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陌轻寒慢条斯理的道:“别人我不知道,我一定不是。”
苏晏晏挑了挑眉,还是没好意思问,然后陌轻寒非常之优雅的续道:“我大概像钥匙一样,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我只会在看到我的锁时……”
他意味深长的停住,没说那两个字,凤眼向她瞥了一瞥。
苏晏晏本来就是脑补帝,他这么说着,她脑海里就出现开锁的画面,一插一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简直羞耻度爆表!迅速把头埋进碗里,无比专心的吃饭。
然后他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锁姑娘,你听懂了没有?”
苏晏晏羞的耳朵都要化了。假装没听到,继续吃饭。七王爷也不再说,细心的投喂,她这会儿神思不属,给什么吃什么,吃完饭把碗一放,正想开溜,他却拉住她手。
苏晏晏色厉内茬的:“什么事?”
陌轻寒斯斯文文的:“锁姑娘,我想说,我不姓柳。”
啊?苏晏晏愣了愣,他随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看她:“苏神捕,说了一天的采花贼,你觉得我能心如止水么?”
她这才醒悟他说的是柳下惠。
其实坦白说,她真的觉得,七王爷就是个永远心如止水的人。即使见识过他的“热情”,可是每当看到他玉一般清俊淡然的模样,还是会觉得,他就应该如此安静。
可此时,他握着她的手火烫,神情仍旧静静的,却紧紧抿着唇,凤瞳亮的灼人……这种压抑着的性感,实在是迷人。
她一时没忍住,亲了亲他好看的嘴角,然后迅速引发了狂风暴雨般的回应……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去了县衙,周雄这次倒没说什么,就直接带他们去挨家挨户的转。
这一查之下,却更是头痛。
失踪的女子有贫有富,年龄有大有小,有在家失踪的,有出门失踪的,而在家失踪的,也并不像起初的陈家一样。总体来说,全无规律,倒真的像周雄说的,全凭兴致。
头一天还好,第二天周雄就不耐烦起来,毕竟这些地方他早已经跑过一回了,要是苏晏晏查到什么还好,偏偏什么也没查到,就不乐意奉陪了,跑了两家,就说累了,直接找了一家酒馆坐着。
苏晏晏觉得听人说话也是一种良好的调查方式,也没跟周雄争辩,于是几人就在雅座坐了个把时辰。
他们这一查,的确是把这件事又挑了起来,每桌都有人议论,说什么的都有,却听有人道:“你们还别不信,这事儿,真的是狐仙作祟。”
他声音压的低低的:“说起来是大前年的事儿了,我有个表侄女儿,也是上香的时候失踪了,也报了官,找了一年多也没找到,家里人也死心了。结果前阵子,我和表兄,就是我那侄女儿的亲二叔途经南郡,却碰到了她!跟以前长的一模一样……可是我表兄上前与她说话,她却压根就不认识他!”
他不住唏嘘:“这千里迢迢的,再说都过了两年了也不显老,你说这不是狐仙是什么?虽然说人有相似,但也绝不可能像到这种程度的!这不我那表兄忍不住,回去家里报信儿了。”
苏晏晏听的微微凝眉,便低声叫周雄:“周大人,你叫人把这人叫来,我们问问。”
这种胡言乱语的多的是,一个比一个说的玄乎,个个都问还不累死?
周雄皱起浓眉,嘲讽的道:“叫他来讲故事么?”
苏晏晏微微一笑:“反正闲着,就当故事听也没什么。”
她生的灵秀,即使涂黄了皮肤,大眼睛仍旧清澈灵动,一笑之下,更是水光盈盈。
周雄竟看的一怔,回过神来,心里直叫稀奇,心说之前倒没注意,这小哥儿怎么俊成这样?
心里想着,也就挥挥手,一个衙役去了,不一会儿就把那人叫了进来。那人吓的不轻,急近前施礼,苏晏晏和颜悦色的道:“别怕,我就是想问问,你是哪里人氏?
那人道:“我是上郡人。”
那还真是天遥地远,苏晏晏又道:“说你表侄女失踪,在那时候,你们那儿,有没有别人失踪的?”
那人想了想,摇了摇头:“那阵子我们可是天天跑官府,打听消息,倒没听说有旁人失踪的。”
苏晏晏便有点皱眉,如果是这样,那只怕跟这事儿没什么关系。毕竟天下相似之人多的是,碰到一个,也不奇怪。她又问了几句,便放了他出去。
苏晏晏想了想,转头道:“周大人,我们再去转转,你若是累了,便叫个人陪我们去就成。”
一边说着,便径直起身,不一会儿,本地县衙的周捕头就小跑着跟了下来。
苏晏晏用了两天,把所有的涉案的地方都跑了一遍,细细研究,也没什么头绪。
查案这种事儿,走到死胡同就得放一放,寻找其它的突破口。苏晏晏索性拉了七王爷出来。两人沿着小道并肩走着,看似悠闲,其实一直在竖着耳朵听旁人说话。
然后她终于停了下来,微讶的压低声音,“怎么这些人都不漂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