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讨论到争论,三个外勤也忍不住加入到了辩论的行列,谁让壁画的内容是如此的引人入胜呢?
我和田甜谁都没法说服对方,三个外勤也分成两个派别,一个赞成我的看法,另外两个则是毫不犹豫的支持田甜。 小 说.⒉3TT.亏得是在这阴暗的地下世界,我看他们热火朝天的架势,要换成在地面或者另一个场景,保不定真的要打起来。
“好了,没必要继续争论下去吧,田甜。”终于还是我先举手投降,倒不是我认输,而是我忽然想起我们身处的诡异环境,更别说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重重危机。想到危机,我忍不住又扭头看了一眼那还在水边飘来荡去的深黑色不明物体:“我们都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历史学家,白垩纪也好、侏罗纪也罢,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走,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有句话我没说,太影响士气。我只是咽了咽口水,又抬手压住腹部使劲的按了按,嗯,我很饿,非常饿,这就是我们眼下面临的急需要解决的大问题:食物!
因为那该死的龙卷风,我们丢失了所有的装备,武器和食品以及饮用水自然也没能保留下来。又走了这么远,还千辛万苦小心翼翼的度过了暗河,我的肚子已经“咕咕”的叫了好几次,也是大家都在紧张的情绪中,所以才忽略了那早就该提上议事日程的大事。
“身体不舒服吗?”我的动作很轻微,但仍然被田甜看在眼里。只是她显然没想到那真实原因,还很着急的摸了摸我的额头,体贴的问道:“千万别生病呐,在这里生病问题就严重了,没人有体力背着你继续走的。”
我不耐烦的摇头甩开她的手,这都是哪跟哪呀:“我没事,不研究壁画了,我们该动身了,总得找路出去才行。”
我现在都已经不怎么去想陵鱼的事情了,不宽的一条暗河就死了一个人,越往深处走恐怕危险更多,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一条安全路线出去,补充了装备再考虑下一步计划。
田甜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壁画上扫过,她抿了抿嘴,摆摆手,说道:“好了,出了,这里的东西等下次进来再拓印出去。”
争论归争论,三个外勤倒还是听指挥。田甜一声令下,三个人也不再关注那些壁画,按照过河前的队形,两人开路,我和田甜在中间,一人扫尾,我们离开这片山壁,走向溶洞更深处。
虽说一路磕磕碰碰,但我们的运气其实并不坏。暗河里死了一名外勤那是意外,别的不说,这一路上,石缝中生长的绿苔就没有断过,要不是这些绿苔堆积出来的暗淡光线,我很难想象我们几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的情景。
呵呵,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几个人恐怕早就被那些变异老鼠啃了个精光,成了某些变异老鼠肚子里的补给品了。呃,也有可能一个接着一个的摔下那片悬崖,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结局,根本不会走到现在的深度来。
探路的两个外勤度很慢,而且田甜也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每一步都踏在前面人的脚印上。这个道理我懂,免得出现一脚踏空摔死的情况嘛,我很仔细的低头看着前面外勤的脚后跟,丝毫不敢大意。
离开山壁没多远就是一条狭窄的一线天似的通道,通道依旧是和暗河平行,至少目前能够看到的地方都是挨着暗河在穿行。无意中我回了回头,才看到那该死的深黑色的东西竟然也开始沿着暗河慢吞吞的顺流而下,这是要死死纠缠我们的节奏吗?
我心里有点纠结,伸手捅了捅田甜,冲侧面努努嘴:“看见没有?田甜,我觉得吧,那玩意是有智力的吧?”
我不说那东西有没有智慧,没打过交道怎么会知道呢。但显然它是具备一些基础智力的,对捕猎有种本能意识,否则它就不会在河边磨蹭不去,这会儿又跟着我们往前行。
“大家小心别靠近河边,有危险的。”田甜看了两眼回头招呼了三个外勤谨慎一些,对于河里的东西她反而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没事,从目前那东西的表现来看它是不会上岸的,我们不下河就不会有多大问题。”
我也只能用类似的话来安慰自己。可是,那东西究竟是不能上岸还是说暂时没有上岸,鬼知道呢?
通道真的很狭窄,进去没多久我们就必须侧着身体才能缓慢的移动。也是通道的石缝中仍然有着那闪现淡淡光芒的绿苔,不然我真的会冒出幽闭恐惧症来。
抬头仰望着这三角形底部宽顶部窄的通道,在最顶端好似有一条白色光带悬挂在空中,只是距离实在是有些远,任凭我眼睛瞪得多大也看不清楚。
不懂就问嘛,看不清楚同样也可以问。我努力的挤过一块稍稍有些外凸的石头,那石头有点尖锐,顶得我胸腔都在疼痛:“田甜,头顶那条白色的光带是什么?你说这里会不会和外面是相通的,白色的光带会不会是太阳的光辉?”
“你别做白日梦了,认真的走吧。别说我没告诉你,这种地形地势各种昆虫是最多的,自己小心点,别被蛇咬了啊。”可恶的田甜不仅没安慰安慰我,反而是变着法子恐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