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这个主,老朽还是能替吕师弟作的”
说罢将剑经取出,递于罗源道:“快看快看,莫失机缘”
罗源只得叩头谢过,接过剑经打开阅读,哪知这仙家真经,不同凡间籍,居然面一字全无,乃是一本无字经
叶法善笑道:“张道兄谢谢你奉茶之情,用纯阳真人的剑术酬谢,自家又不蚀本也罢,贫道也还你这个人情,指点你修习火龙剑经”
说罢,叶真人抬手往罗源迎面打去,吓得罗源一惊,当即感觉身子一坠,再看四周已然换了场景,不见三位真仙,只一须发赤红的老道,手执松纹古剑,正缓缓挥动
罗源四顾茫然,诧异无语。
那红发老道看了他一眼,骂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随我演练剑法?”
罗源这才醒悟,拜了四拜,跟随那老道士舞剑悟道。
一炷香的功夫,演练了十八路剑招,罗源皆是囫囵吞枣记住,困惑疑虑之处,皆是,正待要开口相询,那红发老道笑骂道:“不过一炷香而已,如何起了贪心?”说罢那老道,抬腿一脚,便将罗源踢飞。
罗元大叫一声,忽地醒转过来,发觉依旧实在三位前辈一旁,正空手而立,神思恍惚
罗公远也笑道:“这孩子怕不是入了魔怔,在剑术越有所得,离大道越发远了”
张仙道:“纯阳剑术,内含参悟大道的玄机看各人心性机缘了天机不可泄露,日后这孩子自有他的造化”
自后,罗公远也不强逼罗源打坐炼丹,由着他性子自去修行。到后来罗公远道成飞升,将衣钵托付罗源。罗源乃远遁原,往故乡凉州而去,后来便在玉门关外崆峒山集翠谷寻觅一僻静所在,练剑修行。
只见罗源将一双青龙钩祭起,手指之处,剑光落下,闷响一声,如败革。那白骨骷髅忽地裂开,化为一粒粒指头大小的白骨。
这白骨也不落地,只在半空飞舞,嗡嗡作响,好似鬼哭之音。
司徒兴明叹道:“果然是魔教邪法,戕害了千人命,将临死之前的怨恨煞气,积聚在顶门软骨之,在炼化而成这白骨骷髅”
说话间,司徒兴明并未停下脚步,虚画灵符,一一将那白骨裹住,片刻光景,便悉数裹定,这才从怀取出一个红漆葫芦,拔开木塞,将葫芦口对着半空,口念念有词。
只见那千飞舞的冤魂白骨,如乳燕归巢,往葫芦飞去,刹那间不见了踪迹
司徒兴明,这才将葫芦贴身收好,收法散功。
罗源道:“道兄这葫芦倒也神妙,收纳这么多怨鬼生魂,一丝煞气也不外露”
司徒兴明解释道:“此乃极乐真人所用的宝物,后传予他的末代弟子石生小友。我那犬子与他乃是至好,他念我半路出家,没什么宝物防身,便交予小儿,辗转送到我手,以为御敌防身之用超度这么多亡灵,破费功夫。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离开,到了日后方便之时,再行善举”
罗源道:“原来是李真人的宝物,难怪如此神妙”
二人又略作休整,眼见晚霞升起,红日西坠,正要离去,忽然四下里阴风大作、鬼啸连连。地面浮灰飞沙、枯枝败叶均被狂风卷起,遮天蔽日,声势骇人。
司徒兴明提醒道:“道友小心,怕是魔头察觉,已然锁定我二人了”
罗源怡然不惧,将玉笛取出,精心吹奏。那笛音嘹亮高亢,直击人心,顿时将飞沙走石的怪啸压住,寰宇为之一清。
司徒兴明却丝毫不敢大意,也早祭起家传的聚奎剑,运转三茅心法,紧守丹田,凝神戒备。
那鬼啸之音虽被一时压住,却毫不退步,叽叽作响,从四面围来,不多时将二人团团围住。
司徒兴明神色凝重,见这背后的魔头自己不露面,驱使孤魂野鬼,布下迷阵,眼见又要天黑,越发助长鬼氛妖雾,再不当机立断,怕有更大的麻烦。
他习练《太霄隐》大有所得,于三茅真君太霄五雷法已有小成,忙依法施为,急诵咒曰:“斗魁七星,众灵之精,辅弼二相,三台明相,六丁玉女,紫微四时,天罡天元,坎水八玄,四目神仙,金童传言,诵满百遍,七真应现,延寿驱危,斩毒灭妖,祈求任意,保真富贵,自有光明,乾元亨利,急急如北斗太玄律令。”
诵罢,将双手高举,半空便隐隐雷声轰隆,随着他口呼喝,那汩汩神雷猛然落下,在二人周围炸开。
不多时,鬼气无踪、妖雾散去。
罗源将玉笛一收,对司徒兴明道:“道友好手段,神雷落处,鬼魅无所遁逃,均化为齑粉了”
司徒兴明微微颔首,正要答话,忽听不远处一声凄厉的寒鸦哀鸣,夜幕降下,浓云遮月、星光黯淡。
二人心起疑,互看一眼,忽地变色暗惊,只见不知何时,二人周围数十步外,晃晃悠悠,漂浮不计其数的白骨骷髅,与先前所破的那个相较,还要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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