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晏定了定神,又取出一份单子,“这是许多牧药的功效,这是从苏家搜出来的所谓物证,其中铜罐十二个,留存四个,根据痕迹推断,当时的药罐远不止这些,具体是……”
她详细说了一遍,还将画出的痕迹示意图让人举起转圈示人,又道:“我去过镖行,镖行运送大宗物件的镖车有两种,一种结实轻便,适用于长途跋涉,一种车厢较大,但略为笨重。尺寸上,小型镖车可放同种药罐四十八罐,而大型镖车可放六十罐。所以,即使只有一辆镖车,即使只送了一次,从苏家搜到的也远远不及此数!”
她猛然转回身:“御史大人,你怎么说?”
郑阳沐毕竟是个老人了,站的太久,又是精神接连受到刺激,心情激荡,不由得晃了一晃。正想找个地方坐坐,慕容葳蕤便冷嘻嘻的道:“御史大人,装昏不能脱罪!劝大人还是老老实实等案子审完!钦差大人问话就快些答!”
特么的他是真累了!郑阳沐气急败坏,可是他话说到了他脸上,他若是再走开就这些百姓就能把他吃了,只能咬牙强撑。一边道:“不知道!”
苏晏晏怒道:“身为主审官员,如此重要的关节,你竟说不知?”
慕容葳蕤跟着喝道:“难道这谋反大罪,几十条人命,御史大人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定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