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西德无晴、宁肯跪着死两位老朋友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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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曾国藩本人却是另一幅景象!
他的右大腿受的伤,本来经郎中处理,第二天伤口便不再流血,他本以为已经无碍。
可没想到二天后一觉醒来,发觉伤口痒痛不止,到后来,更加是奇痒无比,一抓,便开始溃烂。
到了长沙城后,请有名的郎中过来一看,认定伤口有毒!说是砒霜和另一种未知的剧毒之物混合涂抹在尖刀口上,曾国藩一受伤,伤口处便中了毒害。
没两天,曾国藩开始精神不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到后来竟然便血抽搐,直至昏迷不醒。
跟随曾国藩一道进长沙城的四弟曾国葆,连忙请了几个名医一道前来诊治,割除伤口,开了十余副中药解毒。
曾国藩服用药剂后,开始有所好转,苏醒了过来,却留下了一个重大后遗症。每次曾国葆喂药时,搅动碗里的药水,原本完全正常的曾国藩一听水声,便如同小孩般莫名的紧张害怕。倒水洗澡时,曾国藩听闻水声更是开始发狂。
为首的名医是个近八十岁的老头,诊断过之后,摇摇头,对曾国葆道:“曾大人所中之毒阴毒无比!那表面的砒霜乃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另一种无名之毒,老夫坐堂五十余年,亦从未听说过有此阴毒!曾大人可有子嗣?”
曾国葆一愣,此病跟子嗣有何关系便回答道:“已有两子。”
老名医便点点头:“那便无妨!曾大人中的阴毒,过于猛烈,令其肾水断绝,不但有此恐水之症,从此以后恐怕再不能人道了。”
见曾国葆一脸震惊和担忧模样,老名医又晃动着雪白的长须,颤悠悠地道:“也不必过多担心,性命却是无碍。只要不让曾大人听见水声,不吃强行壮阳之药物,曾大人便如同常人一样!但切记,不能因无法人道而强行补亏,否则行房时立时毙命。”
曾国葆一脸凄然,唯唯听命。
而躺在里屋的曾国藩,还不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只是在思考着如何编练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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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宝安县九龙。义军大营内。
陈开和另外两人端坐在中军大帐内。
陈开在主座,下首左边是手下大头目林洸隆,而右边为首位置,却端坐着一名三十余岁的青年男子,一副行商打扮,正是曾经出现在李文茂大营,劝说李文茂投靠天王的国舅赖文鸿。
“大头领,此次文鸿前来,乃奉天王东王之名,特地邀请大头领北上,与我义军会合!为表对大头领的重视,天王东王还特地一起下了诏书,册封头领为我天国的春官副丞相,地位万分尊贵。不知大头领意下如何?”赖文鸿是个急性子,连这套说辞都跟当初劝说李文茂没多大区别。
陈开沉默半响,直到赖文鸿有些性急起来,才开口道:“二国舅,封不封副丞相,陈某并不在乎。只是,陈某与躲藏在那港岛的柏贵有滔天血仇,如今攻打港岛又折损许多会中兄弟,若是就此离开廣东北上,未免太不甘心。”
赖文鸿不由暗怒!天王东王只是让自己来招募义军,并没有封陈开为副丞相。只不过,自己怕官小了,吸引不了陈开,这才私自许诺到副丞相。没想到,这陈开还说什么布在乎?
但为了劝义军加入太平天国,赖文鸿强忍怒火,温言又劝道:“大头领明鉴,如今洋人火器犀利,又有高大的洋船和犀利洋炮,难以匹敌,义军再在此苦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先率兄弟们退守江西,我太平天国不日便进军江西,到时可一起杀到港岛,抓了那柏贵和洋人,为大头领出这口恶气!”
赖文鸿自认为这番劝说的话有理有据,不料却说到陈开的痛处,让他心生厌恶。
陈开为人最爱面子,重义气,为了替以前的老兄弟报仇,他要活剐了柏贵,攻打港岛却损失惨重,还没将柏贵擒获,本就很扫面子。
赖文鸿还特意又提起此事,这等于揭开他的伤疤。不但如此,还说出让他投靠太平天国,等太平军有空了再替他出气的话来,更是让陈开怒火中烧。
“二国舅,您请回吧!请替陈某转告天王圣王,等陈某抓到那柏贵,报了折损的兄弟血仇,便会自率兄弟们前来投奔。在此之前,陈某和义军哪儿也不会去,更不会退逃!”陈开冷冷地说道。
赖文鸿一震,不由也不耐烦起来:“大头领为何如此执迷不悟,耽误众兄弟前程不说,还拖着众兄弟白白送了性命!”
“混账!陈某看在你是天王妻舅份上,才好意接待于你。竟敢口出恶言,来人啦,给我轰出去!”陈开怒喝道。
营帐外却丝毫不见动静,没有一人听命进来。
本该守在门旁的陈开亲卫义兵们,此刻也不知去向。
陈开正惊疑间,左下首边的林洸隆却站起来,阴阳怪气地道:“大头领,太自私了!就为了杀柏贵,替你以前的百余个兄弟报仇,便可以置数万义军兄弟生死于不顾?”
陈开愕然,继而怒骂道:“林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