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笨蛋你咬我干嘛?”
“呜……他、他们呜……”苏湘湘贝齿紧咬着李成不放,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李成扭头一看,当即默然。
衣衫褴褛的一众仆役个个双眼无神,动作呆板麻木,身上或多或少带着皮鞭造成的外伤,旧伤和衣服上大多结了血痂,模样很是凄惨。
他很清楚,这些人都是迫于某种原因签了卖身契的普通人,当上比普通仆役还要不如的卖身奴,也就是郝猛口中的‘贱奴’,用‘生如家畜,死无埋骨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每个人的际遇、造化不同。
虽然觉得他们很可怜,但李成如今身陷囹圄,却也爱莫能助。
“然后呢?这跟你咬我有什么关系?”李成无奈地开口问道,同时在内心告诫自己一定要变强,至少像如今的处境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是你让我别出声的嘛。”苏湘湘不满道:“哼!那个混蛋管事这么虐待他们,我怕自己忍不住想要下去揍他一顿。”
“那你可以咬自己手啊!”
“你当我傻啊,那样可是会很痛的。”
“你……”对于苏湘湘理直气壮的无赖回答,李成张口结舌,愣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现在那些贱奴都走了,你的证据在哪?”郝猛单手负于身后迈步近前,微风拂动衣袍,好一位武术大家风范:“你若敢欺我,哼哼!”
李成心中憋闷,闻言神情一冷。
他再次弯腰低头掩藏真容,右手往前一摊:“郝管事说笑了,证据就在这,请看!”
“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走得近了,郝猛借着灯笼草的亮光不住地打量李成掌心的东西,只是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毫不出奇的白色小药包而已。
“千真万确!郝管事——”李成右手突然往上一杨。
郝猛正想开口询问,却看见白色药包被李成高高地抛向天空,下意识仰着脑袋视线紧盯着药包不放。
“啊!”在苏湘湘尖叫惊呼声中,早已蓄力的李成向前高高跃起,凌空一脚猛地踹在郝猛的胸口上,落地后一个转身卸力站稳,伸手刚好接住掉落下来的小药包,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嘭!
郝猛整个人被踹成滚瓜葫芦,摔出七八米远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成砸了砸嘴:“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惊吓中的苏湘湘回过神来,小粉拳泄愤得对着李成的背部一阵猛砸,话语中带着呜咽的颤音:“让你吓我,笨蛋、笨蛋、大笨蛋……”
“你先下来再说。”情况所需,李成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不下、不下、就不下!”苏湘湘鼓着腮帮子斗气:“气死你这个大笨蛋!”
李成摇了摇头随她去,反正苏丫头打人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也不痛。
更重要的是,即便两人隔着厚厚的衣服,那背上恰到好处的弹性触感依旧让李成有点飘飘然,快走到郝猛身旁朝他屁股踢一脚:“怎么,我不仅骗你,还敢打你,你又能如何?”
“咳咳咳……”郝猛似乎伤的不轻,哆嗦着手脚撑地翻身,哪有之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两位大爷饶命啊!小的之前有眼不识泰山,真是该死!”
呃,这么容易就屈服了?
身为锻体二重的武者,居然也不反抗一下,还真对不起他爹娘给他取的名字。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李成很有利,本来打算把这家伙打晕藏起来,再找个借口接管他监管藏酒的押运,过程可能会耗费不少功夫,但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个必要了,这家伙如此胆小怕事,威吓一番就可以好好利用,不怕他不听话!
李成命令道:“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