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李明卿听完,脸上血色褪尽,狠狠看着李靖希。
虽然刚才听了千柔的话,他心里,其实还是存了一点奢望。
但如今,一切都已明了,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这个孽障,怎么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要知道,那是他的弟媳,还是皇上御口封的郡主呀。
他这样色胆包天,倘若二儿媳不泼辣一些,真让他得逞了,整个李府都要被连累,从上到下,大家都没脸见人了。
之前,对于这个儿子,他可是寄予厚望的。
如今看,曾经的那些期盼,简直成了笑话。
李明卿想到这里,目光似能喷出火来,恨不得把李靖希给吃了。
郭畅在一旁见他神色变幻莫测,身子瑟瑟发抖,怕得不得了。
过了一会儿,郭畅竭力压住心中的惊惧,颤声道:“大少爷昏很久了,眼睛又伤成这样,不如奴才去找大夫来,先救治一番,再谈其他,行吗?”
李明卿冷笑不已:“救治什么?他若就此死了,那最好不过。”
若是别的情况,他自然会顾念亲情,给李靖希疗伤。
但今天,李靖希干的事儿太荒唐,李明卿恨得要死,哪里肯顾念半分。
郭畅听了他的话,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了。
李明卿这时却是迈步走向李靖希,直接抬起腿,狠狠踹了过去。
他习过武,此刻又是盛怒,力道大得一般人无法承受。
故而只踹了一下,李靖希便凄厉的惨叫一声,骤然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这一醒来,就对上了父亲寒如冰霜的脸。
李靖希大惊,只觉得自己像做噩梦一般,但脸上传来的痛楚却提醒着他,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虽然眼睛很疼,身上也因为挨了重击很难受,但在父亲冰冷森寒又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光下,他一颗心突突直跳,竟不敢呼痛,也不敢起身。
李明卿勾唇,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寒意:“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李靖希吭哧半天,才道:“求父亲开恩,让大夫给儿子看看眼睛,要不然,儿子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李明卿冷笑:“毁了就毁了,如你这般的人毁了,我一点都不在意。哼,你还是先解释一下,你这畜生到底想干什么吧。”
李靖希脸色变幻莫测,没有言语。
依他的意思,自然想负隅顽抗,想一通话来圆过去。
但今儿个这事,的确十分棘手,纵然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李明卿见状心中恨意更深,声音冷厉如刀:“你不说,咱们就一直这样耗着,看谁先耐不住。”
他说完,果然没再催促,只冷厉看着李靖希,神色之冷寒,仿佛要将他弄死一般。
在他那目光下,李靖希只觉得浑身都是寒意,冷得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热气。
心中既惊且惧,他咬着唇道:“儿子一时鬼迷心窍,才酿下大错,但二弟妹之狠辣,也是无人能及的。儿子这伤势,只怕是好不了了,父亲,你得给儿子做主呀。”
李明卿嘿嘿一笑:“给你做主?若不是你主动招惹,她岂会这样?莫非你还想让我惩罚她?哼,往日里我瞧你还是不错的,怎么心竟黑成这样了?”
李靖希听他这话之意,竟似不会惩罚千柔一般,不由得脸色发白,心中恨意滔天。
刚才那么一瞬,她离他那么近,他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欢喜和满足。
却是没想到,之后,竟迎来了那样的致命一击。
她有多狠辣,他亲自领受了。虽然没看大夫,他却知道,自己一只眼睛,只怕要废了。
以前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自己挑起的,父亲又最讲规矩,即便自己再聒噪,也不可能改变他的想法。
他想到这里,便缄默下来,下定决心,等见了母亲再哭诉,务必要让那伤他的罪魁祸首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李明卿一番话说完,便不再看他,只四下张望了一番,打算寻个椅子坐下,与他谈谈礼义廉耻。
这一望,就见里面并无家具,角落里却摆着小榻。
李明卿登时只觉得无比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他缓了一缓,默默将到嘴边的一口血咽了回去,才拂袖道:“这地方你还提前布置了,如此**,真是半点脸面都不顾。”
李靖希听了这话,却似醒过神来一般,忙道:“这不是我弄的,是顾氏那贱人安排的,父亲你听我说,我虽然有些倾慕二弟妹,但从未起过歪心。这一切,都是顾氏蛊惑的。她直接告诉我,说要助我得到她……”
他滔滔不绝,从认识千柔讲起,将一切都说出来了。
他将自己动心、错认、错娶都讲了一遍,心情起伏不定,甚至差点落下泪来。
李明卿却依旧一脸冷色,丝毫没有同情之意。
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