忙纷纷出声附和。
至于小姐们,虽然没出声,但一双眸子也都落在庆元公主身上了。
赵丽之前一直安分守己,这时候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直勾勾看向庆元。
众情难却,庆元被一屋子人眼巴巴盯着,只得笑着道:“既如此,我让人将他唤过来就是了。”说着,便朝自己的贴身侍女挥手,示意她去将蒋毓寻来。
等待的当口,旁人都罢了,唯独杜氏,虽然依旧低着头,但一颗心却渐渐活了过来。
蒋毓对千柔,的的确确是有情的,且为了她远走边疆,几年未归。
年底伤重之时,强撑着一口气都要去锦绣园见千柔。如今,才过了几个月罢了,难道就能将那份心思忘记得干干净净吗?
哼,待会儿要仔细瞧一瞧,倘若他透露出旧情难忘之意,自己定然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将众人的眼光引到他跟顾氏身上才行。
另外,蒋毓绝世姿容,但凡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不为他动心的。
顾氏跟他来往甚多,心底未必对他无意,想来,不过是因为时运不济,不得不跟他擦肩而过罢了。
蒋毓即将成婚,这样的时刻,想来顾氏心底,也满是感慨吧?若她也露出失态之色,那就更美妙了。
她想到这里,便打定了主意,安心等待起来。一时蒋毓穿着一身红色锦衣,精神奕奕走了进来,跟众人见礼。
明明有些俗气的颜色,但穿在他身上,却让人觉得,只有他配穿红色。尤其他眉眼间带着欢欣的笑容,令他整个人如灼灼明珠一般,绝世风华令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
众人都为他的风采震慑,看得如痴如醉。
杜氏却没心思瞧美男,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千柔身上了。
用心盯了一会儿,竟然有所发现。
她一心期盼千柔失态,但千柔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很淡定很从容,倒是千柔身边的女孩,怔怔盯着蒋毓瞧,眼中似乎闪现出一抹水光,说不尽的怅惘伤感。
那副模样,活像恋极了蒋毓,却求而不得一般。
杜氏诧异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