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话,我早便想结识二位,苦于不得良机,今日与二位相见,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他说着,又对乔南抱拳行了一礼,“乔大侠!十年前武林大会上匆匆一见,便不得您的消息,未想今日能再见到!”按岁数而言,乔南比他小上几岁,但他敬重乔南,因而对他很是有礼。
乔南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他本就少话,现在只想见见念儿便走。
“不知今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
“前些日子小女遇险,现脱了难,听说来这打扰堡主了,故因此来接她回去。”
堡内最近只有左栾与百里念来这,还有百里念带来的一个女子,难道?
“乔姑公!”
百里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南宫风朝外看去,便见一个娇俏的身影飞奔而至。
乔南站起身来,百里念已经跑到了他的身前,一脸笑意,拉着他的手臂晃了起来:“乔姑公,念儿这段时间可是想你的很呢,你有没有想过念儿?”
乔南没有讲话,而是仔细地将她打量了一番,片刻,才说道:“这番看来,是没有受伤的了。”
“那是自然!”百里念点点头,“乔姑公你可教了我不少武功,我若轻易受伤,岂不是丢了你的脸么!”
“念儿!”百里非离走到百里念身旁,看着她,替她理了理碎发,“现在见你无恙便好,先前听见你清夕婆婆说你被血月教的人捉了去,真将我急坏了。”她见百里念方才进来时,身后跟了一个人,便忍不住望了望,想着这便是清夕婆婆说的左栾了,果是少年英侠!她一路来清夕婆婆便已和她说了左栾与念儿的事,若是真如清夕婆婆所说,这长相与性子,确是配得上她们家念儿。
“哦!”百里念应道,脸上的笑意淡去不少,对着何御与百里非离唤道:“爹爹,娘亲。”
果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只知百里念是百里莫的外孙女,却不知她是何御夫妇的女儿。且何御夫妇竟与乔南是一起的。他想起十年前一个小女娃大闹武林大会,乔南为了那个小女娃来而现身,当年那女娃便是唤乔南为“乔姑公”的,这般说来,百里念便是当年的那个不女娃了?定是这样,当年这位婆婆可是也在场。
他现在不如当年洒脱了,当年他虽与百里莫交好,却不知百里莫的来历,也懒得去猜想,现在想来,乔南,百里莫,何御夫妇,在江湖上都是声名赫赫的人物,他们这一家可是不简单。再说百里念,十年前她在武林大会上的表现便已是惊人,现在更是不得了。前些日子白陌子重出江湖,他便听说貌似是有个年轻的姑娘将他从血月教中救了出来,开始他只当他人杜撰,想着一个年轻姑娘怎能闯进血月教,救了人,还能全身而退。但传了些日子,却不见白陌子否认,也不见他说是谁救了他。他当初还想知道百里念是如何从血月教脱身的,前几日与左栾长谈,才知道白陌子便被百里念救出来,她还曾大闹过血月教,果真是后生可畏。
“这孩子,倒与我们生分了。”百里非离见百里念与乔南亲昵,与自己却有些生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也怪自己,常年不在谷中,这孩子与自己处的时间少,自然与自己不亲热。百里非离将目光移向左栾:“这位便是左栾左少侠了吧,听清夕婆婆说这些日子你对我们念儿很是照顾,真是多谢了!”
“晚辈左栾见过伯父伯母!”左栾向两人行礼。
“不必客气!”百里非离脸上挂满笑意,她拉住何御说道:“你看左少侠,可与你当年一样意气风发呢!”
“倒是觉得比我年轻时,还要强一些。”何御也赞道,他相信念儿不会看错人,也不会去干涉,当初他与非离的事,便是两人自己做的主。
百里念听了何御与百里非离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喜悦。她便知道,栾哥哥这样的人,爹娘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我与你娘亲这次来,是要接你回去的。”
“接我回去做什么?我在外面挺好。”百里念回道,又嘀咕着:“你们在外漂泊惯了,我亦漂泊惯了,不想回去。”
何御听了百里念这话,本想训斥她,但被百里非离察觉,拉住他的袖子,止住了他。
“几位难得来,不如在这住上几日,也可一边歇着,一边说些体己话。”
百里非离知百里念没那么容易与自己回去,她也不想强求,南宫风这话正合她意,与念儿一起多待几日也好。
“我出来只是想看看念儿,她既无恙,我便要回去了。”乔南却不愿留下,想着回谷去。他对百里非离说道:“你们两个便再陪陪念儿,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