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娘闻听白骨神君开口怒骂,也不生气,面上微微浅笑,自行起身而立,说道:“神君这是何故?开口伤人,坏了两家往日情谊”
白骨老魔闻言又是冷笑,道:“还说什么情谊,尔等欺我神魔洞是纸糊泥塑不成,杀我门人,害我修行,现下再说情谊,岂不好笑?”Dm
许飞娘反问道:“不知何事神君如此发怒,还请明言相告”
白骨老魔道:“你还装傻充愣不成?日前在采石矶,我一个门人弟子,为我攒了点鲜活人尸,助我修炼白骨大阵,无端被你搅了好事,实在可恼,今日不给我个说法,休想逃出生天”
许飞娘闻之啧啧称奇,咦了一声:“这倒奇怪了,前几日在,我倒是的确亲手斩了个冒牌的妖道,那人说自己乃是五台弟子,怎么又成了神君门人?”
白骨神君为之语塞,只因他今年来越发畏惧天劫,不敢大张旗鼓劫掠人尸龙飞为魔师寻求鲜活人尸,遣弟子在采石矶装神弄鬼,也是打的五台旗号,不想被飞娘抓住漏洞,反将一军当下冷哼一声,也不搭话
飞娘呵呵又是一乐,转而对白骨说道:“神君怠慢于我,倒也罢了,不思助我五台混元祖师报仇雪恨,是为不义,暗中鬼祟掳人父母,是为不仁,不仁不义反斥我无礼,是为不智,有此三过而不自知,不知神君是何用心,还请明示”
白骨神君虽是一方魔君,平日里驾驭门人也常责以师徒纲常,被许飞娘一顿抢白,顿时不知从何说起侧立在旁的碧眼神佛罗枭冷笑道“仙姑果真不愧万妙之名,颠倒黑白,搅动是非,采石矶弟子即便胡言是五台门下,以仙姑见多识广,怎不知其是我庐山神魔洞的路数,悍然杀之,的确是不仁不义”
许飞娘转向罗枭,对他说到:“罗道友,非要说仁义,需知世间有大仁大义,也有小仁小义我五台混元祖师昔日为一帮朋友出头,挑头抵抗峨眉,此乃大仁;广交天下群雄,交流道法从不藏私,此乃大义神君非要斤斤计较一个无足轻重的三代弟子,飞娘也不愿多言了,混元祖师托我转告的几句真心话,看来也无需费我唇舌了!这便告辞”作势欲走
白骨神君心中好奇,忙止住飞娘道:“仙姑何须动怒,我不过是舍不得门下孝敬的炼宝尸骨,说上几句牢骚,也是平常但不知道混元道友有何话转告?”
许飞娘笑道:“神君还在乎老朋友吗?自我混元祖师兵解坐化,不见神君多么关照,好在黄天保佑,祖师历劫归来,道法越加精进,五台重整之日转瞬到来,只是我常叮嘱他,今世为人可得好好认准真假朋友,可别再做那亏本买卖,乱交损友”
白骨老魔一听飞娘说混元祖师功力更胜从前,心中稍觉不安,忙自骷髅宝座下来,对飞娘说到:“我这些年来苦心炼魔制宝,还不是想壮大实力,共抗峨眉,为混元老友复仇雪恨,采石矶一事应有误会,不再追究也罢”
许飞娘听罢,不依不饶道:“神君不追究,我五台反倒要追究了祖师今世父母,何曾得罪神魔洞?无辜被掳,现在生死不明,祖师之意本是纠集门人,一齐杀向庐山,闹他个天翻地覆,若不是我及时拦阻,现下怕已是血流漂杵了吧!”
白骨神君向来欺软怕硬,见许飞娘神情冷峻,更加笃信飞娘所言,忙道:“混元道兄父母,都在我后山安歇,毫发无伤,都是龙飞这个反复小人,对我谗言,挑动两家不和,真真可恼,必杀之以消心火!”
许飞娘见他已然服软,也不好得寸进尺,乃借坡下驴,借机对魔君说到:“既然只是小人谗言,那便是误会一超倒还罢了,龙飞贼子向日深受祖师大恩,一旦五台有难,不思回报,反趁机逃跑,可见不是什么可共患难之人,神君可得小心仔细了”
白骨神君寻思有理,一面命人往后山请来坤元父母,一面又命人擒来龙飞追究罪责,转而对许飞娘说:“混元道兄转世来归,功行又有精进,可喜可贺,不知如今大驾何处,何日方可当面负荆”
飞娘三言两句说服魔君,一时高兴,便道:“祖师大驾便在山前十里,他仍旧怀念昔日两家旧好,不愿坏了面皮,故而先行叫我前来与神君分说如今神君深明大义,两家依旧是同气连枝,些许小隙,不提也罢”
魔君一听混元祖师即在山前不远,也很高兴,说到:“既然老友就在山前,我这就山前相迎,还请仙姑前头带路”
碧眼神佛罗枭多了个心眼,对乃是言到:“恩师容禀,擒拿龙飞,弟子们虽然不惧,可在洞中动起手来,怕有损伤,还是请恩师亲往为宜,拿住奸贼,亲自带了祖师父母前往请罪,才可显我神魔洞诚意”
白骨神魔一听有理,又看碧眼神佛罗枭不住拿眼看他,心中起疑,便对飞娘说:“仙姑可先去通禀,我拿住龙飞小贼,随后就到,给祖师双亲换换干净衣物,也好见面,你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飞娘暗悔,然现下不是翻脸的时刻,只得忍赚笑道:“自然是极为妥当的,我这即便前去知会祖师,再行拜山”说罢缓缓往外行去,一面仔细端详沿路情形
白骨神君等她走后询问罗枭原由,碧眼神佛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