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诸人稽首,连连允诺坤元又想到一事,对知非禅师等拱手道:“武当派如今的掌门半边道友算来也是贵派弟子,我五台也已派人相邀,修道之人毕竟以和为贵,开府在即,还琐事缠身,不便逗留,即行告辞吧!”
诸人也不挽留,一齐送至阙下,坤元有心在昆仑诸人面前显露功法,抬手放出太平清宁剑,清光夺目,一闪而逝知非禅师等人俱是眼光老道之人,心中暗暗赞叹,也不多言,师兄弟几人回转大殿,细细商议取宝之事不提@
再说赵坤元离开昆仑,取道西南,但也非是回转五台,而是往西岳华山而去华山派烈火祖师本是旁门,所习功法均非上乘,难得他另辟蹊径,一味苦练,倒也功力不俗,向来称霸一方,为宗做祖
尤其与前世混元祖师相交莫逆,气味相投,前两次峨眉斗剑,烈火祖师率领华山派全力支持五台,可惜难敌一众玄门高手,华山派也为此元气大伤,烈火祖师屡次败于优昙神尼和白谷逸之手,这些年来龟缩华山老巢,暗自饮恨吞声
以坤元本意,原不想与其多有乾,可毕竟华山派与五台派的交情,天下无人不知,如若故意忽视,五台开府之事也不知会,难免给人以人情凉薄之感,不利坤元名声念及于此,坤元倒也想提携烈火祖师一二
飞了半日,远远望见西岳山峦,坤元按照前世记忆,寻到华山派山门前,也不让人通秉,只在门前高声喝道:“老烈火,故人登门,快快出来相见!”
运转玄功,声如天雷,震得山峦晃动,不一会山门半开,出来了几个华山弟子
为首二人,一作道装打扮,倒也风姿清秀,飘然欲仙,另外一个不僧不道,面相凶恶此二人正是华山派有数的弟子,玉杆真人金沈子和夜叉秦朗
秦朗性子火爆,峨眉斗涧败之后,华山弟子大多被烈火祖师圈在华山,轻易不得外出,一个个憋出一肚子闷气,如今有人公然山门寻衅,夜叉秦朗自恃有祖师后盾,且又是来人无礼,也不答话,放出红蛛剑,将手一张,五道红线般的剑光,直往坤元飞去
如此雕虫小技,坤元自然不放心上,将手略微一摆,剑光无法寸进,被禁锢半空之中飞剑本与秦朗心神相连,发狠全力施为,无奈依然如蚍蜉撼树,飞剑在分毫不动
玉杆真人金沈子为人机巧,知道来人功力不是自己师兄弟能抵敌,刚要开口相商,忽听洞中传来一声闷喝:“来者何人,敢如此欺我华山派吗?”正是烈火祖师自洞中而出
只见来人身着大红袈裟,豹头环眼,手执禅杖,项上带着一串拳大的念珠,乌光隐现,一看便知不是等闲法宝
烈火祖师冷哼一声,面向坤元,恶狠狠道:“何方道友,在我华山门前撒野,目中无人,猖狂自大,想来应该有点本领,不如和老衲过上几招!”说罢便要动手
坤元长啸一声:“可笑啊可笑,你这老贼秃,躲在洞中避祸,见识浅爆功行日减,连一双招子也不行了吗?你倒是看看我是谁!”
坤元也不等他多言,将手一挥,运转五台心法御使秦朗的红蛛剑,顿时失了禁制,往回便飞,秦朗一时措手不及,手忙脚乱,无法约束飞剑
烈火祖师看出古怪,将秦朗金沈子护在身后,手中禅杖一挥,一道火光迎向飞剑
坤元哈哈大笑:“你倒是阔气,不怕坏了自己的破铜烂铁!”
烈火祖师心中一惊,手中忙减了几分气力,以免磕坏红蛛剑哪知甫一相交,便感飞较并无多大力道,想来是来人并未发力,自己用力不及收回,脚步略显踉跄,面色不愉乃用华山本派御剑之法,将红蛛秸回好在红蛛剑并未损毁,转手递与秦朗
方才接奖,烈火祖师已然觉察运街法颇似五台一路,只是来人面生,仔细寻思不似自己认识的五台弟子,况且面子受损,发起狠来,也不管不顾,抬手扬处,飞起一串梭形碧焰,直朝坤元面门打去
这优灵碧焰梭乃华山派六件异宝之一,坤元略微挨着一些,便觉周身冷颤忙息了大意轻慢之心,口诵上清遁形咒,凭空隐去身形优灵碧焰梭失了准头,烈火祖师四下观瞧不见来人踪影,只得收回毒梭
坤元这才重现身形道:“老烈火,刚一见面你便要下此重手吗?再不罢手,毁了你的兵刃,倒是追悔莫及!”
烈火祖师与坤元略微较量,也知道来人功法不在自己之下,只在自己之上,即便有地利之势,怕也难留住来人,只得暂时罢手,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来路,看似面生,不似故旧,却如何话语间确与我是旧识一般?”
坤元哈哈大笑:“世人或多有不识我,然你看方才运转飞街法,不能猜出我身份一二吗?且我听闻昔日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被人毁了老巢,曾求你庇佑,难道就没有从他那里打探到点什么消息吗?”
烈火祖师听他所言,忽然警醒年前闭关之时,忽有门人禀报,说是神魔洞白骨神君来访,昔日因为有旧,不便婉拒,哪知细问之下,不由惊惧白骨老魔甚深功力,居然被人夺了洞府,无处栖身问及是何人所为,老魔支支吾吾,只说是极乐真人横行霸道,无端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