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阵法,打算将二人一并擒下,故意拖延时间,絮叨不已。
云从发觉有异,癫僧身旁的三个怪徒,渐渐往山谷两侧退去,怕日久生变,提醒商风子一句,对癫僧喝道:“我等乃是五台弟子,不愿与你纠缠。若是不服,两下约定时期,再来讨教!”说罢拉着商风子。回身便走。
癫僧连连怪笑:“入我谷中,还想活命吗?”
当即行了妖法,命三妖徒一展黑煞天魔幡,谷中立被青色焰光布满,更有无数青绿色光箭朝上下激射,一闪不见,当时便将山谷化成了一片青焰火海。看去声势猛烈非常,却不伤谷中一草一木。
商风子心思单纯。见了觉着奇怪,伸手摸去,云从忙要喝止,已是不及。那青绿光芒。仿若毒蛇噬人,裹住商风子右手,蜿蜒而上,晃眼间便已将整个臂膊定住。他本是天生铜皮铁骨,也觉得奇通难耐。太乙元精所化神犀,二次飞出护主,先还能够冲突抵御,将那魔火隔绝。
却不一会,癫僧将手中法牌一晃。光焰逐渐加强,商风子渐觉刀箭光华,越来越密。冷气森森,奇寒透骨,上下四外重如山岳,几乎寸步难移。不由失色大惊,忙唤周云从救命。
云从仔细看去,虽不知这是癫僧采炼乙木津英与南极玄冰合炼之宝。邪法阴毒,只是想到自己所得的文蛛内丹所化的乾天火灵珠。至阳至烈,或能与这寒毒对仗。忙将宝珠取出,抬手一扬,便见鸽卵大小赤红一团津光,放出万丈霞光虹彩,将癫僧所发青绿毒光逼住,缓缓退散。
癫僧邪法高强,斗志更盛,见这两个小辈功法虽是一般,居然奇宝层出不穷,贪念大起,越发心喜,口中呼啸一声,双手一搓,便是数百道碧绿光箭飞射。这次所发,均是有形有质的实物,威势非同小可。周、商二人虽仗着霜蛟剑、乌龙剪将之挡住,却也没太多回手之力。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忽听谷外有人哂笑,一个媚语如丝的女子道:“韦道友谷中平时清幽,今日如何这般热闹?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贼在此生事?且看我的手段!”
话音一落,谷中现出数人,为首的正是尸毗老人爱女明珠和峨眉弃徒阮征。
那阮征看出乌龙剪的来历,知道是大方真人乙休的故物,后来转增五台门下的弟子,如今峨眉与五台势同水火,自己何不借势力,引起神剑峰与五台的龃龉?便怂恿魔女明珠道:“癫僧道友情根深种,我夫妻欲要成人之美,这五台派小辈,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搅人好事,真是大煞风景!”
明珠当日便是因为认定癫僧韦秃爱恋云九姑,推己及人,欲要成全与他,哪里能容外人破坏,又被阮征一唆使,心头火起,便将手一晃,九把烈焰金刀,喷发魔火,直取周、商二人后背要穴。
对仗癫僧,云从、风子本就左支右绌,敌人忽又来了强援,越发吃力,再不见机遁走,怕有不测之危。
云从乃当机立断,暗中祭起赵坤元所赠传音飞针,这飞针既可传音千里之外,护定周身,还可助人遁走,只是用过即废。
只见一团祥光笼住二人,往空中飞射,明珠、韦秃均是未曾料到,眼睁睁看着,无可奈何。
一旁观战压阵的阮征,早就料定周、商二人必有后手,将云从取出传音遁形飞针,即将飞剑扬起,数百丈剑芒霞光,对着二人拦腰截去。
商风子怒喝一声,护身的太乙元精神犀,张口便咬,对着阮征的剑光两下一撞,金星红霞,散落纷纷。这阮征乃是峨眉正宗嫡传,识得太乙元精之妙,暗运心法,将它摄定。商风子再要御法收回,已然慢了半步,又被云从拉住,若是回身再战,怕是延误,只得饮恨而去。
太乙元精所化神犀没了主人御使,当即敛去神光,依旧化为一快宝玉,被阮征一把抓住。
癫僧韦秃虽也觊觎这难得一见的天书奇宝,不过要依仗他夫妻二人未自己改易容貌,哪里好出言索要,反呵呵笑道:“贤伉俪好生仙缘,这宝物方是得了正主,何其幸哉?”
三人彼此见过,自去洞中叙话不提。
再说周、商二人逃将出去,便往华山飞遁,打算与雷起龙、灵奇汇合,再行报仇。到了约期,雷、灵二人果真如期而至,四人见面,云从将云雾山金石谷之事一说,灵奇早已是怒不可遏,便要前去寻仇。
雷起龙拉住他道:“我二人虽仗着师门宝物,功行与周、商二师兄不过是伯仲之间,便是合四人之力,对仗癫僧、魔女也难说有必胜的把握,况且其人在谷中还有地利之便,夺去商师兄那人还是峨眉的路数,这般鲁莽冒进,大不可行!”
灵奇道:“那也简单,怎么便请师门长辈出手,别的不说,在华山中,烈火祖师闭关修行,少不得请雷起龙师兄叩关求见,有他老人家出手,定能如愿!”
雷起龙笑道:“咱们师兄弟,乃是奉了掌教祖师之命,下山历练,如果诸事均要求亲长出手,这历练之说,从何谈起?况且烈火祖师闭关多年,正是紧要时候,如何好去打搅?”
灵奇驳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这口恶气我等便要咽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