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婆婆,那本《渡谱》呢?”
清灵婆婆摇了摇头:“我记得以前整理书阁时还见过,但是约莫十一二年前的时候,那本书就不知去向了!”
“怎么会?”
“这事说来奇怪,那时谷内便未见有人入侵的痕迹,且若真是被人偷走了,也不应只拿了那一本,我们藏书阁内比那本书要珍贵的武功秘籍不在少数。”
“这……”
清灵婆婆摆了摆手:“算了,当时我和你几位婆婆也提心吊胆了好久,但后来见也没发生什么事,便没在追究了。这些年也没出什么事,不必太再意,许是不小心书阁中进了什么老鼠,将书叼走了也不定。”
百里念自然也知道这是婆婆安慰的话,先祖建那书阁之时,用的就是最为坚硬的石头,里面又常年置了驱蚊驱鼠的药材,哪里能进得了老鼠呢?
罗方从外面进来,左栾见他行色匆匆,屏退了房内的人。
“少庄主,出事了!”罗方说完这句话后,喘了口气,接着道:“少阳寺与百明宫的长门皆被重伤,另有两名长老惨死。”
“前些日子是越离门与千瑞门,现在又是少阳寺与百明宫,血月教已经是越来越猖狂了。”左栾脸色沉重,眼神中含着愤怒,“其他门派呢?”
“暂时没听到消息,少阳寺与百里宫皆是秘不发丧,只是定了门禁,戒备森严。越离门与千瑞门的事已经传了出来,若是少阳寺与百里宫的事也传了出来,只怕人心更乱。”
“苍云堡呢?”
罗方摇了摇头:“这说来奇怪,现在武林以苍云堡为首,出了这么大事,苍云堡竟无半点动静,罗衣派与和剑派的掌门都不敢随意离开,因此只差人送了书信去苍云堡,但听说至今没有回音。”
左栾脸色微变,沉声道:“怕是苍云堡也出了事。”
“我们得的消息是几日前南宫风突然闭了关,除了他的夫人与孙子南宫恒,不见任何人。具体的情况,我们的人也未探到。”
罗方说完,便是一阵沉默,左栾心中一阵不安,血月教的动作比他料想的要快,可是他的局还没布好,现在若是有所行动,那他这些年的苦心经营都会毁于一旦。
他正心思不定,外面传来一阵声响,罗方阴着脸出去,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
罗方眼睛这一瞪,样子颇为凶恶,大家都不敢吭声。那闹出响动的人硬着头皮道:“罗管家,夏姑娘被人掳走了!”
“什么!”这事是罗方万万没想到的,夏矜自小长在渺渺岛,能有什么仇家,怎么会有人掳了她去?
“杨岳不是应该和她在一起吗?”左栾从屋内走了出来,自杨岳娶了夏矜之后,他便没派什么差事给他,让他一直陪着夏矜。
“确是如此,可是来人武功高强,杨岳不敌,几招之内便败了下来,被那人下了药,到现在还昏迷着。那人临走前留了话,让属下带给少庄主,属下不敢怠慢,便赶紧回来了!”
“哦?”这倒叫左栾觉得有些稀奇。
“他说他不会伤害夏姑娘,只是有些事情要与少庄主问个明白,但又不知庄主身在何处,便只好出此下策,约庄主相见。”
“他约在何处?”左栾问道。
“他说寅时一刻在城外飞龙湖西侧的草亭内相见。”
“那人样貌如何?”
“长得倒是面善,一长白发,武功极高,但在江湖上未听说过有这号人,其他倒也没什么物别的。”
“你们都下去吧!”
待众人离了小院,罗方才劝道:“少庄主,只怕来者不善,属下这就……”
左栾摆了摆手,止住了罗方:“我心中有些计较,只你随我去,在远处等着我便可。”
到了飞龙湖的草亭,果见一人立在亭内,却不见夏矜的身影,左栾走上前去,对亭内之人作了一揖:“见过乔前辈。”
乔南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找你不容易,我在街上碰见她,听她说起你,所以便将她掳了过来。”
左栾并未问夏矜的下落,而是问道:“不知乔前辈找晚辈有何事?”
“我与你的联系,不过一人。”
罗方在远处望着,他也认出了来人是乔南,因此并不担心。两人交谈了许久,罗方正专心等着,有世外庄的人送来了消息,罗方一看,心中咯噔一下,但又不敢上前打扰两人,只好干着急。
乔南刚离去,罗方就赶忙走了过去,此时左栾的脸色并不大好看。
他手中拿着张纸条,有些小心地递了过去:“少庄主,那人传来消息,南宫风果是被伤了。”
左栾边接纸条边问道:“是周任萧?”问完又见纸条上的消息,正如他所料。
他对罗方说道:“即刻起身,去苍云堡。”
百里念再在枫树下见到乔南时,赶忙跑了过去,自上次乔南渡了一半内力给她已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乔南不知去了哪,她也少了个可以说心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