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关栋已从外面端了热茶回来,替百里念与左栾倒好茶后,便立在了一旁。
“那地图现在何处?”宓休问道。
胥连从身上拿出地图,递于宓休。宓休接过之后,展开图来,看了看后,又卷起收好:“如此看来,杀害你唐师叔的是血月教的人无疑了。他们的目的便是夺了这张地图。”他握紧拳头,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血月教的人竟已经明目张胆的在我门内抢夺,我若碰到宁自行,定要他好看。”
“恕小女多问一句,这张地图有何用处,为何血月教的人会要来寻这张地图?”若她推测没错,这应该便是栾哥哥所说的那张记载着去往青丘山脉不知名山谷的地图了。
可宓休却摇摇头说:“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心中虽有猜测,但还未证实,是以不敢妄下断言,还需再详查一番。这地图,既是唐师弟精心收藏,又是血月教之人垂涎之物,我定会好好保管。只是总归找到了杀害唐师弟的凶手,唐师弟也可以瞑目了。宁自行既出现,门内戒备不可放松。关栋,你需叮嘱门内弟子加倍小心。”
关栋应下,宓休又对百里念与左栾说道:“前几日因要查找凶手的缘故,强留二位留在门内,现在既已查明真相,要走要留,二位自便即是。”
宓休这样一说,百里念也不好再问,可就这样离开,她总觉得不妥当:“不忙,不忙。想来还需要叨扰掌门几日,容真姐姐正为杨长老治病,待杨长老病情稳定些,我们再一同离开,还请宓掌门莫要见怪!”
“百里姑娘哪的话,是我思虑不周才对!”
胥连既已向宓休说明了事情,三人便没有再在宓休这里多待,一同离开了。胥连向百里念两人道了谢,便去了杨劲廷那。百里念与左栾相伴着回去住处。
“栾哥哥,你觉不觉得这宓休有些不对劲?”百里念想起方才的情形,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念儿有发现什么端倪?”
百里念停下脚步来,转头见左栾望着自己的神情,似是已将一切了然于心中,便也笑了起来:“这样看来,栾哥哥也是有所发现的,不知与我想的是否一样?”
“你且说来听听!”
她继续往前走去:“方才胥连说起发现地图的事情,宓休的脸色还未有异,当胥连说起宁自行来抢图时,宓休的神色除了惊讶之外,还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要说这血月教的人突然出现在乌华门,他显出紧张的神色也是正常的,只是我见他是先紧张后惊讶。且后来胥连将地图交给他时,他的神色,可就不那么合常理了。”
左栾点了点头:“确是如此,胥连将地图给宓休时,他似乎是有些兴奋,可待他拿到那地图后,却是透着些愤怒,这其中不知是怎样一番缘由。”
“栾哥哥,你觉得唐宣真的是血月教的人杀的吗?”
百里念问了这话,左栾沉默了,他没有作答,而百里念也没有再说话。
事情似是拨云见月,只是不知是否还会迷雾重重?
两人回了住处,百里念去找了容真的,但发现她并不在屋内,想着她应是去给杨劲廷煎药去了,便和左栾相约也向杨劲廷的住处去了。
到了杨劲廷的住处,容真还是不在,问起胥连,胥连告诉百里念容真确是去煎药了,再过片刻便是要回来了。百里念与左栾便在杨劲廷的住处等着。杨劲廷的气色较前几日有了明显的改善,至少精神了一些,不再是幅病入膏肓的样子。看来容真的医术进步了不少,见到百里念二人,也是相当地客气,但因着身子的原因,只和两人稍为寒暄了几句,便回到内堂歇息了,留下胥连与二人在外堂。
三人聊着天,主要是谈今日在唐宣住处发生的事情。胥连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在想着什么。百里念想起胥连向宓休说起地图的事时,却只字未提桑柠。她越来越猜不透胥连对桑柠是什么的心思了,他似乎很是憎恶她,但却又对她有一些莫名的情愫。不然,他此刻的失落是为谁?
“杨长老的气色似乎好了些。”百里念对胥连说道。
“师父的身子和确好了许多,还是多亏了容姑娘。”
百里念想起容真曾说过药方被换的事,想起乌华门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便对胥连说道:“胥公子,有些话我本不知该不该和你说,不过你既是你师父的徒弟,也是这乌华门的弟子,我还是应当告知你,也好让你提早做好心理准备,万事也有个防备。”
百里念的这番话让胥连觉得有些奇怪:“百里姑娘指的是何事?”若是关于唐宣之死,她不应该会这么说,且这件事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还需请胥公子回答我几个问题。”
“姑娘请说。”
“胥公子,据你所说,当初是宓掌门为尊师开的药方,那又是谁将这药方送给药铺老板的?”
“当时这事本是我要亲自下山办的,只是正值大师兄有事要下山,掌门便让他将药方拿给掌柜的。”
“关栋?”百里念想起初次见关栋时的场景,对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