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建造水泥窑,慢慢的修,本官估摸着少说要修十年。”
“这是一项大支出啊!”
曲胜稳稳心神道:“这肯定是兴和伯的提议,他这是嫌我户部的钱钞太多了吗?北平的夏元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不阻拦。”
钱均骅诧异的道:“为何要阻拦?这条路修成之后,大明南北沟通更便利了,加上运河和海运,不管是物资还是人员,想走就走,省多少事。”
曲胜皱眉道:“好容易攒了些家底,这一下子又要出去好多,以后遇到大事了怎么办?”
“钱不花用就是废纸,留着干嘛?”
曲胜一惊,抬头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方醒。
“兴和伯。”
方醒点点头,钱均骅和曲胜赶紧让座。
“本伯刚到金陵,钱大人,水泥窑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钱均骅眉飞色舞的道:“本官已经召集了不少人手在弄了,等水泥窑建成之后,本官准备请旨催发民夫,咱们要大干一场!”
方醒点点头,说道:“本伯已经上了奏章,让瀛洲和朝鲜那边多征发些民夫,本地民夫尽量自愿,钱大人,切记切记!最好是在农闲时节征发本地民夫。”
钱均骅拱手,肃然道:“是,本官知道了。”
“还有……”方醒皱眉道:“本伯知道你刚正不阿,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是有人克扣民夫的报酬,你尽管拿下,让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马上动手,谁敢包庇,本伯发誓要将他全家流放到山里去!”
这话杀气腾腾,曲胜却点头道:“兴和伯此言大善,那等人就该这般处置。”
钱均骅难道凶狠,他眼神凌厉的道:“这可是陛下给的恩典,那些民夫在工地上比种地还挣得多,谁敢贪腐,就算是皇亲国戚,本官也要割了他的肉!”
方醒赞赏道:“金陵工部若非是有钱大人掌舵,本伯必定要建议陛下更换人选,否则那些钱粮就是长生肉,人人都想咬一口。”
曲胜心中一震,他在判断着方醒这话是否在吹嘘。
方醒面色如常,甚至还在微笑。
是吹嘘吗?
曲胜一点儿都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