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禅师果真是世外高人,对我也悉心指教,此去再见,自然是极好的!”
商风子也要同往,眼巴巴看着司徒平。
司徒平拊掌笑道:“果然祖师早有推算,我带了拙荆家传的弥尘幡,以之带人飞行,颇为省力。”
当即云从拣选最大的几根黄精,令商风子背着,将所余依旧填埋到地穴中。这才一起往成都府赶去。
司徒平将弥尘幡一展,一团五彩烟雾裹住三人身形,化为虹霓,往成都而去。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到了成都府内,为免世人惊叹恐慌,只在城外无人之处自空中落下。缓步而行,往慈云寺而去。
云从不是初来,忙将沿路风物对二人一一指如今天下太平,又是风调雨顺,成都天府之国,很快便弭平战火创伤,人烟稠密,又现繁华景象。
三人一路走来,颇为惬意。快到慈云寺附近,见身边不少百姓纷纷疾步向前,往慈云寺方向赶去。
云从不大放心,忙拉住一人打探消息。
那人道:“客官外地人吧?咱们这里的慈云禅寺乃是有名的十方丛林,老方丈也是得道的高僧,全寺僧众一向严守戒律,有口皆碑的。
不知今日怎么回事,听说来了一家苦主,状告慈云寺藏匿妇女、拐卖人口,寺是淫窟,人事邪僧呢!如今官府正要前去搜查,附近得了消息的都去看热闹呢!”
司徒平与云从一听,顿时面面相觑。
单以司徒平所知,自然知晓晓月禅师的为人,别的不说,便是掌教祖师对慈云寺的看重就可见一斑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丑事呢?
三人也忙往寺庙而去,查看究竟!
跟着人流,来至庙前,已然挤着诸多的看客。庙门紧闭,门前站着十来个衙役,身着皂衣,手执水火棍,还有几个拿着木枷铁锁,正在和几个和尚理论。
司徒平等人耳聪目明,远远便听见诸人对话。
为首那个班头道:“大师父,你好歹前去问你家方丈,给句话,免得怎么这么多兄弟为难!”
那知客僧,便是原先在五台照顾过脱脱大师的小和尚了一,被赵坤元指派到慈云寺,拜在晓月名下,如今已是慈云寺的监院。
了一稽首道:“施主也是知道的,蔽寺乃是敇建皇封的,虽在贵府辖下,若要搜查,须请巡抚大人亲下手令,事后还要行文礼部僧录司,转奏天子知晓呢!你们无凭无据,轻信人言,便枉法胡为,莫非不顾王法了吗?”
那捕快班头也是无奈道:“如今有苦主在此,又有人证,我家大老爷也不能徇私舞弊不是!若真是诬告,回头不需大师傅你吩咐,我们这般兄弟便不能饶了这诬告的歹人,贵寺也还了清白,这岂不是好?”
了一有苦难言,外人不知,晓月禅师前几日因为接到他最投契的好友,四川金佛寺知非禅师之邀请,带了徒弟病维摩朱洪和通臂神猿鹿清,去参加法会。临行前特意交代了一,小心看顾后院一处禅房,每日里只去送饭送水,闲杂人等不可打搅,莫要走漏消息,等他回寺再作计较。
了一亲自去那小院中送食,虽不见有人来亲自取用,他留了点心眼,暗处打量,果然见是一个女子将饭食拿回房中食用,过后又等到晚间,才将餐盘碗碟等放在门口,等杂役取回。
他虽心中不敢腹诽,但也有些奇怪,自然不敢放这帮衙役进去搜查。万一撞破,这慈云寺的清誉便付诸东流了。
正与衙役纠缠之际,人群中有人起哄道:“庙里果是有女子的,前日不少街坊都亲眼所见呢,就在方丈后面的小院中。官府一搜便知!”
周围不少声音,群起相应,七嘴八舌。
站在捕快班头旁边的一个汉子,忙拱手对四外乡民道:“诸位同乡,在下便是苦主,慈云寺方丈将我未过门的妻子掳去,还请诸位为我作个鉴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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