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挤过石缝的窸窣声犹如在耳边,我着急得想要拉住那冲动的女人,却被我身边的那个外勤拦了下来:“我们负责警戒,不能离职,万一他们生什么变故会来不及救援的。. ⒉3TT.田队一向都很有主意,放心好了,她不会乱来的。”
我扭了扭脖子,攀岩的两个外勤爬得很辛苦。这里一来视野不是那么好,有些踏足抓手的地方稍不注意就忽略了过去,需要非常专注;二来大家都饥肠辘辘,体力消耗异常严重,攀岩本就是大耗能的运动,更不要这种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攀登。
叹了口气,我瞅了石缝一眼,田甜已经深入到石缝深处,从我的位置望过去连她衣角都看不到,就算我追过去都不起作用,搞不好还得穿过石缝才能追上她,那岂不是多余!
收回视线,我专注在已经爬到悬在半空的两个外勤身上。田甜很精明的,她既然选择进入石缝一定有她的理由,也许待会儿她回来就会高兴的高兴的告诉我们在石缝的另一边她找到了一个全新的出口也说不定。
挂在山壁上的两个外勤一边谨小慎微的抠住每一条缝隙,脚尖也尽可能找到踩踏的地方或者灌入缝隙固定身体,每攀登一次,他们都会屈指在石壁上轻轻敲击,就宛如我们大家之前在下面的做法一模一样。
随着他们攀爬得越来越高,我的脖子已经后仰得有些痛。事实上,在我的眼里这会儿只剩下两个模糊的身影,要不是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分外响亮,我真的都要怀疑他们还在不在那个地方了,绿苔的映照也只几米的视觉范围而已。
“找到了,找到了,田队,这里有块石头是松动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反正我数次抬头凝神细看都只能在石壁上看到两团黑影的时候,从洞窟的顶端忽然传来可以压低了嗓子的惊喜声。
找到了?我和身边的外勤对视了一眼,确认两人都没有听错,顿时欣喜若狂的连退几步仰起头努力的往上瞧去。很遗憾,依旧是两团黑乎乎的影子盘踞在溶洞顶上,我们甚至都没能找到刚才是谁出的声音。
“要不再问问,问详细一点。不过声音要轻些,你看水里动静更大了。”不知什么时间开始的,暗河里的想动变得大了许多,那团深黑色的东西明显狂躁起来,冲击岸堤的度更快,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跃起更高。
我很清晰的看到,在最近的一次,那团东西已经有小半个都趴在了岸堤上,只是没能稳固住,又慢慢的滑进了河里。
莫非那东西真的可以上岸,那之前它为什么始终呆在水里呢?还有,假如这条暗河通往天池,陵鱼又是怎么躲过那东西的袭击的?刹那间,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找不出答案的念头,不过我深信一点:那东西绝对不可能只袭击我们而放过陵鱼,它大抵不会有分辨敌我的智慧吧。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仅仅只是我的猜想,事实上,我都有想过那东西是不是陵鱼饲养出来的,就像人类饲养猎犬那样。真要是这种最坏的猜测,我几乎无法想象我们还能有回到地面的那一刻!
“多大一块石头?掏出来之后人能不能钻过去?”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暴躁欲狂的东西,身边的外勤双手合拢围在嘴边对着上方喊话。上面没有回应,只是听到连续的敲击声在响起,直到我们问了第三遍,终于,攀岩的两个家伙说话了。
“见方一米的样子,钻过去绝对没问题。行了,等我们下来商量,这东西两个人搞不出来,恐怕大家都得上来。”敲击声停止了,上面一边说着一边往下攀爬。爬山嘛,下来总比上去要轻松,这还是原路返回,自然更轻松一些。
没几分钟,那两个家伙就顺利的下到地面,一边轻拍着手上的石粉,主导的那个外勤四处张望了一下,问道:“田队呢,怎么没见人?”
“我在这里。”我们还没来得及回答,石缝那边传来田甜的声音,我赶忙转过身,可怜的女人,谁让你非得那么强悍呢。看吧看吧,绷带又被石缝摩擦得破烂不堪的,斑斑血迹满身都是。
“我过去找了找那边,想要试试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田甜步子有些别扭,脸上肌肉也有些扭曲的回答道。嗯,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摇摇头,没好气的一把拉过她按坐在石头上,拿起所剩无几的外伤药,说道:“重新上药吧。田甜,你要是不想死在这该死的洞里,下次就别在乱跑了,行不行啊!”
本来我还想撕下一块衣襟在河里打湿了清理清理这女人的创口,现在嘛,看到那激动得连续几次撞在岸堤上的深黑色东西,我打消了这个很美好的想法。
“很可惜,那边没有其他洞穴出口,所以我们必须在这边打开一条路来… …嘘,轻一点,何冲,你这是蓄意报复吗?”听着田甜说着对面的情况,我不知不觉手里的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田甜偏头瞪了我一眼,我讪讪的干笑着,越温柔的擦拭着创口,并赶紧拿出好消息堵住她的嘴:“我们在这边倒是有些进展,他们二位正说向你汇报来着。”
“哦,是吗?出口在哪里?”这女人呀,兴奋得一下站了起来,她这个动作太迅猛了点,拖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