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八姑不由举袖掩口,笑道:“你们二人打的什么哑谜?将我等蒙在鼓里?”
赵坤元忙解释道:“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便是昔日元江取宝之时,为兄将诸宝分赠有缘之人,飞娘所得是那件广成丹炉,只可惜残破不全,失去了诸多妙用。我当日答应,日后见机将其修复,一来,不叫前辈金仙遗宝蒙尘,二来,我五台也可增添些进项,否则叫一帮弟子们两袖空空的,没个依靠!”www@
许飞娘接过话茬:“师兄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便是叫我作了苦力,替你卖命炼宝!这般安排我可是不答应!”
这三人对话,看似议论炼宝之事,细细品味,还别有他指。赵坤元心中暗叹,五台这长一辈的弟子中,唯独自己是个男子,其余许飞娘和后来引进的邓八姑、叶缤均是女儿身,三女又均是花容玉貌、月宫仙子般的人物,截教中又一向不避讳男女同修,赵坤元自己也是后世重生之人,少了那些伪道学的男女大防的迂腐之见。这些年来,邓、叶二女与赵坤元彼此互相扶持,难免暗生情愫。
不过赵坤元心中倒还了然,邓、叶二姝不过是同道好友,只有许飞娘才是良配。对邓、叶二人只能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了。不过这二人心中情丝还需慢慢劝导化去,免得日后彼此误会,成为魔障。当即轻咳一声道:
“邓师妹,你不知道,这炼丹锻宝看似辛苦,实则最能体会阴阳五行妙用,外丹法门非是纯以丹药为胜,由外而内,感悟天道玄机,才不算是走了歪路。否则执着外物,便是有九转金丹也成道无望。我把这个重要差事交给飞娘,本有私心,她倒不领情,也罢,便由我亲力亲为吧!”
许飞娘听他言语中真情流露,也是对自己表明心迹,不免有愧,忙道:“掌教师兄这是哪里话来?我不过是笑谈无忌,你莫要着恼,为了振兴五台,便是没有益处,飞娘几时逃避过?玩笑之话,当不得真的!邓师妹于外丹一途也颇有心得,不如留下,一起参详请益如何?”
邓八姑也明白他二人心意,不由羞愧,也赶忙道:“掌教师兄伉俪情深,为我五台复兴劳心劳力,八姑本是劫余废人,幸得天恩,已是铭感五内了,哪里还敢再有贪心。炼丹之事,不敢推辞,定当竭尽所能。”
赵坤元乃稍微宽心,解释道:“炼丹之事不急于一时,容你二人有暇再徐徐图之吧。如今俗世之争已然尘埃落定,其余大事还要一一谋划,我等切勿松懈。此次扬州破阵,除了上苍庇佑,同道襄助,门下弟子也是功不可没,自然应该论功行赏。不过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千三百年的道家大劫在即,不提前筹划,到时怕有不谐。”
略想了想,当即吩咐下去:“米明娘,你即刻便去滇西大雪山,将那柄石匣中的宝剑取回吧!如今有了天一真水,再佐以纯阳至宝一起施为,便可破开禁制,你也好有件趁手的兵器!”
米明娘心中欢喜,拜别诸位师长,自去取剑。
又叫司徒平出列道:“平儿,此番恰好我想到一件紧要的事情,非你出面不可!黄山雪浪峰紫玲谷内,住着一对姐妹,与极乐祖师大有渊源,先前极乐真人在时已经为你留下书简,你且前去投书,到时自然知晓原委,再与她姐妹二人来五台听我号令!”
司徒平忙上前接过极乐真人亲笔手书。
许飞娘挂念五云步旧居,借机道:“不如我领着平儿一道去,也好有个照顾!”
赵坤元道:“你且莫急,黄山之行必然顺利,过几日你有好友来访,求你帮忙,你若是走了,人家岂不扑空?”
许飞娘忙心中推算,由着司徒平自去黄山。
余下弟子,林渊依旧先回庐山,就近照顾住在金陵的赵坤元高堂父母;何章、火无害便和蕉衫道人在南台锦绣峰各自修行。
邓八姑顾念玉清师太,打算前去寻访故友,将此意与赵坤元一说,赵坤元笑道:“你也是个急性子,且回光明境等着,时日不久,故交自然去寻你的!”
邓八姑只得辞别而去。
许飞娘心中推算半日,方有了一丝感悟,问道:“我这好友前来请托,我当如何应对?”
赵坤元道:“自当全力支持!我这些时日,俱要闭关,轻易不可打搅,等平儿回转方才出关,其余一切事体你自己谋划便是!尔等众弟子悉听飞娘之命行事,不得有误!”
众弟子忙起身应诺,赵坤元自在金牛洞中闭关不出。
过了几日,许飞娘正在祖师殿中静坐,忽然心神有感,远方两道剑光飞驰而来,不一刻到了五台附近,暂停行程,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唤道:“贫道阴素棠,求见五台许仙姑!”
许飞娘忙来至殿外道:“阴姐姐何必这般客套,快请入内叙话。”
两道剑光破空而至,落在殿前,正是昔日昆仑派的女剑仙阴素棠和赤城子二人,当日他二人也曾位列五台开府盛筵,不过因为所习道法均是玉清一脉,不便作截教长老。宴毕,得赵坤元指点,自去云南修月岭枣花崖修行。五台被困之时,她二人也得了消息,本应该及时前去赴难,不巧遇到了昔日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