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坤元自去成都慈云寺,找晓月禅师等人援手,心急如焚,一路上风驰电掣,不敢耽搁,暂且按下不表再说许飞娘独自应付,打点精神,二次来到神魔洞前,远远看见白骨神君率领门人在洞前迎候
白骨神君受龙飞罗枭挑唆,动了贪念,起了歹心,妄图将赵坤元许飞娘诓到洞中,以血煞阴尸阵,逼其交出功法老魔见许飞娘一人单身而至,不见混元祖师人影,不由怒道:“混元老友如何还是过门不入?这般作为,不屑一顾,是何道理?”
许飞娘也不慌乱,微微冷笑说:“你反倒来问我缘故,还不是你肆意妄为,祖师已然动怒,好说歹说也是不听,我能如何”也不多言,自顾自地往洞中走去
白骨神君看她举止随意,言语轻松,心中摸不清她打得什么算盘,暂且收敛怒气,一齐步入神魔洞
万妙仙姑径直来到白骨大殿,也不再讲什么虚礼,大喇喇地坐在首席客位,对白骨神君说:“神君乃是祖师老友,应该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气秉性,适才在洞外,祖师见你既未将二老请出,也未将龙飞逆徒问罪,怒火中烧,欲要前来理论,恰遇昔年好友极乐真人,真人说神魔洞之事无需祖师动手,只看神君自己的造化,还有别的难听话语我就不好转述了”
白骨神君向来自恃魔法高妙,自高自大,不把一般修士放在眼内,然极乐真人的虎须到还不敢轻捋,忙问道:“那现下极乐真人与坤元老友所在何处?”
许飞娘笑道:“说来也无妨,真人与祖师也是经年未见,恰好偶遇,被真人邀到九江城中把酒言欢去了”
白骨神君狐疑不定,又不敢轻易翻脸
许飞娘又大呼道:“来了也有大半日,怎么还不见祖师双亲?难不成,神魔洞真要拿人绑架,与我五台派为敌?”言语间已然不大耐烦
老魔听她语气不善,不敢硬拗,只得硬着头皮说:“本来只是误会,何至于此这就命人请二老前来相见”
片刻光景,只见殿外秀才夫妻二人神色惶恐,搀扶而行,来到白骨大殿中许飞娘忙起身问安,请二老暂且宽心,不日便可回转夫妻二人见到许飞娘,倒也略觉宽慰,几天来被困这鬼蜮魔洞,日夜惊惧,倍受难熬
碧眼神佛罗枭见师傅不敢公然相抗,态度软化,他也摸不清许飞娘的底牌,思虑半晌,毒计暗生,对神君说:“恩师容禀,既然只是与五台派之间些小误会,不如暂请祖师双亲并万妙仙姑洞中安坐,我等稍作安排,整治宴席,等祖师自九江城中回转,摆酒谢罪,以全两家之好,岂不善战?”
白骨神君一听,心中明白徒弟的用意,想来的确也是两全之计,便对许飞娘说到:“我与祖师难道不是好友吗?尽可在我洞中把酒叙旧,我也聊以谢罪,再续前世之好,也是应当,到时还请仙姑为我美言”
许飞娘本想见了秀才夫妻,便立即带人离洞,找寻安全之所,另行安排,不想罗枭节外生枝,要摆酒谢罪,有心推脱,怕老魔疑心只得答应道:“神君诚意,自当领受,那便要在洞中叨扰了”
白骨神君当即命弟子带三人到偏殿安歇飞娘只得暂且安歇,静待转机
大殿中,老魔又问碧眼神佛罗枭道:“看许飞娘架势势,有恃无恐,不好贸然翻脸,本以为能得点便宜,如今反成烫手山芋,平白恶了五台派,怎生是好?”
罗枭也无妙计,只得推脱道:“龙飞师弟久在五台门下,又有智谋,不如唤他前来,命他设法收超也算将功赎罪了!”
白骨神君一听,也只好如此了,命人唤龙飞殿中答话不一刻,七手夜叉龙飞来到大殿,拜见魔师白骨问他计将安出?
龙飞已然得罪五台派,如今只得紧紧抱住神魔洞这颗大树,两家如若交好,自己必然做了替罪羔羊,必须挑起事端,才能从中渔利,保全性命心念于此,对魔君言道:“向日在五台派中,许飞娘便以诡计多端见长,最会察言观色,虚张声势今日她屡屡空言,不见混元祖师踪迹,大有可疑之处,怕是故意拖延时间,以拖待变,恩师不得不防,早作准备”
罗枭也煽风点火道:“龙飞师弟言之有理,如只有他们二人,我神魔洞倒还不放在眼中,就怕他凭仗着昔日关系,纠集帮手,我神魔洞人口单爆恐怕难逃敌手恩师还需早作安排,邀请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助拳,有备无患”
白骨神君权衡片刻道:“此言不差,然我向来独自修行,来往不过谷辰雪山老魅少数几人,急切间也寻不得放心的帮手,五台派人多势众,如之奈何?”
龙飞劝道:“恩师宽心,自与峨眉二次斗剑,五台派早就土崩瓦解,余下诸人不过苟延残喘而已,今日从许飞娘虚张声势就可见一斑,所能寻来作为帮手之人,量也不过尔尔我神魔洞大阵已然齐全,有此地利,恩师功法精湛,怕他何来?”
罗枭也道:“师尊勿忧,左近还有飞龙师太可为援手,她既是龙飞师弟的胞姐,彼此又同在庐山,门人弟子也一向交好,唤她前来助拳,倒也方便”
白骨神君稍觉心安道:“那便先稳住许飞娘,小心看护,看她怎么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