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白眼,我知道她说我做白日梦的原因。我们身处的位置应该就在天池的正下方,上面顶多是水,怎么可能会看到太阳嘛。不过,你说你这个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说得那么吓人有意义吗… …
沉默的走了不知多久,我忽然觉得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到后面更是连成一片,一直回旋在耳边。而且,我浑身上下也更加疼痛,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咬紧了牙关才能扛过去。
“田甜,停一下,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我感觉人很难受啊?”我叫住田甜,接着绿苔的光芒四处瞅了一下,又伸手在两边山石上到处摸了摸… …我们还真的走出了问题。
通道越来越狭窄,我前胸和后背都贴在山石上,这也是我感觉身体疼痛的主要原因,在石头上不停的擦挂,谁能吃得消啊。
“没办法,只有这一条路,退回去不是不可以,但只要水里那东西还在我们就没法过河。坚持一下吧,也许前面就好了,其实我比你更痛,只是我比你能忍罢了。”田甜这话说的我咧嘴想笑,可胸口的疼痛却撕扯得让我龇牙咧嘴的笑不出来。
我笑的是田甜说的“其实我比你更痛”这句话,这让我不禁联想到一句耳熟能详的广告语,嗯,曾经的广告语“做女人挺好”… …哈,这就是田甜之所以会觉得比我们更痛的根本所在了,谁让她挺好呢… …
笑归笑,笑完了还得接着走。田甜自然也明白我在笑什么,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努力的收束起挺翘的胸膛,一只手按在石头上,转头继续往前走去。后面的那个外勤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去,那家伙翘起大拇指,轻声诡笑道:“兄弟,还是你厉害啊,我们可没胆量招惹田老大。”
我嘴角微微撇了撇,哂笑一下,我同样不敢招惹这个女人的,我只是无意中想歪了笑,呃,也许没想歪,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出来了!”当我听到田甜喜出望外的压低嗓子的声音时,我已经是前胸后背被磨掉了一层皮肤,我都能够感觉到滴滴鲜血在顺着胸背往下流淌。
茫然而有些头晕的张望着前方,的确是出来了,田甜和前面开路的两个外勤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包括田甜在内,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揭开胸腹的衣物,呃,我不得不承认,田甜的擦伤最厉害。
“你为什么全部的擦伤都是在后背上了,田甜?”我撑在山壁上,胸口和背上火辣辣的痛,痛得我连坐下来的心情都没有。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田甜还穿着 胸 罩不是,我只是无意中看到这女人背上一大片的红彤彤的血肉 裸 露,煞是吓人。
“何冲,你个混蛋!”田甜抬头白了我一眼,骂得有气无力的,她不客气的指了指地上唯一的那个背包,说道:“里面还有外伤药,你给大家一下,然后过来帮我上药。嗯,我记得还有一卷药用纱布,你找一下。”
找出外伤药和纱布分给三个外勤,我单膝跪在田甜身后,那好似磨砂似的斑斑伤痕让我不忍目视。这女人还真是顽强呐,我在心里赞叹到,手上动作尽量的放得更轻一些,可就算我动作再慢,我也能够从田甜时不时的颤抖中感受到她的痛楚,还有她牙齿咬得“咔咔”作响都让我感同身受。
相互上了药,胸口和背部的阵阵冰凉让我稍微得到一些放松,我也终于有了精神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嗯,很显然的,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远处潺潺流淌的暗河,我果然没有猜测,那条山崖之间穿过来的狭窄石缝的确是和暗河并行的。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更加该死的深黑色阴影,与之前不同之处在于,它不再是平静的在水中荡来荡去,而是一次次的朝着岸堤冲击着。
到现在我也没能明白那玩意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形态,但很明显的是,这一次那玩意不再甘于在河边等待着我们下水,它是想要冲上岸来,想要主动出击,想要捕猎我们!
再细看了几眼,我心里安稳下来。还好,那东西虽然是一次次朝着岸边冲来,却又一次次因为岸堤比水平面稍高而被挡了回去。唔,从目前看来,那东西暂且是上不来的,我摇摇头,视线余光留在暗河边上,更多则是打量起周围来。
从那条石缝中钻出来之后我们站在一个直径大概两三米的石头上,石头倾斜向上,我走了几步来到石头的最高点低头往下看,心里忍不住抖了抖。
这已经没有了去路,除开我走来的方向,石头三面临水,暗河包围住这块大石头,我能看到的到处都是冰冷的河水。怪不得那东西激动得不停地冲击着岸堤,原来它也知道我们无路可走,已经亟不可待的想要捕食了。
“何冲,前面情况怎么样?”田甜也恢复了些许的元气,提高了嗓门问我,可我们都忘记了自己是在一个溶洞中,回音顿时绵绵不绝的朝四周扩散开来。一时间,我耳边能听到的就只有三个字“怎么样… …”
“我们没路可走了,下面就是暗河,可你觉得我们现在敢下水去吗,咯,你瞧瞧。”我往回走了几步,压低些嗓门,同时指了指那孜孜不倦冲击着岸堤的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