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轩以闪电般的速度推翻了夏朝,建立了晋,皇族夏氏和程氏没落,六部尚书换其四,负责情报监督工作的天子近卫统领换成了锋藏。其他重要位置的人,比如礼部,工部,九门统领,陆晋轩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竟然全都是沿用的前朝的人,一层没变。
因着制度法令人士都没做大清洗,所以虽是新朝,却人人各司其职,没有百废待兴的残破。陆晋轩坐享其成,自然也有时间闲情逸致了。
人生最大喜事,洞房花烛夜可不就是其中一件吗。田琳琳初进宫就被封为贵妃,宫里现在也没多少女人,统共也就田琳琳和李玉荷两个女人,陆晋轩左拥右抱,每日过的真是蜜里调糖,甜的腻人。
东暖阁里,阵阵悠扬的琴声徐徐传出,附和着琴声,天空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宫女太监都兴致勃勃地抬头观看,现在宫里统共就三个主子,三个主子都在东暖阁里,就算大胆一些,也不怕被谁瞧见。
暖阁内暖融融的,丝毫感觉不到外面天气的变化。一曲罢,陆晋轩和李玉荷都放下了手里所执的黑白棋子,轻轻拍起了手掌。
“轩哥哥,玉荷姐姐你俩可别取笑我了,抚琴不过雕虫小技,哪比得上棋艺高深了?”田琳琳说完这话,便起身略带羞涩地挨在了陆晋轩的腿边坐下。
“琴棋书画原没有高低,琳儿不要妄自菲薄。你若是欢喜,等我空了教你,你这么聪明很快就会出师了。”
李玉荷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样子,浑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低头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看清了,也就看轻了。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这句话里面浓浓的嘲讽让陆晋轩有些莫名其妙。能这么跟他说话的,普天之下除了颜卿之,还有谁呢!
一袭红衣,发丝像流水一般淌过他的肩膀,一颦一笑都是一副山水风景,魅惑优雅已经刻入了他的骨子里,就算这会儿是嘲讽你,你看着他也是欢喜的很,提不起什么反感的心思。
“卿之,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连左右使都没有带,何事这么匆忙?”
颜卿之也不理几人各怀什么心事,只是轻飘飘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要去西域一趟,你要杀人就叫魅影和魅舞去办。”说完这话颜卿之又略略看了田琳琳和李玉荷一眼,见二人看着自己一脸惊艳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转过身,背过了二人的视线。
“我看你娇妾美婢左右环绕怕是忙得很,程宸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我虽是兄弟,但你不是颜家人,所以,对程氏的报复就到此为止。要折磨,还是宠爱,那也是我的事。”
陆晋轩自然不愿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和颜卿之唱反调,再说,这江山能这么顺利的到手,颜卿之有一半功劳,再怎么样,他都是感谢他的。
“我当初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倒也不必一定要拿程宸雪作饵,那些老家伙,也是滑得很,眼见程氏不行了,个个都图自保,哪里还能真正去卖命。至于个别顽固的,我不方便出手,可能要麻烦卿之解决了。”
“不听话的硬石头,自然要踢开了,我娘失踪了,你让锋藏帮着找一找。”
颜卿之的口气就像我在玩捉迷藏,你正好来了,帮忙一起找,随意的有些像开玩笑。可是陆晋轩知道,颜卿之不可能拿自己母亲开玩笑。
“伯母怎么会失踪,这些年她不是一直待在天涯阁吗,谁还能从你天涯阁掳人?”
颜卿之冷冷的笑了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她心心念念程瑜,听到风声我把他们夫妇逼近雪山了,就趁我不在,跑去雪山救人了。”
关于颜如玉苦念程瑜的事,陆晋轩以往和颜卿之喝酒谈心的时候略有耳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还是不能释怀。
“雪山里可发现陈瑜夫妇尸首?会不会他们拐走了伯母,想着必要之时来要挟你?”
“他们中了食人散,不饿死也活不成了,找没找到尸首有什么紧要。我娘她要是因此殉情,那我也就当没这个母亲作罢。”
听到此处,李玉荷不禁啊了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母子血浓于水,这人竟然把自己母亲的生死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足可见其人之凉薄。
颜卿之恍若未闻,他行事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言,也不屑跟谁去解释。
“卿之,伯母在雪山,那你去西域为何?”
提到这事,颜卿之就忍不住想杀人,堂堂天涯阁,竟然被一个小丫头逃了出去,真时可笑至极。
“去散散心,跟西域万蛇山庄的庄主讨杯蛇酒喝。”陆晋轩见他不肯说实话,也不再追问,毕竟颜卿之是不惯喝蛇酒的,讨来做宠物还说得过去。
“那今夜就在宫中歇下吧,毕竟这一别,得有些日子见不到你了。”
颜卿之摆了摆手,他现在只想杀人,只有鲜红的血液才能安抚他现下这颗躁动的心。“不用了,既然来了,有些该清理的今夜就帮你去清理了,刚好外面下着雪,这一夜过后,白茫茫的一片大地,可不正好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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