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诱(1 / 2)

云暖松开锦砚的手,又微微抬起头看他,想着蝶夫人的那句凡间的话大概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吧?还好自己在看凡间的闲书时学过这句话,不然依照她从前的性子是要问出来的。

“若是你身体抱恙自会有宫人通知。”主君淡淡一笑,将云暖松开的手重新握住,“你……被她迷了心智不成,我可是你母后。你怎能这样同我说话。”蝶夫人面色很是不好,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他身上,从他从生开始就开始替他谋划君位,可谁能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弃王位不顾。

“额!那个您消消气,他近来脾气不好,也常骂我。他昨个儿还说让我做你爱吃的点心给您送过去呢!”见这架势云暖暂放下之前与蝶夫人之间的不快,不论怎样蝶夫人也是锦砚的母后,这点云暖想着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她从前听闻过,锦砚是孝顺的,也听过宫里的传闻说她来了,锦砚对蝶夫人就变了,云暖想大概是因为上次笼蛇阵的事情。

主君低眼看云暖,眼神里透着柔和的光,抿出了点笑,在握住她的手上摩挲了几下。轻轻柔柔的。她编谎话的时候模样还挺认真有几分像那么回事儿。

“染千羽你不必装好人。砚儿!你父王现在对魅生怎样你也应该看到了,一旦魅生掌握大权,还会有我母子的活路吗?”

蝶夫人起身先是语气强硬的对着云暖说,然后转向锦砚时,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更多是无奈,笼蛇阵之事后,扶风君对于原本让锦砚继任太子事情绝口不提,再也没有踏入她的宫中。这样的惩罚对她而言是最厉害的。

“呵呵!天命若定谁也阻止不了。”主君说道,蝶夫人愣神了一瞬,觉得锦砚有些陌生,这感觉像极了玉宸宫的那位。再一想恐怕跟前些日子老跟在主君跟前有关,耳濡目染了主君的气韵。

“砚儿,不论怎样母后都会帮你。”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输给那个女人的儿子,绝对不。蝶夫人紧攥着拳头道。

“你何必对她这样呢?不管如何她是你母后。我的伤已经都好了。”云暖看着蝶夫人的背影道。

“我不曾有过母妃,你伤好了就忘记了,她要你的命你该知道才对。这样的事情该长点记性。”崇明坐到窗边,茶几上头放着本佛经。

“她要我的命我怎会不知道。我是看在她是你母后的份上,不然我还不报复她让她也吃点苦头。我知道你心疼我,但她是你母妃这样的话不能说。知道吗?”她语重心长的抚摸着主君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你该让她吃些苦头。谁让我心疼你,这事你大胆的去做,不用顾忌。”主君一愣,这样的举动这样语重心长还是才四万多岁的她说出这样的话,他活了这么久从未有谁对他这样过。

“额!下次吧!锦砚!我若杀人你是不是会给我递把刀啊?”云暖被他看她时微笑的眼神荡得内心冒了好几个泡泡,真是要命没事儿长这样好看干嘛?

“给你刀你也使不好,你开口我直接动手会快很多,我也不用担心你自己伤了自己。”云暖模糊的被他圈到了怀里,心里头想着他怎么这样温柔会说情话,句句窝心让她不能自拔,从前可没有谁对她这样过,这才叫恋爱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她老实的不动弹,又是一脸花痴加呆萌的样子。“没想什么,我给你熬汤你去。”云暖想自己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此刻被他的眼神他的话语迷的七荤八素的,才不是蝶夫人说的锦砚被自己迷住了呢?

“去吧!”他在她的额上落了一吻,松开她时她两颊绯红。有些羞涩的跑开,女儿家的娇羞此刻十分明显。

她青色的身影穿过院落回廊,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

开着的雕花窗外,夕阳带走了最后一缕霞光,窗前矮榻上,放着本凡间的闲书。“北辰帝宋希泽”他的目光落在书中一行小字上,轻念了声,然后微微扬了扬唇角。而后那本书便消失在他的手中。关于那个人的所有他都要让他消失在她的记忆里,不允许出现。

云暖今日心情不错,晚膳的时候还做了好几样小菜,又拿自己做的梅子酿出来。在梨花树下摆了一桌。

梨花的花瓣落了一地,风吹着枝头的白色花朵轻轻的摇晃和着月光,院中草间的虫儿“唧唧”的鸣叫。屋前点的宫灯也晃动着连着光影。

“这便是我酿的梅子酿,你且尝尝如何?”白瓷制的酒瓶从倒出映着月光的美酒,青花缠枝的酒盏里便又倒映着一弯上玄月。

他淡蓝色的衣袖掠过石桌,如玉修长的手不紧不慢的执着酒盏,端到唇边,浅浅的尝了口。

“怎样?不好喝!哎!我就知道,这梅子不是不是沧澜的青梅,水也不是雪莲山上的雪水。看来是不能代替的。”对面坐的青年不说话让她摸不准他是在回味,还是觉得无味。不愿再喝。

“这酒不错。”云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不错她瞬间又有开心。“那你干嘛不早说,故意的?”

“酒的味道待慢慢的品尝。你怎会觉得我是故意的呢?你去过沧澜?”他定定的看她,她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