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这种连自己都能出卖,韩昭仪这种宫里待久了的深闺怨妇,可能都有不同程度的变态潜质。
曹大变态——哦不曹阙先生虽然内心是无比心虚和崩溃的,可他要比他的胖弟弟镇定多了。他虽然不知道这位美得想要拿她入画的女子为何一下子就说中了自己的隐藏的秘密,但他既然敢把他们叫上来,自然有不让他们发现的自信。
“这位姑娘说笑了,这里就我们三人,何来第四人之说?”
“青山子先生才是说笑了,你那房梁上藏着那么大个人,难不成是鬼不成?”
盛晴皎整个人僵住了。cad3();
许流年大惊,他竟完全没有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随即就听到了破风声,旋即反应过来赶紧把化为石人的盛晴皎拉过来。
两道黑影就在这幽暗的丹青堂二楼激烈地打了起来。
说是激烈,其实两人相斗的整个过程就是——梁上黑君子想先下手为强,直接被黑衣公子掀了一巴掌就被踩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曹阙,想走?”男子脚踩梁上君,似笑非笑地望着想趁乱溜下楼的曹大变态。
“这位公子……”曹阙不愧是摸爬滚打多年的大师级变态,他露出一个完美的慈祥笑脸,“还要多谢这位公子为老夫擒拿住这匪徒,老夫,老夫这就去报官。”
黑衣公子冷笑了一声,慢慢收回脚。他一身纯黑银绣的锦袍,笑容冷得像冰,眉似锋眸如星,神色更是犀利无比。俊美的脸庞映着微微灯光,更显得其风姿俊秀,只是他身周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绝望哀伤,还有隐隐压抑的深切暴怒和杀意。
一旁的许流年嗤笑一声:“本官在此你还想上哪里报官,嗯?难不成你想亲自面见盛唯大人?”
黑衣男子看了眼许流年便又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在试图爬起来的梁上君身上踢了一脚:“或者曹先生可以为在下解释一下,这位来自血阴诡的匪徒半个时辰前在你丹青堂做了什么鸡鸣狗盗的事?”
许流年显然也听说过血阴诡的大名,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风度尽失的曹阙。
血阴诡,江湖上邪恶诡异的一个隐秘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因为都是他们主动找上别人,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或杀人,或盗窃,或做一些不法的交易。也或者是找一些如曹阙这般有才华却已经扭曲的疯子,来达到他们获取利益的目的。
这世上并不缺疯子变态,真正的天才们,也许都有一些不正常。
曹阙惊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什么血阴诡?这匪徒……”
黑衣公子见他还要狡辩,不耐烦地直接打断了他:“行了曹阙,我不想听你诡辩。你以为你和血阴诡这么多年来的交易真的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血阴诡盘根错节,不想打草惊蛇以免无法一网打尽才没有动手而已。至于你曹阙?人皮画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出现在这世上为好。”
“天凉了。”黑衣男子突然幽幽叹了口气,“谢竹,抓人。”
“是,公子。”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人,动作麻利地将二人的手捆成了粽子,然后一手拎一个,走到了楼梯口。
“那个,公子,天凉了为什么要抓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黑衣男子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天凉了,所以本公子就想抓人了。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谢竹点头如捣蒜。公子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谢竹内心是狂乱的,他从明京一路就开始狂乱,有种承受不起想换班的强烈愿望。
一旁好不容易解除石化效果的盛晴皎不由轻扯了下嘴角:谢洵其实你才是那种骨灰级大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