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自行的话叫容真不知何意,这匕首分明是他给她的,为何他说是自己的?
她总觉得自己与宁自行从相识到现在这般处着,都有些微妙,她亦不知自己有何特别,能叫宁自行这般对待自己。
两人便这般静静地坐着,也没有话,直至天微亮,容真才回去。
她的心情是愉悦而美好的,即使这夜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听风观月,她亦觉得这是件美妙的事情。她早就忘了两人身份的差异,只觉得只要对方待她好,她也是要待对方好的。
“容姐姐?”
走到院门口时,忽然有声音响起,把她吓了一跳,她偏头一看,百里念正站在院内望着她。她立时有些慌乱,好像被百里念看穿了心事。
“念儿,你怎么在这?”
“我刚起来,无事便来找你,谁知你不在。”百里念走到容真面前,盯着她:“容姐姐,这么一大早,你去哪了?”
“我,我醒得早,便出去走走,大清早的这山顶的空气可真是好,风景也是好。”她编了个理由,也不知百里念会不会信。
“是么?”百里念笑道:“那我也去走走,只是栾哥哥这会估计还没起,我一人瞧瞧去。”
“嗯。”她见百里念没有追问,松了口气,念儿心细,若多问一些,她怕是要怀疑自己。
百里念离开了容真的住处,她自然没到处去走走,她的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愤怒,哪有那心思去看风景。昨夜她看得清清楚楚,容真与宁自行待了一宿。宁自行是什么人?血月教青龙堂的堂主,与自己是对头,上次还捉了自己要去血月教,可容真与他的关系却那么亲密。她一直很信任容真,从小时候第一次与她见面,便有一种天生的好感,长大后再次相遇,也是将她当做姐姐一样对待,可她却与宁自行在一处。宁自行心狠手辣,又知道容真与自己关系匪浅,若她与宁自行没什么,宁自行怎会如昨夜那般对她?
百里念的理智告诉她,她昨日只看到两人在一块,说了些什么,自己没有听清,并不能下定决论,可她的感情告诉她,昨夜见到两人一起,便说明了容真背叛了她。还有左栾上次与自已说起,容真在自己院前犹疑不决的样子。她心情有些郁结,加之昨晚一宿未眠,回到住所,倒头便睡。
左栾醒后,不见百里念,便前去她院中找她,发现她还在睡,便没有吵醒她。直至午时,再去找她,却见她还在睡,便将她叫醒。待百里念穿戴完毕,才进了她的房。
“你能睡这么久,还真是少见。”
百里念有些睡眼惺忪,因心中有事,她这觉也没睡安稳:“昨晚一宿没睡,自然起得晚了。”
左栾听了这话,疑惑道:“怎么了?”
百里念摇了摇头:“不知,就是有些心神不宁,睡不好。”她现在还不想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左栾,她现在冷静了许多,即使容真真的背叛了她,她也要查清两人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事。“对了,栾哥哥,昨晚我又去了唐宣的住处。”
“你去那做什么?”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想再去唐宣的屋中看看。我是子时去的,你睡下了,我便没叫你。”
“你既然与我说这件事,那一定是有什么发现。”
“发现倒也谈不上,只是我到唐宣住处时,已有一人先我一步到那,他藏于房梁之上,我想起胥连发现的地图,便也诈称在一本书内发现了地图,谁知真骗过了他。他动手想偷袭我,被我躲了过去。”
“这可真是奇怪!”左栾说道:“还有想谁想要抢那地图?”
“我也是想不通,本想擒住那人,看看那人的身份。可更奇怪地是,那人并未与我多纠缠,只与我过了几招,便离开了。不过他走时被我伤了胳膊”刚说完,百里念的肚子响了起来。
“有些饿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现在是午时了,马上便有吃的了。”
用过午饭后,左栾见百里念兴致盎然,没什么精神,便拉着她去望日亭走走,只是还没走到望日亭,便在半道上与关栋发生了冲突。
其实这冲突也是因着胥连而发生的。
他们去望日亭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园子,还未到园子时,两人便碰上了宓静姝,正要去那个园子,说是胥连在那园中练剑,没吃午饭,要去给胥连送些吃的。宓静姝对胥连的心意,想是人人都知道的,因此百里念听到此事,也不觉得奇怪。
但是快至园子时,便听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有人在过招比试,待走进去一看,方知气氛不对。里面关栋与胥连打得难分难解,关栋招招现杀机,宓静姝见此状,心中一急,扔下手中的饭盒,便要去阻关栋。百里念将她拦了下来,她在这里住了几日,也听说过宓静姝的一些事,别的不知,这位宓大小姐的武功可是不怎么样,她这一搅和,可别让他们给误伤了。两人打起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的局势看来,胥连也吃不亏。
“打得正烈,你一掺和进去,若不小心被伤着了,依你爹爹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