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你真是腿滑,还是存心算计?我好心提醒你一声,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欺骗,你若说了假话被我瞧出来了,我立马划花你的脸。”
杜月香身子瑟瑟发抖,很想跳起来逃跑,但眼前俊美如仙的男子冷峻起来,气场竟十分强大,压得她不敢逃。
林诗意见他这般护着蕾儿,气极反笑:“拿着短剑逼供词,蒋公子可真厉害呀。”
蒋毓置若罔闻,依旧冷冷睨着杜月香,一字字的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我寻思着,再怎么的,你也不可能跟我相提并论。以我的地位和如今的能力,就算划花你的脸,也没人会跟我追究。相信我,我真不是说假话。”
冷哼一声,接着道:“你还这么小,若脸被毁了,终生都毁了,不见天日。想一想你今后的凄惨日子,啧啧,我都要为你叹一口气了。”
杜月香年纪还小,哪里经历过这个,听了蒋毓的话,一颗心直往下坠,其后彻底崩溃了。
她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嗫喏道:“是……是我嫉妒李小姐跟齐公子关系好,生了恨意……”说着止住话头,嘤嘤哭了起来。
蒋毓“哦”了一声,冷笑道:“我女儿跟谁来往,与你有什么关系?”
杜月香哭着道:“齐公子前途不可限量,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很想跟他走近一些,但他只跟李小姐亲近,我实在气不过,想给李小姐一个教训罢了。”
随着她这番话,众人都将目光投到齐崇光身上了。
齐崇光瞬间成为焦点,大吃一惊,阴着脸睨了杜月香一眼,冷笑道:“表叔说得没错,你真是个贱人,下贱至极,无耻至极。”
杜月香一听先是一愣,等回神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更凶了。
齐崇光乃是未来的太子殿下,在世人面前,一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深受赞誉。
如今却破口大骂,显然是气极了才会这样。
被他当着众人指着鼻子骂,自己将来还有什么前程可言?说不定不止自己蒙羞,家里人也要被连累。
蒋毓见她这样,倒是觉得快意了,这才将短剑收起,转头看向面无人色的林诗意,冷笑道:“事实就在眼前,你可服气了?”
以蒋毓的心性,以林诗意今天的表现,蒋毓其实猜得出这件事儿不止是杜月香的手笔,也许跟林诗意还有几分关系。
他跟林诗意虽然没照过面,但却瞧得出林诗意的相貌,有几分像林旭东。且林诗意称呼齐崇光为“表哥”,身份呼之欲出。
这么一推断,蒋毓自是能猜出林诗意的身份。
今儿个闹成这样,杜月香可算是毁了,若再逼杜月香,她未必会将林诗意供出来。
再者,林诗意参没参与且另说,但她是林旭东之女。蒋毓与林旭东同时名列“京中四公子”,平时来往甚多。
念在林旭东的份上,他不能一丝情面都不留。
故而,他并没有将林诗意牵扯进来,但林诗意的言行,他却是看不下去。
开口问一声,不吐不快,也带着几分警告之意。
林诗意被蒋毓盯着问,脸上白一阵青一阵,低下头无言以对。
蒋毓见她倒还知道识时务,也就不再咄咄逼人,语带深意的道:“就这样的贱人,这种货色,还敢算计我女儿,跟我女儿争锋,简直是痴心妄想。”
顿了一下,又道:“做人还是要厚道点,害人终害己,老天长着眼睛呢。”
林诗意脸色铁青。
蒋毓这番话,看似在批判杜月香,但林诗意不知怎的,却觉得脸上**辣的,觉得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自然不会跳出来再跟蒋毓辩驳,只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她受杜氏教导,很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今儿个杜月香已经丢尽了脸面,自己辩无可辩。
事已至此,只能就这么罢手了。来日的事,来日再打算。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鹿死谁手呢?
林诗意深信,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日,自己还是能将李蕾儿踩下去的。
不提林诗意心底的算计,却说蒋毓语重心长告诫了林诗意一番,便回过头走向蕾儿,笑着道:“你没事吧?”
蕾儿这时已经缓了过来,点头道:“没事了。”定定盯着蒋毓,露出崇拜的神色,拍手道:“刚才义父救了我,又给我报了仇,真威风,真神气,真俊朗,真男人。”
蒋毓听着小女孩软语称赞自己,唇边笑容微深,心底也涌起一抹欢喜。
齐崇光就在蕾儿身边不远处,将这番话听个正着,气得半死,明白蒋毓在她心目中地位与众不同。
蕾儿叹了口气,又低声道:“义父,你这么好这么厉害,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惜你年纪比我大,要不然,我长大了一定嫁给你。”
童言无忌,便是如此了。
蕾儿之前经过千柔的告诫,明白自己绝不可能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