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的一根银针已经抵在了温时锦的死脉之上。“墨宝,扶我下去,让这位大哥好好检查。免得误了我的行程!”
这话一出,倒有些显得这帮衙役小题大做了一般。谢逸拱手道:“得罪了!”
温时锦的心被青娘紧紧拉着,两人手心的汗黏在一起,一个是紧张,一个是焦急。只见谢逸一个健步踏进了马车之内,用剑四处敲了敲,只见车底传来当当空洞的声响,段留笙一下子紧张起来,整个人哆哆嗦嗦,仿佛站不住脚一般。
谢逸虎目瞪圆,带着几分肃杀,几个跟过来的衙役铮地拔出剑,横在了温时锦三个的脖子之上,“这里面是什么?”
“这……这……”段留笙收起了笑脸,哭丧着脸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温时锦更加敬佩这两个人的天衣无缝的默契来!
先前,他们最先选择这样华丽的一辆马车,虽引起了众人的主意,可却更容易打消人心中的疑虑,谁又会想到犯了事的人如此高调呢
只是谢逸的警惕,让两人稍微紧张起来。
谢逸冷了脸,将下面铺着的毛毯一把掀开,果然,下面露出一块木板,他立刻用剑撬开,段留笙啪嗒一声瘫软在地。
几名衙役也紧张起来。
马车之内明明了无一物,可段留笙却偏偏弄这么一出,温时锦暗叹这两个人的心思缜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看来这一次,就连谢逸也要被他们的演技蒙混过去了!
看到马车底箱之内的东西,谢逸的脸色一片铁青,青娘似乎看不过去,瞪着段留笙喝道:“墨宝,你到底在马车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的表情就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主人家看等下人一般的表情。
几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觉得是眼前这个家丁私藏了什么东西一样。却见谢逸从车上一跃而下,黑着脸对着段留笙道:“你刚才为何这么慌张?”
谢逸只觉得眼前的主仆三人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他借着到马车之内盘查,却是偷偷观察了外面的那名小丫鬟,虽然这个丫鬟的身形与温小姐无异,可细一看,那脸却是天差地别。
他微微皱了皱眉。
段留笙这时哆哆嗦嗦地出声,将他的视线吸引了过去,“这位衙役大哥,小的该死,污了您的眼!”只听他打了自己两巴掌,边打打说:“小的家里有个婆娘,此次来泾州,硬逼着让我给她带几个花样肚兜……。”
女人家的东西,怪不得谢大哥脸色铁青。几名衙役尴尬地笑了笑,收了手边的剑。
青娘瞬间一张脸涨得通红。
谢逸看着他们三人,终于摆摆手,放了通行。
青娘跺了跺脚,拉着温时锦害羞地钻进了马车之内,带着几分生气地吩咐道:“墨宝,还不快走!”
段留笙殷勤地答道:“诶,来了!”
长鞭一挥,马车重新跑了起来。
马车之内,青娘面无青情地轻轻输了一口气,将扣在温时锦手边的银针收回,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温时锦,“是不是很惊讶?”
温时锦点点头,她确实惊讶于两人的缜密心思。
看到她点头,青娘拿起手中的那枚银针,如同在端详着一件珍宝,得意道:“狡兔三窝,我们要带走的又不是普通人。”
她轻轻扯了嘴角,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还没响起来,马车后面传来一声怒喝:“慢着!”
这个声音带着几分苍劲,不及谢逸的洪亮,听着却颇俱威严。
青娘和段留笙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