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嫖赌。嫖当然是万万不能的,不说此刻没有那个条件,即便有条件,他也不会干的。
毕竟,眼前有娇妻呢,足以将其他美色都秒杀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到现在才知道钟情的滋味,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能专情于她的。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便赌吧。
李靖行想到这里,终于振奋起来,立刻将明岩召来,命他找几个闲汉来,陪自己赌几把。
明岩自然有些不情愿,无奈他是主子,只得答应下来,找上管家铁槐,让他来安排。
铁槐闻言也皱眉不乐意,却不敢违抗。
铁槐自己一向谨守本分,从不敢坏事,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田庄,铁槐虽然打理得很好,但好赌的闲汉却是不缺的,一声令下,很快就聚齐了五六个赌徒。
李靖行已经很久没赌了,如今重回战场,竟觉得十分快意,在赌桌上杀得昏天暗地,乐不可支。
且说千柔带着丫鬟们忙碌了半天,做好了豆花,一尝,果然滋味鲜美,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笑,打发妙音去寻李靖行。
李靖行正赌得兴起,见丫鬟来请,连头都不愿抬,只摆手道:“你告诉二奶奶,我忙着呢,晚上再回去。”说着,连连催人下注,脸上的神色兴奋无比。
妙音没法子,只能回来禀报千柔。因千柔曾经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妙音不敢隐瞒,直接将李靖行正在赌桌上的事儿说了。
千柔闻言先是一怔,其后面无表情的道:“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
待妙音去后,绯红嘟着嘴,皱眉道:“看来,二公子的老毛病犯了,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千柔沉吟片刻,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笑道:“没事儿,只是赌罢了,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谈一谈的。”
她如今既然认定了李靖行,自然而然的,时刻都将他放在心头,希望他变好。
得知他又开始赌了,千柔第一反应是失望,其后却是慢慢平复下来。
他连她最想要的承诺都许下了,答应不再与旁的女子亲近,如今,不过是嗜赌罢了,算不得什么。
她很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所依凭,想要他改变,应该不算太难。
到了晚间时分,李靖行才从外面回来。
他一进来,见千柔正坐在外间,以手支额,满桌的饭菜动也没动,显然在等自己吃饭。
李靖行不由得很是愧疚,忙上来道:“你先吃就是了,何必等我。”
千柔温婉浅笑,声音娇软,似乎带着情意绵绵一般:“你不回来,我哪儿吃得下去?林三哥的饭菜,我已经让人打点好了,今天咱们夫妻一起用饭。”
说着抬起手来,给李靖行盛了一碗豆花汤,旋即道:“之前让人找你,你不肯回来,快,尝尝我做的汤。”
李靖行见她态度温婉,心中的愧疚感更深了,忙接过来喝了,又解释道:“我并没有做别的,只是跟着庄子上的闲汉赌了几把。”
说着,小心翼翼看着千柔的脸色,鼓起勇气又道:“是娘子让我出去散心的,娘子,你不能为这个生我的气。”
千柔挑眉道:“似乎不是几把,你在外面呆了好几个时辰。”
李靖行忙道:“因为很久没赌了,我兴致才高些,下次一定注意,绝不让娘子久等。”
千柔似笑非笑的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赌真的很有趣吗?上次我们在聚欢阁遇上时,你就是从赌桌上下来的,似乎还挺开心的,还说自己赢了很多。”
李靖行听了这话,立刻忘记了担忧,眉飞色舞道:“当然有趣了,在赌桌上,一锭银子下去,若是赢了,能变成两锭。可以说,赌场上,来钱是最容易的。”
千柔妙目微阖,皱眉道:“来钱最容易?真的吗?那为什么有句话叫‘十赌九输’?”
李靖行噎了一下,随后忙道:“那是因为他们手气不好,才会输的。”
拍了拍胸口,笑得很自信:“我在赌场上,从来都是输少赢多,运气好得不得了,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千柔依旧皱眉,没有言语。
李靖行见状,知道她不高兴,忙走过来揽住她,笑着哄道:“娘子,我可是赢了很多珍宝的,等我们回去后,我都送给你。”
“我不要,”千柔收了笑容,沉着脸道,“也许你运气很好,但在赌桌上,运气是最靠不住的。家财万贯,在瞬息间便能翻成家破人亡。”
李靖行忙道:“我就这些爱好,娘子,你多体谅一下。再说了,咱们李府还是挺富有的,即便我输些银子,也算不得什么。”
千柔依旧愁眉不展:“再富有,也经不起人败,赌可是个无底洞,赌徒狂热起来,会六亲不认,不止会将手头上的银子败光,还会签借条,牵连家人。再说了,你说李府富有,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二房,迟早是要分出去,不可能在侯府住一辈子的。即便老爷、祖母待我们不错,但分家的时候,必定要守规矩,不可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