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明宫当日便不曾有人来,因而也不是了。”南宫恒说道,“少阳寺的都是高僧,若当日的黑衣人是个光头,念丫头不会记不得。如此说来,最有可疑的便是乌华门、千瑞门等门派。”
“与其在这猜,还不如去一个人,找到此人,或许能更快的知晓黑衣人的身份。”百里念说道。
“念儿你的意思是?”左栾看向她。
“栾哥哥,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我带回血月教的!”
“轸水蚓?”
“不错,”百里念点点头。“我们一个个查过去,可不知要查多少人,怕是还没查过去,血月教便与那人串通好了!我们虽猜那人是门派掌门,可我心中却还有一个疑问,若是门派掌门与血月教联手,何以是轸水蚓与他接头?轸水蚓虽是朱雀堂轸门门主,但血月教教有二十八门,上面又有堂主与护法,若是一个掌门与血月教联手,周任萧也不至于让一个门主与他通信。且我那日听得他们谈话,轸水蚓与那人说话的口气并不是很好,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因而,我觉得还是先找到轸水蚓得找,找一个知道的人,总比找一个不确定的人来得容易。”
“不过那黑衣人也不是无迹可查,当初你被劫走,爷爷怀疑堡内进了奸细,便让我去查。”
“不如这般,你们去寻轸蚓,我派苍云堡的人也留意轸水蚓的行踪,若有发现也便立即通各你们。至于各大门派,便由苍云堡去查,毕竟苍云堡与各大门派相交,要查也方便一些。”恒儿确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百里念虽是百里莫的外孙女,但他未与她相熟,此事事关重大,他也不能随便告诉她。
“便听堡主的安排。”百里念回道。
白韵语到大堂时,便见崔然等人守在门外守着,她知南宫风是与人在商量要事,也不能闯进去,便只好在远处等着,想着等他们出来,她得好好瞧睢恒儿的心上人。
她可是等了许久,大堂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南宫风一众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瞧了瞧,便见着了两名女子。前面一位样貌绝美,灵气十足,真是个可人儿。后面那名样貌虽不及前一位,但也是位清丽佳人,只是年纪似乎大了些。她瞅着恒儿与前面那名女子说说笑笑的,心下便有了数,她看着那女子,心中也是满意,便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南宫风留着百里念住上一段时间,百里念觉得好长一段时间都四处奔波,也有些累了,便没有推辞。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休息,竟将清夕婆婆与乔姑公等来了。
还有她的爹娘。
百里念被告知她爹娘来时,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收拾了东西想逃,可还没拿上包袱,去找左栾,便被清夕婆婆堵在了门口。
“婆婆。”百里念甜甜地叫道,“你怎么来这了!”
“不来这,你又不知要跑哪去了!”清夕婆婆进了屋,坐了下来。
“怎么是跑了,我又不知你来了,只是刚好要走罢了!”百里念听了这话,走到床边坐下,“你可是冤枉我了!”
“我是否冤了你,过会我去问问左栾便知了。你既是本打算要走的,那左栾也定是和你一块的。若我真是冤枉了你,我便给你赔礼,若是我未冤枉你,你又如何!”
“什么如何?你一个老人家,怎老爱和我这小辈计较!”百里念嘟囔道。
“你也知道你是小辈,说话总没大没小。”清夕婆婆站起身来,“快随我去见你爹娘,他们还在等着你呢!莫让他们等急了!”
“我不!”百里念随口而出
“说什么呢!”清夕婆婆斥道。
“娘亲不得有孕了么,不好好安胎还大老远跑来做什么?”百里念站起身来,“再说了,他们若真急,为什么我现在见到的是你,他们怎么不来我房间找我?”
“你娘有着身孕,这一路辛劳,已是很累了,你不体谅你娘,怎么还耍起性子了!”清夕婆婆见百里念坐在那皱着眉头,也知她心中有怨气,便放松了语气:“毕竟是你爹娘,你总不能躲着不见,再说了,你也得带着左栾见见你爹娘吧!”
百里念听了这话,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见什么见,当初爹娘不也是私定终身的么?”她虽嘴上说着,却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南宫风听闻何御与百里非离两人来时,便已觉惊奇非常,他们夫妇在江湖上凭着一套“修能剑法”名声显赫,常常行侠仗义,但是处事淡泊,总是四处游走,行踪不定,两人身世也不甚明了,他也未曾有机会见过两人。南宫风又听崔然说两人身后竟是跟着乔南,还有一位婆婆,便更感震惊。他们是相识的吗?还是只是恰巧一同过来了?
南宫风亲自出去,将几人迎了进来,招呼下人泡了茶,在大堂内各自坐下。
“今日冒昧拜访,来打扰堡主,还请堡主莫要见怪!”何御道。他本是打算自己与乔南出来便可,毕竟百里非离现有着身孕,只是百里非离一听到百里念有难的消息便急着要出来,不听劝。幸而他们才刚出了谷,便又收到消息,说是已经脱了险,便决定直接来苍云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