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有跟他解释,但是他根本就不听。”
“我不怪你。”莫鸢将苍白的手按在她的手上,眼神望着前面,“你也是为了我不是吗?我怎么会去怪一个肯为了自己舍身冒险的人?更何况,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他原来还藏着个一直喜欢的女人。”
她的宽容让陆西宁再一次无地自容,她将手里的叶子撕成两半,恨恨的扔到地上:“陆西决是个混蛋,这么好的夫人,他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莫鸢竟然笑了:“你怎么这样说你大哥?”
“本来就是,他脑子有病,神经坏死,才会去喜欢一个疯子。”陆西宁看着她说:“那女人真是恐怖,到现在为止,不知道杀了多少只猫了,还有那个小彩,我以前就觉得她古古怪怪的,没想到,她是那个女人的人,专门负责半夜或者宅子里没人的时候去给她送饭,送衣服,打理房间,和疯子住在一起的人,八成也是个疯子。”
莫鸢没接她的话,她在想,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疯?陆老夫人看到她为什么又一度失控,而且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在大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那女人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像一个疯子,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蹿出脑海,难道,她在装疯?
“莫鸢,你知道西决哥还藏着别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办?”陆西宁担忧的问。
怎么办?
莫鸢在这里坐了很久,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她的心里没有答案。
她舍不得离开陆西决,哪怕是他根本不爱她,哪怕他早就心有所属。
心终究不是铁做的,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卑微着还可以再低到什么程度,比尘埃还低的,那是哪里?
见她的脸上蒙了一层忧伤,陆西宁忍不住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说:“我会帮你,绝对不让那个女人得逞。”
“夫人……”王妈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看到陆西宁后急忙恭敬的点点头,“表小姐。”
“王妈,怎么了?”陆西宁拧眉问。
王妈担心的看了眼莫鸢:“王爷回来了,在屋子里发脾气,要找夫人。”
“你别去。”陆西宁按住就要起身的莫鸢,“他那脾气上来,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一旦摔到碰到就糟了,我去看看。”
“西宁。”莫鸢拉住她的袖子,神色一如平时的柔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你去了又能解决什么事,他既然要见我,就让见他好了。”
“可……”
“他虽然脾气差些,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莫鸢指指自己的肚子,“我有这个护身符呢,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那……那你自己小心。”陆西宁依然还是担心。
“放心吧。”
莫鸢这句放心吧只是来安慰陆西宁的,她心里清楚,陆西决这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砰!
屋里的一声巨响震得莫鸢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微微叹了口气,等了会儿才敲门而入。
果然是一地的狼籍,能摔的东西都被他摔得七七八八。
他站在窗前,单是个模糊的侧影就已经能感觉到他的浓浓怒气。
听见开门声,他阴深的目光利刃般朝这边看来,在看到那抹纤弱的身影时,两指一蜷,握紧了拳头。
“听说你找我?”莫鸢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轻声开口问。
这样云淡风清的口气顿时将陆西决的火气燃到极点,她怎么还能说得这样事不关已,她倒底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如果不是恰好有源大夫在,陆老夫人恐怕已经没命了,而且还连累了小雅,害她受伤,受到惊吓,他藏了她这么久,就是等着她的疯病有一天会痊愈,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她这一搅和,让他不得不想出那样的法子来跟陆老夫人做交换,对于一向孝顺的他来说,这根本就是件不忠不孝的事,因为她的贪婪,他被逼到这一步,他已经气得要命,她却可以这样漠不关心。
几个大步走过去,钢筋似的大手忽的抓起她的手腕,目光凶狠的似乎想要杀人:“你倒底想要什么?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想要什么?
莫鸢那双漂亮的眼睛丝毫没有避讳他的凶光,而是满含深情的说:“我只想要你爱我。”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陆西决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毫不留情的的将她天真的想法否决,在看到她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时,他突然有丝报复的快感,又更加心狠的给了她致命一刀,“你听清楚,我爱上谁都不可能爱上你这种自私,奸佞,贪婪,没有任何姿色的女人。”
自私,奸佞,贪婪,没有任何姿色?
这并不陌生的词句,突然有一天被形容到自己的身上,还是被那个自己最爱的男人,那感觉就像是大冬天被兜了一盆凉水,连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凉的。
如果他真是这么看自己的,以前那些看似宠爱的事情又该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