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巨蟒从圆形的水池中探出了巨大的蛇头,吐着长长的信子,双眼通红。“啊!”她从小最怕的就是蛇,每当看到就吓得跑得比谁都快。
而眼下这条巨蟒正吐信子看她,她这声尖叫惹得巨蟒又游了过来比方才更靠近她,同时她才发现,自己是被关子了蛇窝里。
这笼子的位置水台上,水台下池中有巨蟒,巨蟒身边是她数不清的小蛇。
云暖被眼前的景给惊住,她不敢再喊,死死的捂住嘴巴,怕再出声那巨蟒还会靠近。她知道自己上了当,这一切肯定是蝶夫人安排的,这里是有机关的。
这一夜从未有过的漫长,她始终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哭累的时候,身体无处可靠,一靠到笼身便会被灼伤。这笼子也被施了法。
她伸手摸衣袖里的玉笛,发现睡前放在了枕下,谁能来救救她。“锦砚你在哪儿,救我”云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着。
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这里果然很偏,身上的伤她稍微用力呼吸一下都会痛。
被关的几日了她承受着身心上的煎熬,她蜷缩在笼中,困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有人来救她,那个人是主君。醒来后发现是梦,就算他知道自己被关了,又为何来救她,她与他有什么关系,云暖觉得在这样生死不知的时刻,她居然想他。
再几日,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她感觉到脸上凉凉的,睁眼看的时候,那巨蟒竟用红色的信子舔她,她本能的叫了一声,身体贴着笼身,本就受伤的身体再次承受着钻心的痛。
“师父救我!”有些绝望,她晕倒的那一刻她叫了声师父,那些情情爱爱风花雪月,冷漠的柔情的人,谁都没有救过她,反而是她师父总在她危险的时候救她,所以此刻她叫的师父,不是主君,不是锦砚。
失去意识前她迷糊的看见一道亮光一个身影,白色的衣衫,手持着宝剑,有人来救她了。
哗啦一声,铁锁落地的声音,她满身是伤的蜷缩着,发丝散落乱在头上,脸上有伤痕,淡蓝色的衣裙上有血迹。原本白净的脸变得苍白如纸,唇上干裂。
“羽儿!”他从身后抱她,她缓缓的睁开哭得红肿不消的眼睛,“魅生?”怎会是她?他未答,将她抱起。
她痛得他一碰到她会觉得痛,云暖浅浅一笑,到头来救她出这里竟然是魅生,巨蟒倒在血泊里,血染红了水池,而他的白衣上竟滴血不沾,依旧白衣胜雪。
她痛的无力,窝在魅生的怀里,在他放她到床榻上的那一刻,她痛的嘤咛了一声,她感觉到他俯身过来,有些阴影在她上方停了一瞬。她甚至能感到,他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挨得很近,可很快的阴影移开。那气息也不再有。
“她怎成了这个样子。”江少进屋后看到满身是伤的云暖,大脑有一瞬很空白,这几日她未来找他,本就奇怪,可毕竟现在的身份跟在外头不同。睡梦中惊醒听见她在叫师父。
“她闯了放置镇魂剑的禁地。被困在笼蛇阵中。”魅生坐在她床头回头看江少,眼中闪过惊讶。
“她怎会闯了那里,她最怕的就是蛇。”江少走了过来,手过来抚摸她的发丝。“江少怎也会出现。”魅生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阻止道。
“我同千羽是挚友,几日不见她怕她出事。你肯定奇怪我同她怎会相识,呵呵!她为你自杀过,你大概不知道吧?”江少淡淡的说道,“你说什么?”白衣青年脸上沉静眼中却荡漾着道不出的情绪。
“你让她嫁给锦砚前三日她自杀过。我救了她,所以成了挚友,现在知道我出现在此处的原因了吧!”江少无法若他不说,今晚是没有什么理由留下照顾云暖的。
魅生眉皱成川字,从床榻上起身凝着床榻上的人儿看一眼,深深的一眼。“真傻,为什么要那样做。”床上的人自然不会回答他,江少却回答道:“千羽对你的情,你当真不知道吗?”
魅生薄唇紧抿成线,如玉的脸上敛去所有的表情:“我只知我是她师父,她对我是师徒之间的情谊,这话还望江少不要再提起。她如今是锦砚的妻子。”然后踏了门头也不回。
江少也懒得去想魅生此刻的想的是什么,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有些事情他遗漏了。看着床榻上伤痕累累的云暖,江少深深的叹了口气,主君让她护而他却让她受了伤,受了惊吓。
江少施了个睡诀,然后出发回西海龙宫去护魂草,此劫让云暖本就所剩不多的仙力,更加不济,仙力如线般孱弱。
次日,云暖醒来的时候,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一颗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了,终于回来,不再是那个可怕的蛇窝。
她还记得是魅生救她回来的,他为何会出现?然后又送她回来,云暖爬了起来,披着衣服站在门外。
忧昙花已经落尽,一响贪欢一场梦,她想过那么多来救她的人却忘记了魅生,而来救她的独独就是他。
他的披风还在她的床头,她能感到他将披风从身上拿下盖在她身上时抱她起来时的小心翼翼,她每嘤咛呻吟一声,他脸色就沉一分眉就紧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