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恩断义绝(1 / 2)

浣清纱 南柯 2016 字 2016-07-15

恩断义绝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舒木的脸上,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揉揉僵硬的脖子,一阵惊呼中直接赤脚出了门。

门口的丫鬟被这个一向端庄的主子吓到了,但想到她是二殿下平时疼在心间上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焦急的跟了上去。

舒木来到琉朱平日下朝必来议事的书房,侍卫们很快压制住内心的讶异并未对她加以阻拦,整个府邸都知道她是和殿下平起平坐的人。

见琉朱还未下朝,舒木便在书房里等他。书房正中挂着一幅画,画中女子双手并拢,刚及笄的样子,一双媚人的凤目,视线落在手中皎洁的珍珠上,神情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她那双雪白的手臂上缠绕着水红的月纱,脚腕上佩戴一串珊瑚珠打磨的链子,玲珑有致,浑若天成,好似一不小心误入画中的仙子。

舒木盯着眼前的画作,禁不住叹道,如若不是自己这张和牧可儿八九分相似的脸,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肌肉男变成一只鱼人,每天像个傀儡一样活着。

“牧可儿。”

琉朱带有孩子气的唤了舒木一声。

舒木背一僵,转回头,这次她下定决心要和他摊牌,卸下牧可儿的招牌微笑,淡淡道:

“我有话要和你说。”

琉朱像是没有看到她这陌生的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是你的牧可儿,也不是什么鲛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究竟做了什么,让我变得和你的牧可儿一样,但是我就是我舒木,不是别人。”

舒木下定了决心,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就算现在给她一刀,她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尤其是昨晚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她就下定决心。

琉朱的笑容滞在脸上,他的脚步有些凌乱,十年前他抱着牧可儿冰冷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心的一角塌了,他告诉自己自己是鲛人,传说中拥有神力的鲛人后裔,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寻回他的牧可儿,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那办法不过是自己活下去的借口,十年前他就知道,即使复活那已逝之人,也不过只是那人的记忆,那人的灵魂,在她离开的时候,早就跟着身体一并化作尘埃了。

“我的可儿。”

琉朱步履凌乱,抱着牧可儿的画像痛哭起来。

舒木有些不知所措,牧可儿和琉朱的记忆她知道,所有才一直不忍伤害他,可是这样的隐瞒不是她想要的,她现在只想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哪怕只是放手一搏。

“对不起,琉朱。”

女子的声音很低,但是很真诚。

“你走吧,他的队伍一会就要经过这里,鲛人散无药可解。”

琉朱红着眼眶,不去看她,他想开口挽留,却不知道该用牧可儿还是舒木的名留住她。其实她的演技真的很撇脚,以他和牧可儿数十年的相处,怎会识不破,许是对牧可儿的执念太深,他才不愿意拆穿她的伪装。

“呃,谢谢你,保重。”

舒木最终还是为了自己那迟钝的爱情推开了王府的大门,只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人的怀抱是为她而留的吗?

出了王府的门,踩在坚硬的地板上,舒木才发现自己忘记了穿鞋,她整理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把光着的小脚藏在裙摆里,一想到会见到他那张邪魅的脸,心脏便如小鹿乱撞。

果不其然,日上中天的时候,九歌的使团队伍浩浩荡荡的经过了王府的门口。

舒木惊喜的跑到队伍前面,大声呼喊九歌令的名字。此时的九歌令骑着高头红缨大马,对舒木的呼喊并不应答,眸中全是冷漠。

“大胆,北燕太子的名讳岂是你这妇人随便喊出口的。”

走在最前面的侍卫见自家主子并不开口,开始怒斥舒木。

舒木不可置信的瞪着九歌令,他不可能不认识自己,难道把自己当成了牧可儿不成。

不死心的,她又喊了两声,还在末尾加上自己是小木,但是马上的那个男人丝毫不为所动,顿时舒木有些慌了。

就在这时,王府的大门再次敞开,一个气宇轩昂,眼眶微红的健壮男子走了出来。

“别喊了。”

他制止。

“是啊,别喊了,太子殿下急着赶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认识的。”

在随行队伍中的车驾上走出一个浑身火红的女子,舒木识得,他是琉朱的同父异母妹妹,海日国的千雪公主。她踏着款款香风,直走到舒木身边,这一对比,窘迫的舒木看起来就像是个小丑。

“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认识你吗?十年前他便开始教授你武功,直到今年,在你身上种下一世蛊,和二哥签了某种契约,二哥用你换回自己的牧可儿,他用你换了我海日的十八座城池和兵防图。现在的你,不过是一颗弃子。”

琉千雪的声音压得很低,她的红唇在舒木的耳边一张一合,舒木一张娇俏的笑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

是这样吗?

她的目光停留在九歌令那冷漠的脸上,只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