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很惊恐了。——这玩意好似加快了几千倍生长速度的蔓藤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高,这堵玻璃墙能抵挡得住吗?
我有些绝望了!
哪些原本应该呆在监控室的警察呢,去了哪里?难道他们都冲进了黑暗之后像袁管教那样消失了吗?我把头转向监控屏幕,然后我呆若木鸡的忘记了动作,直到那根烟燃烧殆尽烫到我的嘴唇,我才忙不迭的把烟头吐到地上。
监控能够看到的范围我不大清楚,不过最初我是听袁管教说过,所有来历不明的人都是从三号楼出来的,所以,在某一个屏幕上一栋老旧的岗楼我自然是认定为三号岗楼,因为到现在,那岗楼里面还在源源不断的走出来人。
我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三号岗楼里面是一个超现代的生产线,专门生产那些身上无毛的家伙。那些家伙是不是人我没法肯定,但是他们五官、四肢、身高看起来和人类的确没什么两样。嗯,每一个都是光头,和我在那间没关门的监舍里看到的一样。
距离三号岗楼不远,顶多也就几米的位置就是黑暗的边缘,那些没有任何毛发的人走直愣愣的朝着那片黑暗走进去然后不见了踪影。我大概的数了一下,我注意到屏幕也许就半分钟,就在这半分钟之内,三号岗楼出来了五个无毛人走进黑暗中去。
半分钟五个人,我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了,从袁管教那里听到消息到现在几个小时了?我注意的看了一下屏幕的左上角,嗯,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咦,才三点吗?我愣了,我在通道里摸索爬出来感觉自己至少用了好几个小时到半天的,怎么才到三点?也就是说,从袁管教发现事态不对出来巡逻到现在也才两个小时?
我的思维一下乱了,也不再想着去计算究竟从三号岗楼出来了多少神秘的无毛人。我呆呆的望着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想一些什么,警报声好像也慢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响着,不过,上空倒是有探照灯的灯光照射到院子里,这是,我茫然的抬起头,“轰隆隆”的是直升机的螺旋桨吧?
慢着,警报声、螺旋桨的声音?我这才发现,我又可以听到声音了!莫非,刚才不是没有声音,而是那黑暗吸收了所有的外界声音,所以我和袁管教才会听不到相互的喊话?
想得多了,我脑子都开始痛起来。揉着额角,我一口一口的吐着气,这个时候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不管怎么样,黑暗离我越来越近,而且黑暗堵住了每一条通道,我无路可逃。天空的直升机我是没办法招呼下来的,别人也听不见不是,那么,当务之急就是通过监控寻找一条逃出生天的路来!
还是先研究研究三号岗楼吧,没有任何理由,我认定了三号岗楼才是我逃命最关键所在,如果可以洞悉三号岗楼的秘密,或许我就可以平安无事的活下来甚至还能够找到袁管教。至于我原本的监舍怎么样了,对不起,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了,大家各自起祈求好运吧。
我竭力让自己不去看玻璃墙外面、不去担心那越来越接近的黑暗,我死死地盯着监控屏。我就不明白了,按照三号岗楼这个出人速度,几个小时最少也得好几百号人了,闹不好上千人都是可能的,但这些无毛人去了哪里啊?
看守所除开前面的大厅和食堂等地方,大的区域就是三个监区,我自己呆的三号监区,现在所在的二号监区都没见着那些无毛人,总不能几百上千的无毛人都去了一号监区吧,那不得把一号监区堵死。
我的视线在一排的监控屏上慢慢移动,我想找一个或许最靠近一号监区的摄像头。唉,要是有个警察在这里就好了,他看一眼恐怕就知道那些屏幕监控的是二号监区和一号监区的临近范围,作为一个犯人,我居然开始想念起警察来,真是搞笑啊。
咦,那是什么?我揉了揉眼角,这是最边上的一块监控屏,我看得不是很清晰。移了两步,我踮起脚尖,眼睛都快要触到监控屏上了,呃,那果然是一个人,一个警察。不过,他是趴在地上的,他手边的小黑点是什么?我仔细的辨认着、猜测着,那是他的配枪吧?
我搓着脸上的一个这两天过分焦虑上火了新冒出来的疙瘩,思索着。——这警察在这里趴了多久了呢?摇着头,没法判断,虽然监控可以倒退着看,可惜很遗憾,我不会操作。那些无毛人为什么没有捡走这警察的配枪呢?他们一个二个 赤 身 裸 体 的,我没看到有武器装备。或者说,他们不需要装备?
并不是掌握到越多的信息量,谜题就会一步一步的揭开。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我站在这监控室里,信息量不可谓不多,可我却愈加的糊涂了。算了,再研究研究那些无毛人吧,我打量了一下玻璃外的黑暗,最前端的黑暗已经推进到玻璃墙上,还好的就是玻璃墙暂且没听见有破裂的迹象,目测暂时是安全的。
研究了那些无毛人几分钟之后,说实话,我都对三号岗楼麻木了,这就完全和我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很类似,三号岗楼成了一个母体,它不停地生育出无数的虫子,虫子们一批一批的走上战场……
终于,我有了新的发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