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眼见李忘生出手相救,嘴角浸血,心头不禁有一些得意,更诡异的看着他,仿如猛兽觑见猎物般,匪夷所思。
一旁运气调息的李焱忽见李忘生出手,不禁浑身为之一震,见其神元还算充足,舒了口气,凝目观战。
阁逻凤久战不下,暴跳如雷,陡然猛提全身内气,钢牙一咬,厉喝一声:
“玉虚老杂毛,你找死!”
双臂一轮,铁掌狂风暴雨般的横扫向李忘生腰胁要害部位。
李忘生内气未复,一轮强攻,腿法虽快,劲力却是微弱,甫闻喝声,闪避不及,一腿疾蹬向阁逻凤的左膝,欲将其踢倒,但仍慢了半步。
“蓬!”一声巨响,李忘生被阁逻凤强硕无匹,霸道绝伦的拳劲击中,冷哼一声,狂喷着鲜血反弹而出。
人尽可夫的香花见状大惊,飞身相救,难拦其冲势,“砰”的一声响,俩人跌落步惊动身后五丈远处。
李焱见状大惊,暗呼“不好!”回首凝目视去。
李忘生二人甫一倒地,李忘生又瞬间再次笔直挺立,有如一座巍然不倒的铁塔,嘴角流着殷殷鲜血,一脸的紧毅与不屈!
“李道长”香花见状,双手不大老实的在李忘生身上乱摸一通,又假惺惺的作出一副心如刀绞,泪如泉涌,撕心裂肺的痛呼道:
“李道长,你己伤疲不堪,别再理我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言语中渗透着浓浓的关切之意,可问题是俩人压根没有交情!
香花无疑是大难临头,多多结交些强者,籍求自保,她的柔弱,她的身体无疑是一种另类武器!
李忘生闻言默然不答,头一甩,长发飘飞,”呼”的吐出一口鲜血。右手紧握玉清玄明剑,似欲与阁逻凤以死相搏。
一旁的李倓见了暗自惊震,面色沉重,沉思不语。
阁逻凤全力一击,震飞李忘生,缓过一口气,见他如山屹立,执剑怒视,又见香花这老娘们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其畔,瞬间明白香花是要不顾夫妻之情,舍弃他,再找个强悍的男人过日子,心中大怒,但,他并未责怪香花,他深深知道女人尤其是有心机的女人,只喜欢强者,最强之人,故厉喝一声:
“好!李忘生,老夫今日就一并杀败你们,挡我者死!”
死字匍出,猛提全身功力,全臂一抖,十指箕张,迈步欲扑出。
就在阁逻凤将扑出的那一瞬,心坎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神色剧变,内心大骇,情不自禁冷哼一声,钢牙紧咬,双目圆睁,刹住身形,双臂一曲,十指如钩,急沉内气,强镇剧痛,沉吟自语:
“难道,我中了毒?”
一旁的李焱等人猝见他神态反常,闻言为之一震,暗松了一口气。
阁逻凤话音甫落,极武殿外的石阶上忽然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
“不错,你己中了我们天一教的圣心蛊毒!”
众人闻言一震,神色倏变,遁声望去,赫然见一个身披白色劲装,衣袂飘飞,黑发腾腾,杀气森森的青年负手立在极武殿门外的石阶上,目烁寒芒,冷若冰刀,沉如死水!
阁逻凤乍见之下,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神色连数变,浑身不断暴震,来人赫然是他得力的助手,天一教主乌蒙贵的儿子,乌八代!
几个阁逻凤心腹见状,纷纷拔出钢刀,拦在乌八代的身前五丈外。
阁逻凤良久才镇定下来,右手压着胸部,双目寒芒如刀,冷冷的凝视着乌八代道:
“好小子,原来是你下的毒。”
乌八代闻言不惊不燥,摇头冷笑道:
“毒并不是我下的,而是你宠信的人下的。”
语音冷漠,毫无半分情义,令人闻之心悸神栗。
“哦?”阁逻凤闻言一震,双目陡寒,杀机涌动,利刃般的注视香花道:
“贱人!又是你干的好事?”
水性杨花的香花夫人闻言心颤神骇,摇头颤声道:
“阁逻凤,别怪我,我只是为救人才被八代指使,一切也是逼于无奈…”
丈夫给人下毒,香花竟口中还亲热的称仇人为八代!阁逻凤闻言头脑轰的一声,几欲炸裂,头一甩,暗运全身功力,铁掌紧握,不待香花话说完,利刀般的逼视着乌八代厉声道:
“臭小子,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暗中跟老子捣鬼!”
乌八代闻言点头冷笑道:
“不错,若不是利用你宠幸的女人,试问我怎可能在你的饮食中下毒?”
语音阴森诡异但言不违。
原来乌八代早知其在登天台闭关,故威逼香花去服侍他的时候下毒!阁逻凤对香花这浪娘们宠信有加,自然不会怀疑,因而大意中毒。
圣心蛊毒乃是一种奇毒,曾经更毒死过剑宗高手,龙飞!如今乌八代令蛊毒在阁逻凤大敌当前时发作,无疑是要赶尽杀绝!永除后患!
阁逻凤闻言直气得脸上肌肉剧烈抽动,思绪疾转,毗目裂齿的逼视着乌八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