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我对你的爱,也是一样深厚的。”
两人说到这里,相视而笑,情意无限。
这番对话,在旁人看来,似乎有些傻,但他们两个,却是懂得彼此的心声。
对于彼此的爱,按理说,并不需要怎么去证明,但因为心底的情意压制不住,很希望对方能知晓。
他如此,她也一样。
两情依依,李靖行抚摸着她的秀发,眸中俱是怜惜和心疼,叹道:“自从嫁了我,风波不断,你竟没过什么安生日子。你放心,从今以后不会了,有我,一切必然安好。”
千柔心底很想相信他,却知道只要在这侯门一日,安生日子便不太可能。
更何况,她才伤了李靖希,将李靖希的眼睛废了,薄氏、千媚知道了,是不可能罢休的。
虽然她是有理的那一方,但事情怎么发展,还真无法预料。
心中的担忧、不安挥之不去,但在他的安抚下,她还是甜蜜微笑,颔首回应他。
李靖行继续道:“待会儿父亲必定会让人召我们,柔儿,答应我,到时候让我来决断,如何?”
千柔微笑,并不肯违逆他的话,很乖巧的道:“好,都听你的,我们夫妻共同进退。”
见她这样听话,李靖行露出欢喜的神色,笑着道:“很好,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说着,便将她拥紧,沉默下来。
他早下定了决心,要将她护得好好的,却屡次失言,让她饱受苦楚。
最深的伤害,来自于他。虽然那不是他的本心,但前晚她身上的伤痕,确实是他造成的。再往前想,姨娘下药,这责任,他这个当儿子的得承担。
他的亲人,拼命害他的挚爱。
纵然彼此情深似海,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的幺蛾子。
他暗自咬牙,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给她一份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吧。
如此,她心喜,他也一样。
他很清楚,这一步迈出去,不会太容易。从此,他再也不能躲在侯府的羽翼下,他须得承担起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须得变得有担当,承担一家之主的职责。但那又如何?
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当你抱着她的时候,心底是安稳的,仿佛抱着全世界一般。
怀中这个女子,让他甘愿舍弃一切来守护。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情不情愿。
从此朝朝暮暮,再也不让她独自面对危险,再也不让她遭受半点伤害。
他会努力,为她撑起一片天。
千柔靠在他身上,也没再说话,有些疲倦,又觉得无比安心。
很奇怪,她身体向来不错,但近来却是常感到疲乏,饭也不怎么爱吃,似乎还有些嗜睡。
过了没多久,果然便有丫鬟过来,在门外恭敬道:“二少爷、二少奶奶,老爷请你们去太夫人的怡安堂,有要事商议。”
李靖行听了,很镇定应了一声:“知道了。”转而向千柔一笑,柔声道:“不用着急,好好梳洗了,咱们再去不迟。”
千柔点头,依言将头发理好了,又换了身衣服,才随着他出门。
李明卿跑进关千柔的那间小屋时,郭畅正守着昏迷的李靖希,急得团团转。
李明卿见李靖希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左眼里果然插了根黑簪子,瞳孔猛缩,心痛又愤怒。
强烈的情绪波动使他再也不能保持淡定,然后,他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扫向郭畅,冷笑道:“大少爷为什么会跑来这里?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一下。”
他语气缓慢、声音清晰,如一个个冰珠一般,砸在人心头上。
一家之主的冷厉风范,在这一刻尽数展露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郭畅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待回过神来,他连忙跪倒在地,一脸的惶恐,结结巴巴的道:“回……回老爷,这不干小人的事,是大少爷打定了主意,要来强二少奶奶。小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大少爷今天就跟疯了似的,一点人伦都不讲,只认准了一件事,一心只想将二少奶奶拿下。小人其实也劝过,这事情做不得,少爷不但不肯听,还要打小人呢。”
李明卿的气场太强大,他不敢说假话。再者,他心里也觉得李靖行干的这事禽兽不如、天理不容,不太情愿为李靖行遮掩。
其三,此事的确难以自圆其说,倒不如将实情告知。
如此,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
故而李明卿一问,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掰扯得清清楚楚。
李明卿一张脸登时冷若冰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继续说。”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郭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缓了缓才道:“刚才,他进了这屋子,又让小人将门从外面合上了。小人还以为,少爷能得逞呢,但后来,也不知怎的,大少爷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小人惊愕之际,将门开了。随后,二少奶奶直接冲了出去,小人来查看时,少爷已是人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