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她若不知收敛,不用你说,我先容不得她。”
看着李靖行,失笑道:“看来你不止上进了,连性格也强硬了很多。”
李靖行扬着眉,很坚决的道:“不强硬,就得受欺负,娘子嫁给我,已经是受委屈了,我绝不能再让她多受苦楚。”
李明卿揶揄道:“三两句都不离你娘子,看来,你成为老婆奴指日可待。”
瞄了瞄充满书香味的屋子,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旋即道:“好了,正事说完了,你入国子监的事儿也办妥了,三月初便可以去报道了。”
李靖行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些,欠身道:“多谢父亲费心。”
李明卿摆手:“为儿子操心理所当然,你不用谢我,只要你能一直用功,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又道:“我特意过来,一则是为了告诉你们事情的结果,二则,看一看靖行的境况。如今看到靖行很上进,我心里很高兴,这就回去了,你们自便吧。”
李靖行因心里有气,也没挽留,直接起身道:“我送你出去吧。”看了千柔一眼,又道:“外面冷,你就不用去了。”
千柔心里也不舒服,便只依言送到门口处,便折身回来。
过了一时,李靖行从外面回来,气鼓鼓的道:“父亲行事太偏颇了。”
注视着千柔,抽了抽嘴角道:“刚才娘子为什么要拦着我?”
千柔抿着唇道:“好夫君,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此事公公已经拿定了主意,咱们即便纠缠下去,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反而会让他厌烦。倒不如就此收手,好让公公心里多几分歉疚。”
李靖行想了一下,无奈叹息:“你说得有道理,但此事我实在气不过,难不成真要放过大嫂,任她逍遥自在?”
“怎么可能?”千柔眸色染上一抹寒意,声音也冷冽下来,“她一心要将我置于死地,我岂能无动于衷?自是要全力以赴,跟她斗个你死我活。”
李靖行听了,这才露出欢欣的神色:“娘子说得有理,待咱们回府,定然不能手下留情。”
千柔微笑道:“闺阁女子事,我自可以处置,至于夫君,还是专心念书吧。”
一句话提醒了李靖行。
他便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只有我有出息了,你在家中的地位才能提升。”
他想明白这个道理后,便不再在这上面纠缠,立刻就拿起书本,投入了全部的心力。
千柔自是觉得安慰,勾唇浅笑,也提笔继续练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府,且说那天李靖希、千媚被李明卿叫去训斥了一顿,李靖希气得脸都扭曲了。
当着父亲的面,他还知道收敛,等回到自己的院里,李靖希挥退众丫鬟,直接给了千媚一巴掌,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干出这样的事情。”
千媚捂着脸,依旧姣好的脸孔失了血色,一颗心直往下坠。
她知道,夫君不喜欢自己,一直把自己当陌生人看待,但她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朝自己动手。
千媚心中尽是怨毒之情,转而狂笑道:“事情与我是否有关先不论,为了她,你竟然朝自己的结发妻子动手,你真厉害,真有出息。”
“不要扯开话题,”李靖希声音清冽冷澈,如冰雪覆面一般,“你敢说,整件事情没有你的手笔吗?”
千媚神色变了又变,没有言语。
整件事,怎么可能没有她的手笔?原本,就是她一手谋划的。
她恨千柔入骨,却碍于如今顾家的母亲、兄弟、妹妹处境堪忧,不敢亲自动手。
思来想去,想起蔡琳琅来。
生辰会之事,令千柔一举成名,她与蔡琳琅,却名声尽毁。
她之前就定了亲,婚事不受影响,蔡琳琅却是深受其害,没有人肯上门求娶。
千媚深知她处境难堪,更知道她有多恨千柔,找人探听了田庄的情况,又想了一通话,这才亲自去见了她。
千媚人很聪慧,见面后就提千柔出嫁时有多风光,又说起蔡琳琅的窘迫处境,表达了对她的疼惜,成功挑起蔡琳琅心底的嫉恨。
其后,千媚又将千柔出了李府,在京郊田庄的事情说了出来,拐弯抹角的,将话题引到买凶坏名声上。
等蔡琳琅起了心思开口央求时,千媚立刻就将田庄的布局说了出来,又给她出主意,让她约见陈毅儒,以便将李靖行支开。
千媚既花了功夫,自然知道林旭天也在庄子上,但她觉得林旭天住的是客房,离那边挺远的,不可能那么逆天。再者,她心里也堵着气。林家不是一直将千柔当成宝吗?倘若让人在林旭天眼皮子底下,祸害了千柔,林家上下,只怕要伤透心。
她想得好好的,到头来,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却没想到,还是林旭天出手,生生改变了事情的进展。
对于逃过一劫的千柔,她自是恨透了,却很明白一击不中,只能再徐徐图之了。
她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