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水国便占据了离国的土地,这场战役就此告一段落。
而那日帐营中两个陌生人的一席谈话倒是成了秘密,之后,谁也没再提起。
离歌终是成了亡国的太子,在水国以一个特殊的形式存在着,或是教书先生,教导着那些新进的女官一些水国的基本知识,或是闲散的花匠,打扫着御花园的一切,但有人说他之所以还能如此平安无事的待在水国宫中,是因为得到了皇上的赏识,也有人说这不过是水国为了取德于天下而做的表面功夫……事实如何谁也没有定论,也不敢妄自非议。时间就这般平静的飞逝着,没有掀起半分波澜。直至……
“来人!来人!有刺客!”半夜突的响起了侍卫大声的叫喊,宫内瞬间就点燃的乱了一片,火光亮起,袁鸿逼宫了……
事前的平静终是被打破了,注定这就成为了一个无眠的夜晚。袁鸿挟持住了水情,猖狂的看着底下惊慌失措的众人,笑的好似得到了整个天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逼宫就以袁鸿的胜利为结尾的时候,驻守在边境的军队冲进了宫殿,双方的人马对峙着不肯退让。
“袁鸿!你还是不死心吗?!还不快快放下手中的武器!”离歌穿着一身的军装,骑着白马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诧异的袁鸿,以及他身边那个被挟持了的人儿。
“哈哈哈!就算是一拼,我袁鸿也不一定就会输!看你带来的这些兵,和我的数量也不相上下,凭什么让我认输!”袁鸿愣了一下,随即看着周围的军队说着。
“呵呵,你真的这般认为吗?”离歌看了一眼猖狂笑着的袁鸿,冷笑了一声,随即原先对着离歌的军队,有一半调转了方向,将刀剑指向袁鸿的方向,这一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众人傻了眼。
“你,你们!这,怎么会这样?”袁鸿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惊异的问着,这都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军队,怎么会转头对付自己!!
“袁相,对不起!”说着男子将藏在手里的匕首架在袁鸿的脖子上,“这也不能全怪我们。”
“呵呵呵,袁相,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水情感觉到袁鸿身体僵愣着,轻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你掌控的人吗?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哈哈哈!我早该想到,你和这个离国太子,怎么可能那么平静,哈哈哈,我早该想到…”袁鸿不甘心的看着水情,想起原先自己做了那么多越矩的事,水情竟当真是丝毫不在意,甚至是自己在朝堂上方面挑战她,她也都是随意的应付了过去,不见愠色,枉自己还以为她是不敢和自己作对。
“那又如何?这水国的皇帝,唯一拥有纯正身份的女皇不还在我的手中吗?即使是死,我也要她陪葬!”说着将手里的剑往里加深了几分,水情的脖子上瞬时多了红痕。
“你放开她!”离歌皱了皱眉头,不满的看向水情的脖子,“你快放开她,不然,你死的更惨!”
“哈哈!横竖都是死,有一个美人陪我,不是更好,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我们尊贵的皇上。”袁鸿搂着水情的脖子,大笑着,对于自己的失败,他是不能接受的,但,若是能让水情给自己陪葬,那便是值得得了,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说着便挟持着水情一步步走向离歌,众人纷纷后退,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你这又是何必!倘若你放开她,现在还能留个活路给你。”离歌从马上下来,向着袁鸿走过来,看着一脸淡然的水情,心里百感交织。
这几个月的相处,水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离歌的房里歇歇,讲一些琐碎的事情,而离歌则做着自己的事情,耐心的听着。
后来却是长达一个月不再出现,倒是让离歌心里有了莫名的失落感,直至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水情突然独自一人来到离歌的房内,与离歌说了些事。
离歌从没见过那样子的水情,不再是记忆中有些伤感无奈的女子,是个抛却了顾虑和愿望,背负着自己的责任的女子,说的话里皆带着果断和坚定,在那一刹那,仿佛身上带着皇者应有了的光芒。
“为什么是我?”
“不知道…单凭直觉吧。”女子的声音在深夜空荡的房内尤其的显得萧瑟,却是皇者本就需要的孤独。
而离歌也不自觉的答应了这一切,帮她联系好一切,做了所有她不能亲自去做的事情,召回了边境的军队,只为了保得这个女人在今天的平安,到头来还是晚了一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离歌…”水情轻唤了一声,离歌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离歌…”又是一声,欲言又止。
离歌给了个安定的眼神,“袁鸿,你如果以为这样你便有机会了!那你就失策了!”说完便转身走出包围圈,向后挥了手,外围的军队便一拥而上与内圈的人对峙上了。
“你在做什么?我们的皇还在里面!”不少大臣不能理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上!”不少士兵停下来看着离歌,不敢乱动,里面的可是他们水国的皇啊!到转头看见离歌拿在手里的玉符,便不在多想,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