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米明娘因赵坤元命她与石生同来,当时对石生叮嘱的话语自己丝毫不知,自然不知详细来由,但明白其中必有缘故,便由着二人打哑谜般的闲谈。
因怕紫云宫三女起了疑心,陆蓉波乃请米、石二人沿着千里神沙,慢慢降下,借机闲谈。她最为疑惑的便是极乐真人为何背弃峨眉,转而扶持五台,石生忙见机将赵坤元来历师承详细表说,这些俱是陆蓉波这般常年久居海底仙府之人丝毫不知的。陆蓉波心想,若是极乐真人都如此笃定,怕是这五台赵坤元果真是玄门正宗了,可惜如今紫云宫三人反与峨眉靠近,大宫主方才又听信冬秀谗言,准备诓骗米、石二人,不由得担忧起来,忙道:
“我家宫主如今拜在衡山派金姥姥罗紫烟门下,宫主的恩母更是拜峨眉的屠龙师太为师,她与嵩山二位老前辈,常来往海底仙阕。你家祖师爷难道丝毫不知?”
米明娘一听,果然如赵坤元实现所想,紫云宫背离五台,转而投靠峨眉,此行怕是凶险,只是已然到了此处,只得硬着头皮,见机行事了。
一路上陆蓉波又借着闲谈,将不少宫中相关诸事一一表明,米、石二人心中有数,自然不去说破。磨磨蹭蹭地大半个时辰,才到了海底深宫。到了黄晶殿前,陆蓉波先去禀报,方才宣二人觐见。
米明娘知道此行注定无功而返,祖师之意怕是借着自己这双火眼金睛,留意宫中符阵密道,日后或有用处,一路上自然小心在意,将一切关隘要地的形势牢记在心,等到内里有人出外宣令,二人方才举步入内。
一看大殿之中一字排开五尊宝座,中间一个宫装丽人,貌若仙姝,正是大宫主初凤,上手坐着一个年轻比丘尼,闭目无语。与旁边另外一个宫装女子迥然不同,那女子双眸流光溢彩,顾盼生风,,正是三凤。初凤另外一侧坐的是二凤夫妻,好似萧史、弄玉一般的神仙美眷。
二人施礼见过诸人,初凤方道:“五台赵真人欲求天一真水,原本也无不可,恰巧前些日子,宫中祭炼神阵,用去不少。峨眉派又请人来约谈,说是日后开府需用真水,议定日子再来亲取,这下又去了不少,如今所剩实在不多,怕是叫赵真人失望了!”
米明娘还未曾说什么,石生因为母亲之事,对紫云宫已是深恶痛绝,又鄙夷紫云宫背信弃义,与峨眉勾结,故而言语间毫无顾忌,反道:“贵尊长说话倒也可笑,那天一真水自家用去无可非议,只是峨眉非是你等师门,他倒可以用得。当日望海峰上,三位宫主一齐见证上清祖师神灵庇佑,也拜在截教盟下,尊我家赵掌教为盟主。怎么反而求取不到呢?”
三凤为人最是泼辣,怎能受得了一个孩童出言不逊,当即冷笑道:“你是哪家的野种,敢在我紫云宫口出狂言?这天一真水乃是我宫中至宝,给还是不给,全看我等心意,难不成你五台还要强取吗?”
石生忌讳别人拿他出生说嘴,当即作色欲变。米明娘怕出意外,忙他拉到身后道:“师侄不可莽撞,莫要忘记掌教真人嘱托。若是能借来真水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也不强求。只是一饮一啄、皆是前定,天一真水这般宝物岂是可以随意霸占取用的?日后正主一到,自然见了分晓!”
听她话中有话,初凤皱眉不悦道:“这叫什么话?莫不是五台派觉得我姐妹窃据紫云仙府,正主另有他人吗?”
三凤早就按捺不住,暗作手势,令冬秀开启神沙大阵,指着米、石二人道:“大姐还与他们讲什么劳什子废话,不要你们帮手,今日我便留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祭炼神阵,壮我紫云宫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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