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金丹动道心 阐截结同盟(1 / 2)

昆仑诸人见坤元话说一半便不再言语,心中难抑好奇之心,互相以目示意

知非禅师为诸人之首,率先问道:“赵掌教何故说话吞吞吐吐?有何指教,但请直言!”m

坤元微微一笑,有长叹一声道:“我并非有意遮掩,故弄玄虚,实在是此行两件事体,如今看来俱无必要分说了”

众人知他是故意拿乔,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各唱红白脸,好给自己下台阶游龙子韦少少一向脾气直率,城府不深,当即接话道:“既然赵道友不愿明言,我昆仑也不愿为难,不如就此别过,恕不远送!”

坤元也起身而立,面色冷峻,拱手道:“看来贫道今日有些唐突了,告辞!”

钟先生忙止住道:“韦师弟何故出言不逊,远来是客,赵掌教也是一番好意!”又拉住坤元满脸赔笑道:“掌教真人无需恼火,只是兹事体大,我昆仑不得不谨小慎微,还望海涵!”

知非禅师也起身施礼,劝阻坤元:“掌教嚎,定能体会我昆仑的艰难,并非有心怠慢!”又将坤元请回客座,笑道:“前些日子,老友晓月禅师到我金佛寺一晤,他十分推重掌教,再四叮嘱我日后如见了掌教真人当面,务必看他薄面,好生款待!彼此既有渊源,不如敞开说话,少打机锋!”

坤元见这几人软语相劝,又搬出晓月的关系,就便正好下台阶,对诸人拱手施礼道:“既然诸位道友坦诚相见,我也直言相告就是!诸位也知道,我五台一脉虽然不比贵派这等千年嫡传,但也是修习的正宗玄门道法,即便我前世里所学驳杂,乃至立身不正,方有兵解之祸如今转世来归,可谓痛定思痛,决意一改前非,将那不肖门人驱除,端正门风,悉心修习三清正宗道法

我偶得了一部道书,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秘法,但却记载了不少仙家秘闻轶事,我方知贵派乃是玉清圣人嫡传,几千年道统不绝如缕,不由心中赞叹神往可惜如今峨眉一派势大,倒掩了贵派不少风采说起来也是因为贵派一元祖师空了祖师多年未能飞升,致使不少小人妄加揣评议,论定那峨眉的长眉真人才是千年道门第一人

我虽已然放下与峨眉的旧怨,只是不忿他一家独大,断了别派的机缘好在那道书上提到了一桩贵派前辈金仙留下的宝物,如能得来,不仅二位祖师飞升在即,便是诸位道友避劫免灾也是易如反掌何愁不能修得天仙道果!”

昆仑诸人环顾目视,心中不免惊喜,只是不愿显露贪念,只得由钟先生开口相询道:“不知赵掌教所说是何宝物?”

坤元呵呵一笑,朗声言道:“说是宝物还不准确,乃是一座宝库,那便是沉在元江水眼之内千年的广成金船,乃是贵派玉清圣人教下古仙人广成子遗物汉以前藏在崆峒山腹,多少仙人觊觎,但无一人得到后来毛公刘根,苦炼五火,烧山破了灵符,眼看成功,结果其人并非宝物真主,藏宝的金船,飞遁化去,以前听说落在巫峡元江两处,实是误传那道书言明便在元江一处,并详说了取宝之法!

我知道诸位道友倒也不在乎那前辈遗宝,只是内中有不少广成子亲炼的金丹灵药,服了可抵千百年功行,于修为大是有益二位祖师借此飞升天阙不是难事!”

昆仑诸人听他一说,无不震惊昆仑派的确是当年玉清圣人教下嫡传,不过封神之后,无数阐教大能俱都飞升,后人中又无几个出类拔萃的奇才,昆仑祖庭也渐渐毁弃,当年的阐教慢慢减了威势倒是太清圣人人教一脉,出了个长眉真人,风光一时无二,甚至飞升之后都一直遗泽后人,独霸蜀山

不过这广成子的确是阐教有数大能昆仑派前辈祖师,如此论来,元江宝库自当由昆仑诸人继承坤元抛出这般宝藏,在座诸人便是多年修行,心中也难免生出一丝贪念便是那广成金丹就有通天彻地之能,何况还有诸般宝物,怎能不动心?

诸人以目示意,暗自思忖片刻,还是知非禅师道行略高一筹,稳定心神先行说道:“按理说我等修道之人不可心存贪念,只是赵掌教所言的这桩宝物本是昆仑所有,况且关乎门派气运,令我等不得不在意不过向来这等宝物也是惹祸的根苗,不知有多少前辈大能时刻觊觎,我昆仑果若出手取宝,恐怕是徒增因果,遭人嫉恨,反为他人作嫁衣裳!”

坤元一摆手:“禅师莫非是说我五台存心作那在后的黄雀,有意挑唆,好渔人得利不成?也罢,明人不做暗事,既然禅师等诸位道友坦诚待我,我也便和盘托出心中所想不错,我此行打算和贵派联手,一来本派新起,人力薄弱,孤身取宝怕是力有不逮,二来借此和贵派结下一段渊源,日后彼此照拂,我五台也多了几个朋友”

昆仑诸人听坤元说得实在,不禁心中暗暗得意

坤元又继续道:“不过我此行也做好了贵派袖手的打算,毕竟昆仑是宝物正主,我先行打过了招呼,再去取宝也不算是失礼,总比那些不告而痊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才是宝物命中之主的道友来得光明正大些我五台人数虽不如过往,但也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元江广成宝藏与其分润,必能克功!”

游龙子韦少少方才被坤元闹了个红脸,听闻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