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武王为我说了些好话。再之后,我去探望出自顾府的武王侧妃,也见过一次。最后一次见面,是我们住在江南时,武王带了些玉欣公主托付的礼物,要转交给我们。”
她说得很详尽,并没有什么隐瞒。
她之所以如此,跟李家的牌位什么的可没关系,而是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不必绕圈子。李明卿一听,便冷笑道:“转交礼物?堂堂一个王爷,用得着亲自送东西吗?这种借口谁信?”
千柔目光闪了一闪,突然想起一句极有名的话来,便回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李明卿哼了一声,寒声道:“你倒挺会做戏的,武王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连靖行都察觉了,你自己这个当事人会一无所知吗?”
千柔皱眉,立刻歪楼了,不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靖行察觉了?他察觉什么了?他亲自跟你说了什么吗?”
李明卿继续冷哼,倒并没有骗她,回道:“他刚开始死咬着不认,想护着你,我要他以你的性命起誓,他这才承认了。”
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事到如今,你也别死鸭子嘴硬了,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千柔却似没听进去一般,露出笑容道:“我就说嘛,靖行不可能不护着我。”
李明卿见她还笑得出来,气得七窍生烟,厉声喝道:“东拉西扯做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我的话?”
千柔吓了一跳,缓了一缓才道:“侯爷肝火挺旺的,该找个大夫瞧一瞧才是。”
李明卿快气疯了,烦躁的挥手道:“我的事你别管,你只管说,武王对你,是不是有情?武王对你的心思,你当真一无所知吗?无论你答什么,也拿靖行的性命起誓,我就信你。”
千柔闻言脸色剧变。
她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她心里,真的将李靖行视若生命。
情到深处,如何能说谎言咒他?她舍不得,也做不出来。
再者,她素来就不是一个能睁着眼说瞎话的人,刚才那样与李明卿针锋相对,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李明卿见了她的模样,自是知道答案,便冷笑道:“你可真有本事,不声不响就令武王对你死心踏实。”
千柔淡淡道:“武王什么心思,跟我并无关系,我从没起过攀附之心,也没招惹他,是他自己稀里糊涂冲出来。”
李明卿看着她,声音中透着咄咄逼人的意味:“你什么心思且不管,武王乃天之骄子,对你生了情意,将来如何了局?你们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将来靖行怎么做人?你的儿女,有何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我定国侯府百年清誉,如今却毁在你手上了。”说着连连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千柔勾唇冷笑,实在忍不住,反驳道:“百年清誉吗?之前如何我不知道,也不好评说,但如今眼前就有一个禽兽不如的李靖希。”
李明卿含怒道:“他虽行差踏错,但若不是你先勾着他,引起他的注意力,他怎么会生出不该生的心思?”
千柔皱眉,愤愤不平的道:“李靖希的事儿,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关系?侯爷,再怎么样,我们都是翁媳,我不想跟你吵,你若是这种态度,我只能告辞了。”言罢一福,转身欲走。
惹不起躲得起,再者,今儿个李明卿的态度太怪异了,千柔心头不自觉涌起一抹寒意来,很想逃离这里。
李明卿眯着眼,立刻道:“好,我不提李靖希的事儿,我们将武王的话题掰扯清楚。你知道武王的心思,如今你们之间的流言也十分凶猛,你有什么打算?你名声有瑕,以后如何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媳?”
千柔顿住步子,回身道:“流言这种东西,不过是一阵一阵的,等熬过这段时间,自然就消停了。再者,我本身问心无愧、白璧无瑕,自然能如以前一般,从从容容过自己的日子,做一个贤妻良母佳媳。”
李明卿冷笑:“你这样的儿媳,我可不敢要。”
千柔听他语气不善,带着阴阳怪气的意味,心中很愤怒,但自己是晚辈,又盼着能跟李靖行长长久久过日子。
李靖行为了自己,已经付出了很多,自己若是再跟李明卿闹翻,必定会令他左右为难。
他心疼自己,自己如何不能为他忍一口气呢?罢了,李明卿今天不可理喻,自己还是退一步吧,给彼此留个台阶下。
想到这里,千柔便呼出一口气,缓声道:“侯爷放心,武王虽对我有点意思,但他是君子,绝没有侵占我的想法,相反,他还答应我,以后只会远远看着我,绝不会打扰我跟夫君的日子。”
她语气很真诚,说的也是实打实的实话。
李明卿却根本不信,哼了一声,如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这话你信吗?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信的。武王爷乃是皇子,自小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是个霸王,岂会任由自己陷入无望的苦恋中?只要他得势,必定会不择手段,将你抢到身边的。”
若是形势允许的话,千柔真想吐糟一声,我去,武王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