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肩上的剧痛,抱紧双臂护在胸前:“你、你别碰我——”
梅延峰面无表情:“眼下不是我想碰你,而是你需要我来碰。”
对上她惊惶无助的泪眼时,怜香惜玉之情又开始作妖,语气便慢慢转缓:“在下梅延峰,现借住于魏将军魏光禹府上,同他是好友关系。至于他……”示意她往那依然背立着的萧寒看去,“他乃魏将军的左膀右臂,萧大侍卫是也。我二人绝非恶人,你只管放心。”
玉奴慢慢止住哭,她想起来了,不久前确实看见魏将军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想来就是这二人无疑。只是她怎么到了这二人手上,魏将军呢?她想着,便轻声问他:“魏、魏将军在哪?”
梅延峰微攒一下眉头松开,心道此女身份当真有疑,面上则回道:“他就在前方,方才因你肩上伤口流血不止,这才不得不停下止血。”
她听完,便低下头看一眼伤口,等瞧见射中自己的箭被拔出,肩头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白色的布下印出黄绿的药渍时,才慢慢信他的话。
这时,萧寒突然转身:“走罢。”
梅延峰点头,顺势将美人抱起来,大步朝拴马的树下走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玉奴惊了一跳,不自在的将手抵在他胸前以此来隔绝二人身体上的触碰。
“坐都坐不稳,还想着走?”梅延峰只当未闻,不顾她的反抗就将人抱上马背,随后自己翻身上马,一路缓行。见她虽不再反抗,但却刻意保持着距离不碰到自己,不由就生起吓唬她的心思,“坐稳了,摔下去了不死也要残。”
玉奴眨一眨眼睛,眸中又有泪光闪现,她看一眼腰间环住自己的手臂,硬着头皮慢慢靠了回去。
之后她许久没有动静,梅延峰便垂眸看她一眼,见她小脸苍白,双眸紧闭,细眉深蹙,两条手臂仍旧护在胸前,只当她是疼得厉害,因问:“还疼?”
她没有说话,片刻后眼角却滑下两串泪珠,紧咬着唇。
梅延峰微觉不忍,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又问:“你是何人?”
她动了动眼珠子,并未睁开眼,依旧不答话。
见她装死不回话,顿了一瞬,梅延峰不由失笑道:“长公主?”可见他对魏光禹与姬容之间了解颇深。
她颤动了两下眼睫毛,心里更加不安。
见此,梅延峰更加笃定:“派你来勾引魏将军的?”这般绝色的美人,方才张口就问魏将军,除了是长公主派来的之外,暂时再想不到其他可疑人选。
玉奴再沉默不下去,唯有慢慢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的道:“不、不是的……玉、我、我是……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在此,我被人装进麻袋里,醒来就遇见了你们,之后受伤……”
此话漏洞百出,梅延峰心下不信,却并未拆穿她,而是继续道:“家在何处?稍后送你回去。”
玉奴更慌,连忙回道:“玉、玉奴无家……”
“无家?”梅延峰扬了扬眉,低头看她,“你叫玉奴?”
她愣了一愣,许久才点头:“……嗯。”
“并非你的原名吧?”梅延峰道,语态悠然。
“嗯……”
“可怜见的。”多半猜出她的身世,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皱着眉头,“你既无家,那之后该将你送往何处……”
玉奴眼眶一红,她也不知自己一会儿该去哪里,长公主府是暂时回不去了,将军府又哪里是她想进就能进的,没有魏将军点头同意,她根本就进不去。
她静默许久,才慢慢抬起泪眼望向他,红着眼眶央求道:“玉奴无家可归,公子发发慈悲,赐玉奴一个落脚之地吧。”她忽然忆起来,不久前他说过他是借住在将军府,又是魏将军的好友,可见定是个有身份的。魏将军心硬如铁,然而眼前这位公子却态度温和的很,求他没准就能成。
梅延峰已经坚信她是长公主派来的人,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我素昧平生,我为何要帮你?”
玉奴落下泪来:“公子是个好人,玉奴只瞧一眼便能知道。再者公子又救了玉奴的性命,玉奴理应跟随公子,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恩情。”她的脸色越发惨白起来,显然是说话费力,牵动了伤口。
梅延峰不语。
玉奴心急,一时竟忘了领口被撕开的事,抓住他的手臂再次央求他:“公子发发慈悲,玉奴甘愿为婢为公子端茶倒水,求公子赐个落脚之地。”
梅延峰本就身形修长,身前之人堪堪到他胸膛处,眼下只需稍一垂眸,大片的美景都可收入眼中。那浑.圆的两团雪脂包在淡青色的肚兜内,高耸饱满的形状极致诱.惑,身下的马每走动一步,那两团便跟着颤动一下。他目光微微一变,移开视线,片刻后平静下来时,到底轻咳一声提醒她:“将领口拢好。”
玉奴身子一震,慌忙拢住领口,垂下头哭得更凶。
眼皮底下她的小肩头颤动不止,梅延峰看得心烦,就道:“别哭了,再哭就将你丢下去。”
玉奴吓得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