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琴歌听见关门的声响,转头看见是红瓶向自己走来,心下不觉一惊,这个时候,她怎么如此大胆,公然来自己的寝宫,要是被水情看见……
“怎么,怕了?”水瓶盈盈的笑着,不甚在意,“放心,我在她的吃食里加了东西,这个时候,她还在呼呼大睡呢。”
“什么?你加了什么东西?虽说我同意了帮你取得她的皇位,但是你不许伤害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许动!”琴歌一听红瓶的话,便乱了分寸,他深知红瓶的真面目,红瓶有多恨水情,就有多狠心。
“哼!”红瓶甩开琴歌的手,“你急什么?我不过是让她多睡一会,还没要她的命!”
“至于那肚子里的孩子,即是你的,我便不会碰!”言语里尽是不满之意。
“可是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的仇人,也断不是你能爱的人……”琴歌看向琴身边摆着的香炉,袅袅的烟气好似无止尽的翻腾着向上,耳边还回荡着红瓶离去时留下的话语,往事便如此承受不住禁缚的席卷而来,直至淹没所有,吞噬了一切,徒留那烽火连天的战火,不休……
“父皇,母后!!”男子远猎归来,便见四处皆弥漫着烟火的宫殿,不听任何人的劝告,硬生生的闯了进去,一身的鲜血过后,只见寝殿内两具已自尽了的尸体,离国的皇帝,他的父皇,离国的皇后,他的母后,只是顷刻间,便失去了一切。
“禀告丞相大人,离国皇帝和皇后已自尽,但卑职抓到了离国的太子,现已带到。”
“带上来。你,有功!下去领赏!”
“是,谢丞相大人!”
“离太子,嘿嘿,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谁叫你的父皇母后一直不肯降于我水国呢,如今这场面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还希望你能与我们合作啊~~”
“哼!你休想!”离歌看着眼前这谄媚的奸人,就想起自己的父皇母后自杀时的惨像,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扬。
“嘿嘿……您还是先想想再说吧…来人,把离国太子带下去。”
“丞相大人,女皇来了。”
“她来干嘛?”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还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不是碍于那些个元老的势力,这水国早就改姓成了自己的天下,如今这战火连天的还跑来战营,真是不知死活!
“怎么?朕来这儿还需要得到丞相你的准许吗?!”清灵的声音从外传来,虽是稚嫩的声音,倒带着与生俱来的皇者威严之气,随之,一身明黄色衣袍的女子走了进来,清秀的脸孔,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是女子少有的英姿之态。
“下官不敢。”虽是嘴上说着不敢,眼里却透着不屑与怨恨,冷眼斜看向一旁那个原先禀告的士兵,眼里的寒意倒是让人惧怕不已。
“卑职,卑职…卑职惶恐!”
“混帐!皇上在此,岂容你先开口说话!!”袁相不满的怒吼着那名士兵,语气里尽是责难之意。
“卑职,卑职不敢!”
“哼!不敢?那要如何?!莫不是要连累自己的妻儿家人?”
“卑职…卑职…卑职愿以死谢罪!”随即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抽刀结果了自己,喷洒的鲜血落在泥黄的地上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袁相,你!”水情看着倒在地上的士兵,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幻着,自自己上任以来,袁鸿有多么步步紧逼,毫不避讳的显示着自己的野心,自己也是清楚的,到没有想过,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越矩的事情,而元老们在自己出来声声的嘱咐,让自己无法为难于他。
“这是下官应做的,皇上的事就是卑职的事,皇上……”
“那朕的皇位倒是应让袁相坐坐了?是不是朕的皇位也是袁相的啊!”
“……呵呵,皇上说笑了…还不带太子下去?”袁鸿看着水情怒不可遏的样子,止不住的得意,却也明白凡事不可太过,转头看见因为水情的到来还未带下去的离歌,趁机转移了话题。
“慢着!太子?这便是离国的太子吗?朕要与他说说话。”
“……这,这不妥吧,他可是……”
“朕说是就是!朕说妥当就妥当!朕闻离国太子素来琴技高超,朕倒是想讨教一二!”袁鸿见水情一脸的坚定,转想,不过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和一个亡国了的太子,而且这传了出去也是毁了水情的名声,更有利于自己替代她的位子,便应了,带着一行人退了出去。
“我是不是很失败?”水情在袁鸿走了后瘫坐在椅凳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良久,吐出一句,话里带着些许的无奈,这样的日子半点不由自己。
“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也想和普通人一样,相夫教子,这样的权势争斗,太累了…太累了…”水情便就这样好似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什么,又像是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答案,但由始自终离歌都不曾言语半句。一个女人在絮絮叨叨着自己的命运,展望着自己想要的未来,一个男人默默的听着一切,并不打扰,营帐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