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那道旧伤疤。
容真见那旧伤疤时,抽了一口凉气,那道伤疤在刘容氏的背后,由左上一直延到右下,从伤疤的情形来看,已是超过十年的老伤了,当初必是伤深入骨的。刘容氏当初受了这样的伤,能活下来,也是上天庇佑。
“吓着您了吧!”刘容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既是大夫,自然是看过许许多多的伤口,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刘容氏叹了口气:“都是旧事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已会死,没想到被人救了下来。”
“你这旧伤一时难以根治,需要花些时间。我先给你涂些药膏,你也带些回去,记得每半个月来我这瞧一次。”
“多谢大夫了!”听见有治好的希望,刘容氏心中满是喜悦。
容真心里早藏了些事,现心思一转,便说道:“当初你伤得那样重,救你的人定是有些本事的!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若是能向他讨教一下医理就好了!”
刘容氏接话道:“我当时受了伤,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个络腮胡的大汉,长得很是凶恶,不过人是极好的,他身旁还跟着一个男孩。我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只记得那大汉告诉我他姓罗,我伤势好有些好转后,他们便将我送到了我相公家养着,此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们了。”这救命之恩未能报答,也是件憾事。
容真听她这样说,想了想,便道:“我还以为救你之人与赠书之人是同一位。”
刘容氏摇了摇头:“赠给这书的,是个女孩。”
容真替刘容氏涂好药膏,刘容氏抱起孩子正要走,又被容真叫住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刘容氏道:“请讲。”
“你过去可曾有将名字绣在衣服袖口的习惯?”
刘容氏听了这话,觉得奇怪:“是有的,你怎么知道?”
容真虽还有一些事情想不通,但心中的疑虑解了大半,此刻她的面容显出一丝苍白来,她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递至刘容氏眼前:“你可认得这把匕首?”
刘容氏仔细瞧了瞧,记了起为,更为诧异:“这是我以前的匕首,是位老伯送我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容真牵出一丝笑容来:“既是你的,那物归原主吧!”
刘容氏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与大夫确是有缘,不仅姓名相同,竟是多年不见的旧物也在大夫这,既是如此,这匕首大夫您还是留着吧!我也用不上它了!”
容真见刘容氏未接,便将匕首收了回来,说道:“你在等会,我有一位友人,或许你认识。”
刘容氏面露疑惑,她在这百溪镇生活了这么久,认识的人不过这镇上的乡邻而已,怎么会认识这大夫的友人?
“你随我来。”
容真拿了医书,将刘容氏引进前厅,让她坐下稍等,又进了屋去叫百里念。
百里念正在修练着内功,听见声响,便停了下来。
“念儿,你认得这几本书吗?”容真将方才刘容氏送给她几本书递给百里念,她现在心中乱极了,也难受得紧。或许这事她可以瞒得过去,但她不愿再瞒,否则她会寝食难安。
百里念接过书,有些疑惑,翻了翻,待看到那本《五行经》后,才想了起来:“这不是我以前送给你的医书么?”她们谷内的书阁是由清灵婆婆管着的,每本书都有记录,那次她随手拿了几本医书送给容真,未想便将这本《五行经》的孤本也拿了出来。
“小祖宗,你好歹也让我誊抄一本后再送人。”当时清灵婆婆发现《五行经》被她送人了,是对她这样说的。为这事,清灵婆婆可心疼了好久。
容真看着百里念手上的书,笑得有些凄凉:“念儿,外面有位你的旧友,你可要出去见见?”
百里念心下疑惑,走了出去,只见一位少妇抱着一个娃娃正坐在前厅中,见百里念来,先是细细打量了她一下,而后面上露出喜色:“你,你是念儿?”
百里念心中疑惑更甚,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容真,又听见那少妇道:“我是容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