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
“山下药铺送药的掌柜来了,胥师兄让我过来告知容姑娘一声,烦请容姑娘开张药方,我给那掌柜送过去。”原来是胥连想着原先的药方已经作废,这送来的药自然也是不需用了,他自己有事走不开,便让门中的弟子来告知容真。
“我写张药方,即刻便随你过去,我有些事情要交待掌柜,所以要亲自过去一趟。”其实容真没什么事情交待,只是她想着杨劲廷这毒中得古怪,她不放心将药方交给他人,所以要亲自去。
写完药方后,容真便跟了那弟子去。左栾与百里念亦跟着,三人打算交待完掌柜后,便寻个理由去那明非洞。
“这方子你先拿着,”容真将药方递给了和合药铺的掌柜,她自己那还多写了一份存着,她见那掌柜带来的背娄里有许多药材,便问:“你是多久送一次药过来?”
“这上山下山的路不好走,所以一个月才来一次。”掌柜回道,他见容真写的方子中并不曾有药的份量,并问道:“姑娘这药方没写上份量,我哪好配药。”
“这份量我自己来配。还得麻烦掌柜的下次送药上来时替我带个戥子过来,你只将这上面写的药材送过来就行,约莫半个月的用量,您是行医的人,这大概的份量想来您也能拿捏得差不多。”她答道。
“我并不知这药方换了,今日来时才知道,只好明天再跑一趟,这药是救命的,辛苦些也没办法。那戥子我明日也一并带过来便是。”这药铺老板没有抱怨,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转过身去,瞅了瞅娄子里的药材,“这些药材你们是付了钱的,可是现在不用了,我背下山去也是个负担,每包药我都是配好了份量的,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吧。”
“这么些药材,丢掉也是可惜。”百里念见他那一娄子的药,不禁感叹道。
“不如将药先放这,麻烦这位兄弟去告知一下你们胥师兄,再行定夺。”左栾对领着容真来这的弟子说道。
“我这便去。”
那弟子离开后,容真三人便帮着将药材从娄子中取出,未想有一包药材没捆好,掉在地上,散落开来。
“定是那捆药的徒弟偷懒了!”药铺的掌柜骂道。“回去定要好好罚罚他。”
“不妨事。”容真宽慰道,只是待她细看地上的药材时,却定住了。
“老板,这药是您亲自配的吗?”
“药材较多,有些是,有些不是。”他答道,见容真脸色有些不对,便赶忙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他亦望向地上散落的药材。
百里念与左栾听见两人的话,知是有什么蹊跷,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容真从地上拿起一味药材,递给那老板看:“想是您那粗心的徒儿弄错了,将这白花蛇舌草与伞房花耳草给弄混了。”
老板听见这话,紧张起来,接过药材,细细看了看,松了一口气:“哎,姑娘,没错没错,就是这白花蛇舌草。”
“白花蛇舌草?”容真心中疑问顿生。
“对啊!那药方上便是白花蛇舌草,是姑娘你记错了吧。”那老板的语气非常肯定。
“那药方呢?”
“在镇上的铺子里面呢!”
容真听了这话,没有再问,百里念却是上前问道:“老板,当初是谁将药方送到你们那的。”
“都一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记得清,而且我本身就不认识那人!”那老板回道,他想了想,又说道:“只知道是位年轻的公子。”
年轻的公子?这话不等于白说了么,这乌华门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的公子。
正说着话,方才去的弟子已经回来了,药材也搬得差不多,百里念三人便先离开了。
“容姐姐,按你们刚才所说的,药方是被人偷换过。”百里念回想起刚才容真与药铺老板的对话,她们本是想查着唐宣的死因,未想现在又牵扯出另一番事情来。
“应是如此。”药铺的老板没有说谎的必要,只是这事究竟是谁做的,是那个毒害杨劲廷的人么?
“这事便先搁着吧,反正这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容姑娘只要尽力救好杨劲廷便是了。”左栾宽慰道,在乌华门内,他们几个外人光是要查唐宣的死因便已经诸多不便了,若是再去查杨劲廷的事,也没有那么精力去管那么多。
“这乌华门的水比我们想的要深。”百里念自语着。
“所以,”左栾敲了敲百里念的头:“您不要想管那么多,水太深,有时候是会淹死人的。”
她俏皮的闪开了身:“听栾哥哥的。”
容真见两人这般模样,忽而想起了宁自行,想起了他照顾自己的那些日子,那些似梦中的柔情,在她的记忆中越发清晰。
百里念见容真神色不对,便问道:“容姐姐,你怎么了?”
容真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向关明非洞的方向走去。及至明非洞,果见洞口有乌华门的弟子在把守着,百里念牵着容真的手并未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走,至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