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云州!云州!(1 / 3)

洵洵善诱卿 糖颂圆子 6123 字 2016-11-26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浮生如此,不如莫遇。

谢刈与昕明长帝姬对视一眼,皆叹了口气。相比于宁王,长帝姬原本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远离皇室,更别提她对谢洵的心意更是心知肚明。

即便谢家门阀也同样复杂,谢洵这个也算是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孩子更称她的心意,加之谢洵之母是她的好友,嫁过去后不存在什么婆媳问题。

千算万算,算不到那一次皇宫的初遇。宁王上迎,而他在等,终究还是一场擦肩。相思经年,却只赠了一场岁月无常。

她不来,他便让,没想到最后他等到的,不是退让后的成全,而是一场血色的祭奠。

“她可是埋在居月山的容家墓地?”谢洵也不去擦拭脸上的泪水,低沉的声音像来自地狱。

昕明长帝姬点点头,谢刈之前得到通知他来此的谢良提醒,赶忙想要阻止,只是晚了一步。

谢洵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已经平静了下来,可室内的两人却被他的话惊得懵了一下。

“既然正廉卫那里得不到消息,我只能去亲自验尸,你们别跟着,一切我来承担。”

谢刈急得想上前:“二弟,你不可……”

“大哥,你拦得住我一时,能拦得住我一世吗?就算她的尸体在刀山火海,我去就是了。这次,我不会再等她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刚刚才端着食物过来的雨芙不明所以地看着谢洵远去的背影,她这么瞧着那个消失的谢家世子,什么冷静自若,天纵英才,芝兰玉树,明珠灿华,此刻通通与他无关。

她居然觉得这么一个明京的传奇人物,第一名探,看上去那么落寞,那么悲哀。cad1();

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一个身上罩着一件看不出具体颜色只能称之为浅灰色袍子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走入了内堂:“刈少。”

“谢俭?你这……又是哪儿淘来的衣服?我们谢府是不给你月俸吗?”谢刈看了一眼后扶额,连为弟弟担心的心情都暂时被抛掉了。谢家君子堂的五个人每个都是奇葩,尤其是这一位。

男子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更没有回答这个问话,只是机械性地报告:“宁王与韩堂刚刚进宫,还有大理寺卿程大仁也同时乘车去了皇宫方向,似是为了洵世子的事情。”

“什么?”谢刈“蹭”的站了起来,“告诉我爹了吗?”

“是。”

昕明长帝姬担忧地放下才喝了两小口的粥:“谢刈,快去找他吧。恐怕他们是想对付洵儿,这次他出使回穹,竟然一个人提前回来本就不该,更不要说为了倾儿的事了。”

谢刈小心翼翼地问道:“听您的意思,是默许了我二弟的做法?可这毕竟是对郡主不敬……”

“不,那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如何能忍受她不明不白的死去。容琛对这个女儿不上心,我又怎么可能也放任不管?”昕明长帝姬说起丈夫突然一改平常的退让温和,眼神凌厉起来。

“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本事,可洵儿有,我信他对倾儿的心恐怕不比我这个当娘的少。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吧。只是我们还是要瞒着,只是说他去为倾儿上坟就好。”

容倾的死事关太子,而太子又事关朝廷动荡。此案不仅诡谲蹊跷,而且牵扯许多皇家机密。现在皇宫里虽然没有谢家的妃子,但开国元后在宫中的势力依然存在。cad2();兴许将此案交给名探谢洵,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谢刈点点头,转头道:“把我的盗骊牵到门口,我马上就去居月山。”

面瘫谢俭:“谢刈少爷,您的马被世子骑走了。”

“???”谢刈一下子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面瘫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微小的幸灾乐祸:“属下的马被谢良骑回了郡王府。”言下之意就是抢他的马也是不可能办到的。

“……”谢刈一副想发怒也发不出来的模样,“他居然骑走了本少心爱的盗骊,那估计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居月山了吧。存心让我追不上,真是岂有此理!”

还是昕明长帝姬开口了:“我们容府借你一匹马吧,虽不如你们的盗骊、白义日行千里,但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

“那多谢殿下了。”谢刈直接运上轻功冲了出去,面瘫布衣的谢俭也跟上了自家少爷。

雾霭渐起,山色空濛。当二人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感到居月山倾城郡主墓前,就只见到谢洵闭眼靠在墓碑上喃喃自语,好像一切正常的模样。

“二弟你……有没有?”谢刈不确定他是否已经开棺验过尸体,毕竟郡主墓本来就是新的,看痕迹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谢洵睁开眼答非所问:“你们来了?可是澹台睿那边出手了?”

“呃——父亲那边传信让你回去,估计圣上要传你入宫。”谢刈挠头,他担心二弟这次提前回来是否会受罚,更忧虑等他入了宫,会不会说出更离谱的话。

以前他和宁王澹台睿就一副斗鸡眼的模样,表面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