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也没说买多少钱的。我就帮她买了十块钱的四十根油条。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有让我帮她买过任何东西。”

那天早餐摊主把一个撑地满当当的塑料袋提给莫饶时还问她：“你们家人口数挺多吧？”

莫饶含含糊糊地点头，费劲儿地把那巨大的塑料袋运往学校，迎接她的却是班主任表情诡异的脸庞。

手机震动的响声渐大，打断回忆。莫饶从包里掏出手机。舒川看了一眼其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来电人，何醉。

等莫饶“嗯，嗯，噢，噢”接完电话，舒川问她：“公司每月给你发多少钱？”

“八千。”

舒川“哦”了一声，叮嘱道：“你别跟罗时说。”

莫饶好奇的紧：“我的比他多吗？”

“恩。”

“多多少啊？”

“三倍。”

莫饶粗略算了一下罗时的薪资，微微讶异了一下，忙问舒川：“为什么呀？”

“如果给你3000，你会来北京吗？”

莫饶实诚地摇头。开玩笑，在办公室天天玩欢乐斗地主，她爸每月都给她发近5000元。如今，她背井离乡，听人使唤。如果真只给她3000的工资，傻子才来。

“何总让我明天回公司一趟。”莫饶把何醉在通话中所说的事情转述舒川。

“嗯。好。”

……

晚上莫饶和林涵聊QQ聊到几乎睡着。

林涵在交警大队混地风生水起，把穿制服的英俊模样传给莫饶看。

莫饶讽刺他：“像保安队长。”又加了一句，“更像城管。”

那边发：“咯咯咯咯……”类似母鸡的笑声。

莫饶问他：“你和你女朋女怎么样了？”

“订婚了。”林涵写道，随即发过来一张他和未婚妻的合照。

林涵的未婚妻相貌并不十分出众，脸颊削瘦，鼻梁高挺，狭长的眼睛上挑，俨然一个东方女强人，白领，骨干，精英。凌超凡。连名字也强势凌厉。

莫饶想起当初她与林涵开玩笑，倘若真有一天他们有缘修成正果，婚礼现场巨大横幅上写着俩人的名字，林涵，莫饶。是否给别人一种拉拉之恋的即视感。

林涵，凌超凡。这下不会让人有歧义了。

挺好。挺好。每个人都找到归属，安居乐业，乐不思蜀。愿上天也能佑她莫饶，平顺和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饶居然梦见自己出现在林涵的婚礼现场。礼堂外挂着巨大的红色条幅：恭贺新郎林涵新娘凌超凡新婚志喜。

震耳欲聋的鞭炮燃放冒出大量白色烟雾，模糊了莫饶的视线。霸道的火药味在梦境里横冲直撞，熏得她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莫饶在礼堂外踟蹰，纠结着进不进去。

就这样，徘徊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