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一个新地方能够越快结识几个新朋友对自己有好处,可我着实对蛇这种冷血生命很不感冒,有种发自内心的不由我控制的想要远离的 冲 动。
“你不用去看了,每一个地方的饭菜都是一样的。你过来嘛,何冲,我没乱说的,这几种肉我都吃过,就是这白里透红的最好吃,嫩得一入口你就会觉得它化在了整个嘴里。”信拉住我,不由分说就给我夹了一块肉和几根绿得透明的蔬菜在我的碟子里,那块肉大概块一斤了吧,我突然发现我很理解刚才愁眉苦脸那瘦子了。
趁着信还在夹菜,我端起碟子快步朝着一个角落走去。那里坐了几个人,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小声闲聊,偶尔还夹杂着一些不那么正经的笑声。——身为一个合格的黑车老司机,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哪怕只是靠听声音我也能辨别出来哪些笑声是开怀大笑,哪些是猥亵而充满 色 欲。
在这几个人的最里边有一个空座位,那就是我的目标,也是我躲避信的方法。这张桌子坐满了信总不会追过来吧,我脚下在加快,虽说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觉得对不住信的好意,可要让我和一条蛇坐在一起吃饭… …请问可以给我十年八年的适应期吗?
“几位师兄,里面位置没人吧?”出于礼貌我得先问一问,那个位置肯定是没人的,因为如果坐在外面的这个师兄不起身让开的话,没人可以走进去不是。
“嗯,你谁啊,滚,耽误老子们聊天爷爷弄死你。”答话的就是坐在那个空位子外边的一个长着一缕长胡,头顶扎了一个发髻,好似中国古代道人打扮的中年人,也不知道这家伙又是那一片荒野中被捡回来的。
我这个人脾气倔,听不得那些难听的话。那道人高昂着头,鄙夷的用眼角斜视着我,我心里憋了很久的火气一下升腾起来,赵凯的事、李璨的事,始终没法联系的田甜,自己的貌似被监禁的生活,一片肉眼可见的血色从我的脖子下面往脸上升上去,我端起手里的碟子“啪”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那道人的鼻梁上,一声惨叫顿时震惊了整个饭堂。