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东西没那么模糊了。”她指着他的眼睛说:“这是眼睛,这是鼻子……”
楚梁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好好,我相信,但你现在请让我洗把脸,像我这么英俊的男人,不洗脸就被指来指去会很丢脸的。”
“你的脸在哪?为什么我能看到你鼻子眼睛就是看不到脸?”莫鸢装做一脸纳闷的样子。
楚梁气得牙痒痒,伸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一个转身按到床上。
莫鸢惊叫一声,刚才促狭的表情立刻被小小的惊慌代替,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小心的看着上方渐渐逼近的楚梁。
他的表情透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像一只不小心被吵醒的狐狸。
很久以来,他们从来不曾这样亲近过,他对她一直是彬彬有礼,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就连一起回家的时候,他也不会主动牵她的手。
可是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因为她的一点调皮,他突然就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来。
莫鸢的心里像有人在捶着小鼓,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他不是吃素的和尚,他也有七情六欲,他喜欢她,并不止于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就有需要,她懂,她都懂。
可是……自己真的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他的气息渐渐的近了,比外面那阳光还要炙热几分。
莫鸢索性闭上眼睛,心一横,反正他们早晚是要在一起的,只不过现在进展的快了一些而已,如果他喜欢的话,如果能让他高兴的话,她也愿意让他……为所欲为。
楚梁看着身下那张紧张的几乎皱在一起的小脸,扑闪扑闪的长睫毛上挂着心里的不安,他明白她的心意,她本来可以推开他的,但她却没有,只是这样,他就满足了。
半天没见他有所动作,莫鸢不由迷迷惑惑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她可以看见他笑得眉毛都扬了起来,那一副得逞般的痞像让人最是火大。
她坐起来,小拳头朝着他的胸口就擂了一拳。
他终于笑出声,笑得放肆:“谁让你耍我的,这就是教训,哈哈。”
莫鸢气得抓起一旁的毛球一下塞到他的嘴里。
楚梁吃了一嘴兔毛,哀嚎一声。
莫鸢看他一身狼狈,不由笑趴在床上。
毛球瞪着一双宝石红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二人,如果它也可以有回忆,那么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它一定也会忆起这曾经的笑语欢颜。
身子被人抱进怀里,它使劲将脸往眼前柔软的身体里贴了贴。
傍晚的时候,楚梁带莫鸢去附近散步,他大声讲笑话,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两个人才往回走。
寂静的小路上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
晚风吹起莫鸢额前细碎的刘海,吹进他薄薄的衣衫。
他忽然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
他清了清嗓子,便低低的哼唱起来。
直到过了很久,莫鸢依然记得那歌的调子。
风月场里,人声嘈杂
楚梁站在一群犬马生色的人群中,睨视着在繁华与奢侈掩盖下的糜烂。
有几个酒气冲天的人从他的面前走过,其中一个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小哥,长得这么好,要不要干那行?”
楚梁对他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暗骂。
男人笑嘻嘻的走开了,他觉得无聊,想换个班去透透气。
刚要出门口,四五个男人拥着一个头发油光的人走了进来。
他轻轻避到一边,犀利的眼神自帽檐下迸射了出来。
一行人来到早就订好的房间,几个打扮艳丽的女人也鱼贯而入。
楚梁在外面等了片刻,然后径直走向二楼。
里面气氛热烈,女人们坐在男人们的大腿上,手里晃着装满酒的杯子,男人们的手停在女人们的胸脯上。
楚梁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大声猜拳,没有人注意到他。
“小子,给大哥倒酒。”一个男人向楚梁摆摆手。
楚梁走过来,然后将身子送到他面前,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边说:“我想和虎哥做个生意。”
虎哥的脸色陡然一变,“什么?”
楚梁轻轻一笑,说了两个字:“楚梁。”
虎哥的脸色变得更深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楚梁依然是那一脸的淡薄,眼角似乎还蓄着不太明显的笑意。
周遭的人声很大,十分热闹。
虎哥忽然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女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楚梁朝她们点点头,几人便迅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鱼贯而出,最后一个还很识相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吵闹声一下子消失了,外面的世界也被暂时隔绝。
虎哥周围的人都不明就理的看向两人。
有那么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